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好疼,你干嘛打我!”
我这一听到偷食两字就有种忍不住的高兴,一高兴就忍不住多了一些,多了一些就忍不住有些开始露骨了,直到脑袋被李暖一个拳头招呼过后,才明白过来嘿嘿笑着掩饰着尴尬。
要说心理素质,大光头这家伙还真就是好,他一个大老头儿也都不嫌弃不好意思,哈哈一笑道:“据我大光头多年的喝酒习惯,这里应该有酒喝,哪儿呢?哪儿呢?有没有给我留一口?”
其实也并不是大光头有意想要拿去世人的祭品开玩笑,而是因为此时我们四个站立的位置刚好挡住了大光头看到坟茔的视线。
或许陈乾也是因为如此吧,所以并没对大光头对死者的不敬什么,但却是转过了身去,没理他。
“怎么都不话?我就喝一口,一口,就喝一口行吧?”
丫的大光头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那好吧,既然你想晚上找个人聊天,那我就成全你好了。伯父,伯父,如果你真是伯父的话,晚上什么都要和大光头这家伙聊聊人生,聊聊理想去。
先把他吓个半死,然后再让他把他剩下的棺材本儿送给我,回头我和你儿平分。
“咳咳,陈乾不是我你,光头大哥都救了我们命了,你怎么还能偷放着好东西不和光头大哥分享呢。”
“光头大哥你我的对吧,来来来光头大哥,酒就在那里,还是满满一大碗,送给你了,今天我就做主了!”
哥们儿我这话时,那叫一个牛气,就差拍着胸脯了。
当时就让开了一个路给大光头,可是把李暖她们肚里的笑意被憋坏了,想笑又不敢笑的样,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还真别,弄不好这大光头还真就是一个酒鬼,听我这么一还真就过去了,而且蹲身就端起了碗要一通爽快的咕咚咕咚。
可就在大光头把碗放在嘴边的时候,先前都还那么开心的大光头却是瞬间愣住了,见过吓哭的表情吗?
此时此刻,这一大把年纪的大光头就是一副要被吓哭的表情。
“这、这、这是什么东西?”
“你们看到了吗?你们看到了吗?我是不是眼睛花了,这、这黑瞎岛上不是干干净净的吗?怎么会有这种不干净的东西?”
话间的大光头,端着手里从坟茔前拿起的酒碗就是连连几个后退,一整张烧饼似的脸上写满了恐怖。
大爷的,大光头看到什么了吗?难不成这岛上有我们没看到的死人骨头被月全食给照到了?
“光头大哥,你什么?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在什么方位?告诉我,快告诉我!”
“老姐。安娜你们靠近张恒一些,张你保护好她俩。”
在陈乾这话时,无意中我瞄到他右眼和平时有着明显的区别,虽然眼睛都还是那个眼睛,但眼睛里却是双瞳。
话干这行的人,都知道不干净三个字是什么意思。这不干净的东西之所以吓人,并不是他有多厉害,多牛逼,而是因为人们更多的时候是看不到他们的。
人从来都是视觉动物,最是害怕那些明明就知道自己身边有东西,但却是看也看不到的东西,那种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就会突然冒出来的感觉,在人的内心会被无形中放大好多倍。
好多时候,人被吓死就是因为这个。
但是一直都不话,只是满脸恐怖的大光头到底看到了什么呢?
“安娜、你、你别害怕,有、有我呢,我保护你。”
“嗯?李暖你怎么了?你身体在抖?我没害怕啊?”
“呵呵,放心吧没事儿的,嗯、、不知为什么我现在好像预感能力高比之前强很多了,总感觉光头大哥的不干净东西,并不是我们想的那个东西。”
听着大光头一声声的不干净,看着陈乾那般的着急模样,不觉间李暖有些怯怯的往安娜那边靠着、拉着安娜的手。
其实这个时候任凭谁都可以看出来,李暖这是在害怕了,本来我是想要去安慰一下她的,可想想还是算了,自己手都忍不住的疯狂乱抖。
“死光头,你卖什么关?和谁学的?快话啊!”终于,连陈乾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情绪了,连死光头这个本应是从我口里出的话,都给他出来了。
估计连大光头有有些想不到陈乾会这样吧,端着手里满满一破碗酒的大光头惊讶一下,道:“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有些太激动了,不过还是有些激动。”
大光头丫脑袋秀逗了吧,看到个阿飘有什么好激动的,不是脑袋有问题,就是脑袋一定有问题,嗯,对肯定就是这样的。
“你们大家也都知道,咱们从一开始来到这岛上,除了丢东西,丢人之外,根本就没看到过什么值钱东西,就连我花钱找了那么多人,也是狗屁没找到一个。但是。”
“但是,你看我手里拿着的这个,就是个极品,甚至都可以是可遇不可求的明器。大的不敢,就这么一只西周黑釉敞口大碗,就能抵得上我那棺材本儿的十分之一。”
“哎,哎,哎,这碗是谁的?在哪儿搞到的?还有没有?”
什么?这是几个意思?西周黑釉敞口大碗?十分之一的棺材本儿?
妈呀,大光头之前花了500万棺材本儿,那这500万的十分之一岂不就是50万了?
“好了,好了,你丫别哎哎哎了,你不是看到阿飘了吗?怎么又扯到破碗上来了?”陈乾有些不爽了,上前一步问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