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背包里抓出几包压缩饼干和火腿肠往地上一扔。
“好了,饭做好了。开始吧,磨磨唧唧像个娘们儿似的。”
做我们这行当的,压根就别想吃口热乎饭,能有命吃饭就已经很知足了,尽管压缩饼干的味道那是真心不怎么样。
“我到上海那会儿,高僧已经开始做法了。上不是流传把那座桥围起来做法做了七天七夜吗,这事儿是真的。”
“这事儿是真的?那什么事儿不是真的?”我插嘴问陈乾。
“如果你再插嘴的话,那上流传的就都是真的。”陈乾白了我一眼,当然我也回敬了他一眼珠。引得李暖和安娜一旁呵呵暗笑。
“络和民间只是流传做法七天七夜,但并没有这7天7夜里高僧在里面都发生了什么事儿。”
“不是没发生,也不是没发现。而是没人敢。”安娜又插嘴,不过陈乾这孙没送安娜白眼珠,而是点头表示肯定继续。
“当时我在附近一家酒店高层住,从窗户刚好可以看到高僧做法时的所有过程。高僧穿着袈裟,就和电视里孙猴他师父穿的衣服差不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拍戏呢,起初高僧只是盘膝打坐,好像在念经文。”
“就这样一直念经念叨第三天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高僧周身开始聚拢一层淡淡的金光,也就是这个时候从地下开始发出阵阵低沉像牛一样的叫声。”
“那地下的牛叫声越大,高僧诵读经文的速度就越快,同时高僧周身的金光也越清楚。张同志你是不知道,当时我看到那一幕给激动的啊。”
陈乾道兴头上,给我一阵比划。
“我们现在不想听你感受,我就想知道接下来高僧怎么样了,还有那地下发出的牛叫声是什么玩意儿?”我咬了口压缩饼干追问道。
“就你丫的问题多,故事不得一点儿点儿慢慢来嘛。好好听着就是了。”
“这话到了第六天的时候,我就忍不住来到了现场,整个地面都是颤抖的,牛叫声已经根本掩盖不住了。是牛叫声吧,也不完全是。只是有点儿像,类似于牛和狮的叫声之间。嗷嗷的。”
“突然的。”
“从原来的默诵早就变成大声朗诵经文的高僧,猛的一扯手中不停攒动的佛珠洒了出去。”
“来也巧,按常理那佛珠撒出去后应该是在地面乱七八糟的,但高僧撒出去的佛珠却是悬浮于刚刚离开地面,圆圆的,圆圆的一个直径差不多有两米的圆圈,而且佛珠还随着高僧大声朗诵的诗经泛着淡淡的金光。”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头足足有几十米长的青色蛟瞬间破土而出,嗷嗷叫唤着在高僧头顶好像有些愤怒的盘旋了会儿,便是一头钻进了云里。”
……
……
“然后呢?”陈乾到那蛟钻到云里后,就戛然而止了。我忍不住好奇心追问道。
“然后就没然后了。”陈乾在和我话的时候看了眼对面的安娜。
“然后,在事情发生前一晚我预感到上海会发生一件很大的事情,我就去了现场。在蛟破土而出的时候刚好我就在旁边,因为我距离事发现场越近,那种危险的感觉就越。”
“当时我也不知怎么了,就一心想着靠近一些,然后再靠近一些现场。蛟破土盘旋的时候伴随发生的强劲气流差点儿扫到我,幸好当时一个很温暖的手向后拉了我一下,才……”
安娜到这里的时候,眼眸中泛着无限感激的眼神看了陈乾这孙一眼。
“八几年的时候安徽省一山林中不是发生了神龙渡劫事件吗,那条龙就是被上海的高僧度化的。至于渡劫一根本就是胡扯。真实原因是那条上海的蛟因为被高僧度化劫数够了,从蛟幻化成了蛟龙飞升了。同时呢,因为度化蛟龙一事,高僧功德圆满了,所谓的圆寂也可以成升天吧。”
陈乾到最后的时候,我和李暖两个人都听傻了。
原本是两个不同地点,不同年代的传闻,竟然被陈乾和安娜两人你一句,我一言的愣是默契十足的给成了一个。
“哎,对了。这上海的事件和安徽的蛟龙渡劫事件好像不是同一年吧?还有你不是高僧做了7天法才完成的吗,怎么才第六天就完事儿了?”
瞬间,我想到了这最最明显的一个破绽。毕竟这些传闻我也是经常在络上看到,虽记不太清楚具体年月,但却记得这两个事件不在同一年。
“其实,我只需要回答你后面一个问题就行了。如果按照天色一黑一亮为一天的话的确为六天,但最后第六天的时候天一黑一亮却是用了48个时。”
“现在你应该多少会明白些,为什么两个事件发生年月不一样了吧。至于这故事呢当成一个故事听下就好,张你可千万别忘了,建国以后动物不允许成精的事儿,所以这个故事你也就当成一个故事。我这么一,你也就这么一听得了。”
事后一次我和陈乾喝酒,无意中又扯起这件事儿来,陈乾这世间本来就有着太多太多解释也解释不清楚的事情。
青蛇在上海被高僧度化,变成蛟龙出现自相隔数年的安徽省,这是时间撕裂了蛟龙,还是蛟龙撕裂了时间?就好像是我身中的诅咒一样,又有几个人能清楚这渤海古国到底有着什么样的不可预知?
据陈乾他把安娜从危险中救出来后,因为当时风很大,大到根本睁不开眼睛,两人只是交换了一下彼此姓名后就分开了。至于这件事情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