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剩下的烟头扔在地上,侧过身,就盯着烟头继续燃烧。这
一刻我感觉我曾经的一些不成熟与单纯……也跟那个黑暗中散发着微微光亮的烟头一样,正在消逝……
我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尽量让自己摒弃一切的杂念,也许,一觉醒来之后,我就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这
天我做了一场梦,一场好像让我无法醒来的梦,我梦到我亲手掐死了元哥,带着这里所有被关着的人一起离开。虽
然这些以后都成为了现实,可是终究和现在比起来太遥远了。也
许这样的梦对我来说是一场警醒,提醒我,永远不要忘记有这样黑暗的一个地下世界。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感觉脑袋有些发晕。
一睁开眼,就发现房间里的床头灯还亮着。
这个房间好像就那么一盏床头灯,让房间里的气氛非常沉闷。
这个地下世界,永远见不到太阳,电灯才是这里唯一的光明。
我一眼就看到曾儿背对着我,后背只有几条交叉的……吊带,当然前面是什么风景我不得而知,也看不清楚。
她此时正对着床头柜上摆着的一面小镜子化妆。
我刚刚蹭起身,她就转过头,笑道:“哟,原来你也知道起来?”曾
儿好像忘记了昨晚我还跟她一番激烈的争吵,这么快就烟消云散了?
我揉了揉眼睛:“你不也刚起来么?还在化妆……”曾
儿长长地叹了口气:“我呢,早就醒了,只是见有个小家伙睡得太死了,要是我先去找元哥,你说元哥会不会问你?要是他问你,我该怎么说呢?说我昨晚太过火,让你还在赖床?然后他一怒之下就给你来个惩罚?元哥的惩罚可不是一般的人都能受得起的……”
曾儿一番话,让我有些汗颜。不
过……这个女人真的有这么好心,就一直等着我醒?“
那你……早就醒了,都在做什么?”这一次我说话就没那么有底气了。“
做什么?当然是发呆啊,你说这个地方又不能用手机,而且房间里就咱们两个人,你又在睡觉,那我能做什么?”曾儿的语气中颇有一种埋怨之意,倒是让我有些惭愧了。
经历了一晚上,我本以为她因为慕哥对她的屈辱会想方设法来折磨我,可是现实总是和想象不同,想象真的和经历的不同。
“那……你就不怕元哥怒了,把你一起惩罚了?”我没好气地问了一句。曾
儿有些得意地道:“那还不至于吧?元哥和袁爷那么好的关系,而且我现在是客人,我是帮他做事,我随时可以走,也可以随便玩儿不用做事,就算看在袁爷的面子上,元哥也不会把我怎么样啊……”“
卧槽,这么好?”
我起身伸了个懒腰,随口说了一句:“那你在这里岂不是第一大腿?看来以后我得抱紧啊,要实在不行……曾姐姐你把我带出去得了!”“
呵呵……”曾儿化完了妆,转过身,我看到她身上居然只有一件……黑色的内衣。不
过她一点都没尴尬的样子,随手从床上拿起一件卫衣就穿上,又在外面披了一件飞行服,整个人看起来年轻了好几岁,就像是混迹社会的不良女学生。
曾儿穿好了衣服,才眯着眼笑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不过没得商量,我记得昨晚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想要去袁爷那里办事,必须在元哥这里通过考验,你以为我想待在……这个鬼地方?”说
到“这个鬼地方”几个字的时候,曾儿还特意掩嘴,放低了声音,生怕外面有人听到一样。我
挠了挠头:“早上起来总得洗漱吧?”
“跟我走吧!”曾儿接下来……居然从口袋里摸出一根棒棒糖,撕了包装袋之后就直接放嘴里了。卧
槽……这么特一把年纪了还在我面前装嫩?我
简直有些无语,不知道这个女人有时候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在开门之前,曾儿又嘱咐了我一句:“还有,我跟你说好了,有些事儿,我能做,元哥给袁爷面子可能不会跟我计较,但你不一样,你要认清自己的身份,元哥不跟我计较,但不代表也对你网开一面,不要以为你当我的小跟班就能为所欲为了……”“
ojī_bak!”我有些不耐烦地打了个手势。曾
儿皱着眉头白了我一眼,这才拉开门。
一开门,我就看到这条通道也有其他人在走动着。看
他们的样子不像是赌客,大概也是在这里帮元哥办事的。看
来那个像服装店的小房间绝对不是什么突然奇想才那么做的,因为这里走动的人每个人刀疾灰谎,只有一种人是统一的,就是穿着黑衣服的那些看起来像打手的人。
曾儿两只手揣在飞行服的衣兜里,下面一条超短裤,脚下一双小白鞋,差点给我一种她就是个初中生的感觉。
曾儿看来对这里非常熟悉,估计来过不少次了,非常轻车熟路地带着我来到了一个通道。
这个通道里有一块地方是凹进去的,这里有个专门的洗手台,里面是卫生间。
我看到曾儿打开了洗手台下面的柜子,柜子里装的全是洗漱用品,毛巾,牙刷牙膏,杯子香皂,洗面奶,洗发露,可以说是应有尽有。曾
儿找了个杯子和牙刷开始刷牙,我也跟着一起。洗
漱完毕之后,又进去卫生间放水。等
我们两个收拾完一切后,曾儿才带着我到元哥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