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蓝焱立刻循声望向周围。刚才那人乃是用内力传音入耳,这周围的百姓大概已经都听到了。很快,他便发现在他们东方不远之处,站立着一个面容秀丽犹如女子的白衣少年,以及一位灰色长袍的老者。

那些百姓大概也发现了这一点,立刻朝那少年积聚而去。

“公子,你说我们的孩子都已经死了,这是真的吗?他们真的死了吗?”

“公子,我的孩子真的死了吗?他真的死了吗?”

“公子,你告诉我,我的孩子死在哪儿?告诉我他死在哪儿?”

听到这些百姓的声音,花清茉的脸上有着无法掩饰的幽沉落寞。她的目光望向离她仿佛只有点滴距离的白紫箫,心中想要见他的冲动,在此时早已经被对四大皇室的愤怒所掩盖。此时,她只想告诉这些别蒙在鼓里的人们,被雪月湖水掩埋的真相。

花清茉正欲开口之时,一阵冷光猛然射向自己。她快速的伸手抓住向自己袭来的利箭,目光望向蓝焱,以内力传音而去:“难道你也知道那件事,想要帮四大皇室掩埋他们犯下的血债吗?”

“胡说,本将军只是不想你在这儿妖言惑众,迷惑百姓。”蓝焱亦是用内力传音回去,声音听起来满是对花清茉的愤怒。

蓝焱这话让花清茉微微一笑,随即她抓住身边的灰袍老者,目光看向周围的百姓,道:“各位放心,我会将一切都告诉你们,如今,我想要去给蓝将军看一样东西,若是他还有良心,必然会带你们去往鬼谷,寻找你们的孩子,现在劳各位给在下让一条路。”

此话让周围的百姓将信将疑,但是随着离花清茉最近的人让路之后,其他的百姓纷纷退向一边,给花清茉以及那灰袍老者让出了一条路,刚好通向蓝焱的面前。

这番场景自然落入了白紫箫等人的视线之中,望着向蓝焱走去的花清茉。白紫箫的唇角微微的勾了起来,手轻轻的挑起一边垂落的缰绳。

逃家的小丫头,终于出现了。

见白紫箫握住缰绳,楚向白等人立刻先行驾马向前,为白紫箫将前方的逍遥国百姓驱赶到一边。随即,白紫箫快速驾马到花清茉的身边,在路过她的瞬间,快速的抓住她的手,将她拉到了马背之上。

花清茉完全没有想到白紫箫会突然过来,清秀的脸庞上有着无法诉说的惊讶。她坐在白紫箫的前方,腰间附着的手传来微微的热度。熟悉的沉香气味传了过来,那淡而轻薄的香气,在一瞬间将她心中所有的害怕驱散。一股无法诉说的疼痛,从心脏的地方传了过来。

她感觉自己,有太久没有靠近这个人。

真的太久,太久了。

久到她似乎都快忘记自己还能依靠白紫箫。

而此时,白紫箫唇角那妖媚华丽的笑容中浮现出一丝浅薄如雾的温柔,若有如无间,让他的笑看起来更加的邪魅动人。微微俯首看着眼前的花清茉,白紫箫的唇靠近她的左耳,声音冷寒之中略带轻柔:“抓到你了,茉儿。”

听到这话的刹那,花清茉真的想转身紧紧的抱住白紫箫,然后不管周围的一切,只想着眼前他。但是理智压制了所有的一切,她只是抬起左手附在白紫箫的手背之上,而右手却更加紧的握紧了手中的包袱。

在离蓝焱还有五米之时,白紫箫勒紧缰绳,而在马停下的前一刻,他在花清茉的耳边,说了一句话。而这句话,让花清茉更加坚定自己想做之事。

白紫箫说,想要做什么便做,我会给你收拾烂摊子。

虽然,她不会让白紫箫给自己收拾烂摊子,但是有他这句话,无论前路多少荆棘磨难,她都可以走下去。

目光望向眼前的蓝焱,花清茉随意至极的看了看他身上的鹰翼图案玉佩,道:“蓝将军,你不是说妖言惑众,迷惑百姓吗?如今,我便让你看一样东西,看过之后,你再来说说我到底是不是妖言惑众?”

说完,花清茉便将手中的包袱扔给了蓝焱。

接住包袱,蓝焱凝视着花清茉清雅秀美的容颜,有些迟疑该不该看着包袱之中的东西。随即,他的目光落到周围的百姓脸上,最终还是打开了。

在看到里面东西的瞬间,蓝焱的脸色猛然一沉,随即他看向花清茉,道:“这是什么?”

“蓝将军难道看不出来吗?这是刚出生婴儿的骸骨。”

花清茉此话让蓝焱的身子猛然一怔,而周围能够听到这话的人也瞬间愣住,很明显有些不敢相信刚才听到那话。随即,离蓝焱较近的一个男人伸手夺去他手上的包袱,当自己亲眼看到之时,那男人的脸色猛然变得长白,整个人不禁后退了几步。

随即,那男人上前,走到花清茉的马前,道:“公子,你带这具骸骨前来,到底是何意思?”

“这具骸骨应该是你们其中一人的孩子吧!”花清茉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清冷的声音之中透着无法诉说的凉寂:“围绕着鬼谷的雪月湖中全部都是婴儿的骸骨,你们的孩子应该是在出生之后,便被皇室之人带了过来,丢到了雪月湖中,死在这里。而且,我将鬼谷的谷主带了过来,他告诉我,鬼谷从来未曾说过不让逍遥百姓靠近鬼谷,也没有选定所谓的侍奉者,所有的一切都是四大皇室所为,与鬼谷并无半点关系。”

花清茉的话说完之后,灰袍老者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道:“四大皇室这些年一直派人守护在鬼谷周围,阻止鬼谷之人离开,导致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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