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刚刚我说我不会,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我是在推脱。胖
子却丝毫不避讳,直接来了一句:“装什么,听你的口音就是川南的人,川南一带还是在场子里上班,不会玩儿斗十四,唬谁呢?元xiao jie,请个师傅教你打,总得要一些学费吧?”
胖子的话非常刺耳,一点也不给谁的面子,我听了心里也是非常不舒服,他一句话就搞得我好像是要钱似的……黑
寡妇从皮箱里拿了一摞钱出来:“赌局结束之后,赢了钱我还有奖励……”到
了这个份上,我知道再推脱那就是真的不懂事了,极有可能我在一旁教黑寡妇这个环节也是被人安排好的,如果我要拒绝,就要破坏了计划……思
前想后,我走到黑寡妇身后,说了一句:“我……基本的规则我还是知道,但不精通,我就看一会儿吧……”
“发牌……”马远洋勾起嘴角一笑,好像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一样。看
到这个自信的笑脸,让我想起了慕哥。
在别人面前,尤其是在赌桌上,不管什么样的境地,慕哥总是带着笑容,好像一切都胸有成竹……难
道这就是作为一个大老千所应该拥有的基本素质么?蓉
蓉接下来开始洗牌。
可是这一次,我却感觉到不对劲了……
我距离蓉蓉非常近,可以清楚地看到蓉蓉第一次和第二次洗牌都是正常洗牌,但是在洗第三次的时候,那个手势分明是用了交叉假洗的手法。
我顿时皱了皱眉,心里也是一沉,蓉蓉开始做牌了?一
瞬间,我赶紧将目光朝着场上望去,这个时候马远洋在抽着烟,眼神时不时去看看自己的手表,而胖子和金发měi nǚ的目光则是看到了蓉蓉这边。
蓉蓉虽然是专业的荷官,但在这种顶级老千的面前用手法洗牌,一定逃不过他们的眼睛!胖
子明显看到了蓉蓉用了假洗,但是却根本没有拆穿,金发měi nǚ也是装作没事人一样。
马远洋甚至看都没朝蓉蓉看一眼。
我不相信马远洋看不出来,以马远洋的经验和实力,只怕一眼就能看出来了,荆天都那么看重手法,我的手法是经过荆天都的严格训练的,马远洋都能一眼看出来,可是蓉蓉……
局面一下子变得有趣起来,也许在外人看来,现在赌局还在正常的进行着,可内行人才知道,从蓉蓉洗牌开始,局势估计要有变化了。而
有趣的一点在于……胖子、金发měi nǚ和马远洋是处于对立面的,但是双方居然都没有戳破蓉蓉在洗牌的时候动了手脚?我
猜测胖子现在依旧是把马远洋当成水鱼,不会千术的水鱼,要是他提前知道马远洋也是个厉害的老千,那绝不会蠢到让荷官出千,就算是跟荷官有合作,也一定不会是这种手法上的出千,因为很容易被抓到破绽。所
以,蓉蓉洗牌做手脚,肯定是跟胖子他们商量好了的。
而马远洋这边不戳穿我就完全看不懂了,难道他真的这么有把握,明知道洗牌的时候就有人动手脚了,还是有应对的办法?
俗话说,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马远洋的过墙梯……能否成功过墙呢?
蓉蓉发牌之后,众人提牌,可刚刚提牌,胖子居然就烂胡天胡了……
“呵呵,都说火三把,火三把,看来马老板这三把火烧了两把就不行了啊……”
当胖子的烂胡牌摆在众人面前的时候,马远洋直接把牌往桌子中间一扔。
“烂胡,天胡,八翻牌……”胖子有些得意地说了一句。
黑寡妇一脸郁闷,刚刚还在准备给我看牌,立马就要扔牌。
转眼间,胖子那边赢了二十四万,蓉蓉重新洗牌。
可是蓉蓉这边居然依旧是用交叉假洗的手法去洗牌,在蓉蓉洗完牌之后,我和她有一个眼神上的交流。
她目光有些躲闪,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轻轻对我摇了摇头。我
不明白这个摇头是什么含义,但想来蓉蓉大概是想让我别戳穿,她知道我是暗灯,也自然知道我能看出她的手法。
马远洋那边却依旧没有任何表示,难道他真的不打算戳穿么?
第二把牌金发měi nǚ的牌出奇的顺,我虽然在一旁帮黑寡妇看牌,可是黑寡妇这副牌明显是一副死牌,四个玩家最后由金发měi nǚ打、牌之后摸起了最后一张牌……胡了。“
真是难得一见的大牌……杠上花加海底捞!”金发měi nǚ眼角笑成了弯月,马远洋的眉头忍不住皱了一下。所
谓的杠上花,就是打出去一张之后,摸起来的一张直接胡了,打过麻将的人都知道杠上花的意思,海底捞就是胡牌在最后一张。杠
上花是四翻,金发měi nǚ面前的点数从对10到对7,一共是二十四翻,全红加四翻,最后海底捞翻倍……一共是六十四翻……一
把牌,三家六十四万,金发měi nǚ一把就赢了一百九十二万!胖
子也是一脸震惊:“卧槽……我说我怎么一直拿不到10,原来老子的胡牌都跑到你那里去了……”马
远洋也是在皱眉之后,一阵叹息,摇了摇头,摸出一根香烟点燃,示意让我数钱。
像金发měi nǚ这样的杠上花加海底捞不是没可能,但能拿到这样的牌几乎可以去买彩票了,比炸金花里的三条a几率还要小!
我没想到蓉蓉做牌居然这么夸张!
马远洋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