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淳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大夫坐在旁边静静地诊脉,关却进去时都是轻手轻脚的。

阿西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

一会后,大夫终于收起手,结束了诊脉。他回头,看见关却,眼神停了两秒,随即吩咐阿西好好照顾关淳。

“她怎么样了?”关却问。

“借一步说话。”

关却把人带到旁边的房间里,两人面对着坐在桌子上,梁大夫亲自动手给两人斟了茶。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喝茶,快点告诉我,等会我还有事要办。”关却略显急躁道。

“你呀,一点也没变,虽然这几年不理事了,可仍旧改不了这脾气。”梁大夫悠悠道,轻轻呷了一口茶。

“可能正因为我不理事,才会让关淳变成这个样子的吧。”关却叹道。

“这又不是你的错,说到底,淳儿也是要强,不然哪会受这种罪?她体内的魔气我暂时已经压下去了,但还是要把它排出来才好。另外,她要是还想多活几年,就别再用那种方法了。”

“这事你自己劝他去吧,我劝不动。”

梁大夫笑笑,他也是劝不动的。梁大夫本来就是这古堡中的大夫,跟关氏兄妹的感情也十分深厚,只是前些日子他出外云游去了。

而今听闻关淳受重伤,这才匆匆赶了回来。

“那她体内的魔气该如何驱除?”关却又问。

“你是想要快速的还是慢慢来呢?”

关却思索了一会,说:“按照关淳的性子,你觉得呢?”

梁大夫摇头,说:“没想到你居然不反对,不过现在,也只有一种方法了,你要多牺牲一些了。”梁大夫拍拍他的肩膀,“顺便叫上观一那小子。”

“知道了,你尽快准备好。”

关淳的情况还是挺危险的,若是她体内的魔气再度失控,就不仅仅是昏迷那么简单了。

为了尽快驱除她体内的魔气,梁大夫安排了一场不公开治疗,需要关却和东方观一进行护法。

而在他护法期间,关却把古堡中的一切事宜都交给了容另。内奸那件事才刚有眉目,容另每日忙得焦头烂额。

那一场治疗,整整花费了两天的时间,最后,结束治疗出来的关却回到房间倒头就睡,睡了整整一天。

当他醒来,睁眼便看到裴婴的身影。他揉着太阳穴,裴婴回身看见人醒了,哒哒哒走过来,把手中刚拧的毛巾扔给他。

关却接过,一边擦脸一边问:“怎么是你在这里?”

“阿西忙着照顾关淳和东方观一,怕你出什么事,让我闲着没事的时候过来看看,对了,既然你都醒了,要不要顺便见见我家二师弟啊?”

关却摇摇头,把毛巾扔回给他,说:“不见。”然后就当着裴婴的面换起衣服来。

裴婴道了一句“辣眼睛”就出去了。

修养了一段时间之后,关却和东方观一都已经完全恢复了,关淳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正是听了关却的话,容另没有着急抓捕刘三,而是密切关注他的一举一动,终于发现了一些端倪。

刘三每天都会去城墙旁边的那个破院子里捯饬木工,但这么长时间过去,他也整出什么作品来。这才引起了容另的怀疑,这天,他趁刘三出去了,带着两个亲信悄mī_mī去了刘三的房子。

这个破旧院子里到处都是木屑,大大小小的木头躺在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古堡中很少下雨,即便是夏季也没几场雨,所以这些木头都是露天放置。

容另对这些木头倒是没有多大的兴趣,他比较感兴趣的是屋子里,有好几次,刘三进去之后,好几个时辰都出不来,在外面也听不到他的任何声响。

三人进去屋子里便分开搜索。

看过一遍之后,容另并没有发现什么,只是一间很普通的房子罢了。他检查得很仔细了,还是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事情。

躲在院外不远处的叶赏叹了口气,说:“这群呆子,也太蠢了。”

“要不咱们提示一下他吧?”陆全希建议道。

“不行,该做的手脚我都已经做了,再做就过了。”叶赏道。

她话音刚落,便听到里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原来其中一个亲信在一堆木料之中发现了通往底下的密道。

容另匆匆赶过去,仔细勘察着密道外面,确认没有危险了才命人点了灯下去。为了安全起见,容另和一人下去,另一人则留下来守住入口。

密道的前半段是一段笔直的通道,有些潮湿和昏暗,透着浓郁的泥土气息。容另提着灯,走在前面,另一只手始终放在腰间的剑柄上。他从未进过这里,自然要警惕性高些。

走了许久,密道毫无变化,前方一片漆黑。不知为何,容另总觉得有人在盯着他们。

这种背脊被人看着的感觉太强烈了,他心里一直很不舒服。

在他们后面,黑暗的密道里,两个人影一前一后小心翼翼地走着。前面的身影高大魁梧,后面的身影纤瘦轻盈。两人没有打灯,行走在黑暗的密道中却跟在外面光亮的地方差不多。

“喂。”叶赏轻轻出声。

前面的陆全希给了她一个噤声的姿势:“嘘,别说话,这种地方,稍微声音大点,就能让别人听到。”

叶赏只能憋屈点头,她貌似有很多东西想要问。

容另走了很久,终于看到前面出现一团亮光,两人加快了步伐,在接近亮光的时候,两人更加小心翼翼的。

确认前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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