陈少没忍住大声笑了出来,指着福姐道:“对对对,估计一辈子就要跟一帮畜生打交道!”
我总感觉福姐是话里有话,像是一语双关在骂人一样。
对面几个贡州老千也是忍俊不禁,尤其是在陈少神助攻之后,金边眼镜笑眯眯地看着陈少,就好像真的在看着一头猪一样。
气氛又一次变得尴尬起来,李老板急忙出来打圆场:“福姐说话真是幽默啊,既然大家都坐在一块儿了,我就不打扰大家的时间了,祝各位玩儿得开心!小林,去泡茶!”
“好的!”李
老板一声吩咐,我赶紧退了出去,跑到吧台去泡茶。
由于蓝衬衫不在,其他几个贡州老千也没把我认出来,一开始的紧张现在也变成兴奋。我
觉得这场赌局绝对会非常精彩,这几个人贡州老千看起来就不好惹,但福姐也不是省油的灯。
慕哥跟我说过,在福姐去陈老板的场子搞事儿之前,福姐就让江州这一块很多场子都头疼,福姐几乎是横扫了江州大片的赌场,最后还全身而退,只可惜最后败在慕哥手里。这
一场赌局,绝对是高手与高手之间的碰撞!
那个雷少有些神秘,暂时看不出他是否会千术,但就临场表现来看,比陈少这个猪队友要好了很多。
唯一美中不足的也正是这个陈少,特么的好好的一场高手对决,一个毛子来瞎搅和。
泡好了茶,我端着大托盘朝着包间走去。
再次走进包间,我看到荷官已经准备就绪,刘哥也站在一旁拆封一条软中华,给每个人开了烟盒之后散发下去。
不过有一点非常耐人寻味,那就是刘哥在给贡州老千发打火机的时候,他是每个人都发了三个,可是在福姐这边,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只发了一个打火机。看
起来刘哥的动作也非常随意,是把四个打火机随便往桌上一扔,但扔出去的位置就是那么巧。
我也是个老千,知道有时候打火机也可以成为作弊的工具,比如,上演二鬼抬轿的时候,一个借打火机的动作,就足以让一个手法迅速的老千完成桌面上的换牌。卧
槽,难不成这个小细节也是提前安排好的?
“据说几位老板今天手气不错啊,江州这边有两个老板输得都不敢玩儿了!”福姐抽出一根中华点燃,不疾不徐地说了一句。
“真是抬举我们了,两位老板正好公司有事儿回去了,要是继续赌下去,还不知道输赢呢!”黑项链也点燃了一根香烟,眯着眼微笑道。陈
少搓搓手,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都别说那废话啊,一会儿输了可不准哭爹喊娘!”“
哈哈哈……”几
个贡州老千都相视一笑,金边眼镜盯着陈少笑道:“这位小兄弟说话可真是风趣啊,不知道你老爸是做什么的?”陈
少说谎都不带眨一下眼,摆了摆手,十分装逼地道:“我老爸就在山西那边开矿的,家里就一点小生意,不值一提,不值一提……”都
说无形的装逼最为致命,这特么吹牛都不带打草稿的啊,这特么是江州,你老爸在山西开矿?
我看到福姐脸都有些绿了,很明显也是忍受不了这个逼王之王。
“开矿的都是大老板啊……看来得在小兄弟身上狠狠宰一笔啊……”黑项链一个无声的玩笑,化解了尴尬。
我依次把茶端到几个人面前,可是在递给金边眼镜的时候……
他忽然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隔着眼镜我都能感觉到他那种意味深长的眼神。“
这位小兄弟看起来挺面熟的啊,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金边眼镜微笑着说了一句。他
一句话,我的心像是被一块石头再次狠狠压着。卧
槽,难不成这几个人早就把我认出来了,只是故意装作不认识?
我暗自吞了一口唾沫,手心都沁出了冷汗。
我发现,黑项链和灰毛衣都是不约而同看了我一眼。我
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可现在已经到了包间里面,我根本找不到任何借口再离开,只能硬着头皮对他们挤出一个客气的笑容。
不过几个人的目光很快收了回去,有两个大厅的服务员专门从外面端来了好几个托盘,上面都是赌桌上的人兑换的筹码。筹
码摆在各自的面前,我一看有一百、五百和一千面额的,粗略估计每个人面前应该有二十万左右。这
场赌局玩得不是很大,可我却知道一旦真的赌起来的时候,或许就不会局限于桌面上的这些筹码了。
“好了好了,筹码来了,你们想玩儿什么?”陈少最先开口,他已经表现得急不可耐了。
“听说江州这边的老板都喜欢斗三公,要不咱们玩玩儿三公怎么样?毕竟入乡随俗嘛……”灰毛衣笑着说了一句。可
陈少直接就开始拆台:“你听谁说的?别瞎说啊,咱们这边最流行炸金花!”灰
毛衣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估计他根本没想到陈少这头猪不管什么话题都能把话说到尴尬的死胡同。一
时间,赌桌上非常安静,几个贡州老千根本无法搭上话。
可我却觉得有些不对劲了,陈少虽然表现得和往常一样大大咧咧,也有些嚣张,可是……不应该啊。这
么重要的赌局,就算福姐必须带着他,那福姐肯定也会嘱咐两句啊?
可现在陈少一点也没有收敛的意思,福姐脸上虽然也表现得难看,但她却没有和陈少有过眼神或者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