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就是你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决斗?”上官君月哭笑不得的问道。
“不然呢,难道真要跟他一分生死吗?你都说我打不过他咯。”景歌低声道。
“你那么怕死学人家决什么斗。”上官君月说道。
“其实我不是怕死,只是不想你守寡。”景歌辩解。
“好丢人,你祖上的脸都让你丢光了。”上官君月双手紧紧捂着通红的脸道,只露出两个黑中带蓝眼睛,看上去有几分可爱。
我都不知祖上是谁,怕什么丢脸。景歌想。
“好吧,既然你不喜欢,那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景歌有些歉意,他觉得自己忘了顾及月儿的感受,让她丢脸。
上官君月刚要开口,突然有人插话。
“姑娘你怎会跟这种沽名钓誉之徒一起呢,一看就知道是个土包子。”
这是一个风度翩翩手持纸扇的锦衣公子,身后跟着好几个仆人。
“我看姑娘不是本地人,不如让我尽一下地主之谊,带姑娘你游览一下安义城?”
景歌扫了一眼四周,原本的顾客竟然走了不少,没走的都远远避开这里。显然那些人是畏惧这锦衣公子,先前他并没有在这里,应该才恰好上来看到最后一幕的。
“在下是安义城城主的儿子罗峰,像姑娘你这样的一朵鲜花怎么能插在一坨牛粪上呢?来人,把这坨牛粪。”
上官君月脸上绯红之色悄然褪去,她抬手端起桌上的酒水浇到那锦衣公子脸上打断他的话语。
“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罗峰抹去身上的酒水。
“你答应过我不再轻易杀人的。”景歌看着上官君月说道。“解药给我。”
上官君月从袖子中取出一个子,咬着嘴唇用力地扔出去。子越过栏杆划出一条优雅的曲线,楼下传来清晰的碎裂声。
“我可没答应过你。”
“他虽然对你有企图,但不用弄死他吧,你不能这样子乱杀人。”景歌皱起眉头斥道,声音比以往大了点,他觉得上官君月难以捉摸,对她杀人不眨眼的做法很是不喜。
上官君月坐在椅子上,抬起头抿着嘴唇楚楚可怜又像是委屈的看着他。
爱情却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它会让你找各种借口去包容你的心上人,就算她做了你不喜欢的事,你也会在内心为她的行为加上合情合理的依据。
“好吧,这里的人这么怕他,想来他也做了不少恶事,杀了就杀了吧。”景歌柔声说道,不忍责备她。
“他骂你啊。”上官君月数着自己的手指低不可闻地说了这四个字。或许这世上除了我之外还有人有资格打你骂你,但肯定不包括他。
景歌闻言怔住了,心中一股暖流涌动,“额”他发现自己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这么多年来谁会在乎别人骂了自己,自幼在孤儿院长大,自然少不了遭受白眼羞辱什么的。早已习惯,连自己都不在意了。
可是眼前这女子,虽然很看上去很平静,但是她的动作已经表明她很愤怒,很不满。这一刻,景歌的内心发生了一丝变化,他轻轻的拉过月儿的手握着掌中。
“以后要是有人打你骂你,你要加倍还回去。”上官君月看着他说道。
“嗯,好。”景歌温和的笑着摸摸她的脑袋,现在他的心情很好。
“你没有听见我说话吗?”罗峰冲着上官君月大吼,他感觉自己被这两个人完全无视了,心中大怒,在安义城谁敢无视他。
“你们还愣着干嘛?”他回过头对仆人们叫喊。
景歌瞟了他一眼,像你这种一出场就弥漫着浓郁白痴气息的人,在电视剧里面通常没办法活过两集,所以
“啊,少爷,你的脸”他身后的仆人惊呼道。
罗峰看了下自己抹酒水的手,已经变得漆黑。回想起刚刚眼前这两个人所说的话,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意思。
他张开嘴巴,浑身颤抖着,手中纸扇不由自主的掉落在地上,扭曲的脸上是一片浓郁得化不开的墨色,隐隐的散发着黑气。连眼白都不可见。他仰天倒了下去,挣扎两下便不再动弹。
“他们杀了少爷。”
“快抓住他们,快去禀告城主。”那些仆人们慌乱无比,少爷死了,若是让凶手逃了,他们肯定难逃一死。
酒楼上一片混乱,其余顾客也四处逃窜,“罗峰死了。”与那些仆人不同的是这喊声中带着大快人心的感觉。
景歌苦笑着摇摇头,有点麻烦,这里是安义城,死的是城主的儿子。
安义城是河东郡的首府,三百年前的大秦帝国是整个神州大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分裂后的大秦幅员辽阔,纵横三千里,城池上千座,划分为三十六郡。是因秦二世皇帝吸取了裂土封王带来的教训,不再把土地分封出去,而是设立三十六个郡。
每个郡由中央直接任命太守管理,把权力归到中央。有功之臣最高封号不再是王,而是公,并且不会再封土。比如景青大元帅死后追封的镇国公,便是大秦功臣最高的封号。
那些仆人们扑上来要擒住景歌和月儿,景歌对付几个不会丝毫武功的狗腿子自然是轻而易举。三两下全放倒,他出手很有节奏感,而且对力度的把握比前两次更加精致,打在那些人身上会让他们昏迷又不伤及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