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为什么曾儿之前要翻来翻去,可是在我按住账本的页面,她也仔细看了一番之后,她的眉头顿时紧皱起来。
曾儿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估计她心里也没什么好滋味。“
阿力,那个……何老虎的场子在什么地方?他们场子有多少人?每天收入怎么样?人流量大不大?面对的赌客都主要是一些什么人?”曾儿合上了账本,用力拍在我的大腿上。
我暗自苦笑,这特么别把气往我身上撒啊。我
估计曾儿现在自己也明白,她去舔别人的肥屁股,可是别人却把她当冤大头一样打发,真不知道她现在作何感想呢?
阿力沉吟了一声,说道:“何老虎的场子在曲水县的一个村庄里,平日里都是镇上的一些赌徒,镇上的人也没那么有钱,大多数都是一些中产阶级的,很少有大老板会去何老虎那里玩儿的,他一天能收入多少,具体不清楚,但想来不会很多,这笔账,他拖了老板好几个月了……”
“好几个月了……那有人去要过么?”曾儿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前几天小莉去过一次,不知道什么原因,反正没成,当时老板还大发雷霆呢……后来这几天也没听说了……”阿力如实说道。
曾儿又嗯了一声,一只手托着下巴开始沉思起来。
我不知道小莉在元哥那里的地位是不是如曾儿在袁爷那里一样,但如果真是这样,或许……连元哥自己场子里的人也无法解决了。元
哥虽然势力大,可是真的要把何老虎这样的欠款大头给搞了,谁来还他的钱呢?我
想现在元哥估计自己也头疼吧。而
我估计元哥真正生气的原因不是何老虎欠了那么多钱,而是……何老虎手底下的人那么多钱。是
元哥手底下的人居然还允许何老虎的手下欠那么多钱!
何老虎开着场子,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而且好歹算是一号人物了,能借的起就肯定有能力偿还,应该不会为了一千多万直接跑路,可是何老虎手底下的人,那就说不定了……难
道元哥手底下的人真的是猪么?我都能想到这一点,他们能想不到么?
我感觉……这其中是不是有些猫腻?
一些只有我和曾儿才不知道的猫腻?
离开了采石厂的范围之后,车子开始在山路上行驶起来。
我没想到昨晚迷迷糊糊地居然被带到这么远的地方。这
个偏僻的程度虽然不比山爷那个场子,但绝对比刀哥那里偏僻多了。车
子在山路上行驶了二十来分钟,才从乡道转到了县道上。
一路上我都注意着路上有没有指路牌什么的,看能不能想到什么办法脱离这里。
可是那个大牛……从
我们上车到现在一直没说话,这个人看起来像个大块头一样,但是给人的感觉……端的是深不可测啊,我也不知道元哥是否派人暗中监视我们,因为元哥就算放心曾儿,也肯定不放心我。
毕竟……他还要留着我当做要挟慕哥的底牌呢!所
以我心中也几乎断定,除了车上这两个马仔,肯定还有人在暗中监视咱们,一路上我也更加注意起来。在
一条坑坑洼洼的县道上面开了半个多小时,最后来到了一个小镇,又从镇上直接穿过,才又开进了一个小乡道里面。
路面的宽度正好可以容纳一辆车子通过,我都在想要是对面也来了车,这根本无法错车啊,难道有一边要倒回去不成?
所幸的是,沿着这条路,一直开到了何老虎的场子里,也一直没有车子出现。
何老虎的场子是开设在半山腰的几个平房里面。平
房外面有一大块空地,空地上停着十几辆车,看旁边还有十几个车位,估计这里的规模也不是很大。
刚刚把车子停好,一下车我就听到了平房里面传来了非常嘈杂的声音。虽
然地方不大,但是里面赌客的气氛非常高涨,叫喊声一浪高过一浪。
刚下了车,我就看到门口站着几个抽烟的混子,一看到有人来,立马就有一个混子上前来打招呼。“
这……力哥,牛哥……你们怎么来了?”混子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青年,显然是早就认识阿力和大牛的。可
是我看到,那混子打了招呼之后,阿力却用一种非常奇怪的眼神瞪了那个混子一眼。
那混子好像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还是怎么……直接改口了:“牛哥,力哥……今天老虎哥不在啊!”
绝对是在演戏!作
为一个老千的本能,我能一眼就看出这个混子绝对在演戏!曾
儿的眉头也是一皱,显然看出了端倪。
果然啊,这次表面上是要账,但……绝对不会是要账那么简单啊……这
一定是一个圈套,只不过……而且是元哥这边的人跟何老虎的人已经串通好的圈套,我唯一不清楚的就是元哥本人是否知道这件事儿。如
果元哥也知道的话……那他分明就是故意在制造难题刁难曾儿了。
阿力面色一沉:“怎么回事儿?我们老板不是说了这几天会来要账,让何老虎哪里都不能去的吗?这何老虎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躲起来?”
混子一脸苦笑:“那个……力哥,我们老虎哥……也是去要账了啊,最近他也很着急,知道元老板那边催账催得急,所以这不是一大早就带着一群弟兄去要账了么?”这
是……故意在和我们玩儿躲猫猫了?阿
力的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