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送信来的人这么大张旗鼓,闹的人尽皆知,他若是不照着做,岂不是变现承认他知道江湖郎中在哪里,知道这是别人挖的坑和陷阱?
而且药箱子和银票是人家的,还回去理所应当。
明妧望着楚墨尘,等他做决定,可是等了半天,就等来四个字,“我没钱了。”
没钱的人,没有权利说话。
这是把难题丢给了能掏钱的王爷,如果王爷舍不得十万两,那他就不治了,如果舍得,那他就豁出去,用十几万两做诱饵。
见王爷蹙眉,明妧就道,“这会不会是个陷阱?”
王妃看着她,大太太就道,“世子妃怎么会这么认为?”
明妧半真半假道,“江湖郎中一跑,惹怒相公,牵连成国公府,成国公府肯定想抓到江湖郎中,明知道江湖郎中想要他的命,还这么招摇送信来,这不是活腻了吗?”
大太太觉得她说的有理。
三老爷则道,“但江湖郎中脾气怪异,他想做什么,没人猜的出来,而且闹得这么大,大家也都知道成国公府和江湖郎中结仇了,越是光明正大,成国公府反而越投鼠忌器。”
楚墨尘适时来一句,“所以三叔是赞同公中给我出诊金了?”
三老爷嗓子一噎,他什么时候赞同了?!
三太太阴阳怪气道,“王爷都能给你五万两花用,又随便拿二十万两出来给你冲喜,十万两对王爷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三太太说完,大太太表态,“我和你三婶态度一样,一两万两,公中掏了就算了,十万两可不是笔小数目,如果要从公中拿,我不同意。”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笔钱不可能从公中拿,王爷和王妃甚至都没有这样的念头。
楚墨尘问那一句,只是提醒他们一声,不从公中拿钱,给不给他花十万两诊金治腿父王和母妃决定就成了,不用他们管那么多。
王妃是最关心楚墨尘的,她道,“母妃那里还有五万两。”
她就楚墨尘一个儿子了,只有江湖郎中能治好他的腿,如果江湖郎中真如信上所言,一旦离京,永不再回,那楚墨尘岂不是永远没有站起来的希望了?
她的儿子,她了解,他是宁死也不会坐一辈子轮椅的。
明妧看着王妃,眼睛余光斜了楚墨尘一眼,让你什么都不告诉王妃,看把她给担心的。
不过王妃掏五万两,却是没看王爷一眼,王爷不说话,她也不求他,这时候,王妃不应该求王爷把那五万两给补齐么?
屋子里,安静了片刻,就听王爷道,“那十万两,我拿了。”
轻轻松松的语气,却是在众人心头狠狠来了一锤。
那语气轻松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说的是一千两!
王爷手里到底有多少钱?!
老夫人手中佛珠一紧,望着王爷道,“为了世子的腿,前后算起来,王爷已经掏了三十五万两,你哪来那么多钱?”
明妧站在一旁呲牙,三十五万两听着挺多的,叫人大吃一惊,但真的到她手里的也不过只有一万两好么!
不过镇南王名声在外,他说掏,那就等于是掏了,但对她来说,拿到手的才能算数啊啊啊。
喜儿双眼放光,世子妃好有钱,那么多钱啊,都能银子铸屋,黄金铺床了。
王爷淡淡道,“不用怀疑,我用的每一笔钱都来路正当。”
但就是不说那些钱是怎么来的。
王爷丢下这一句,就起了身,对楚墨尘道,“随我去书房拿钱。”
明妧麻溜的推着楚墨尘离开,王爷掏钱都这么多微词了,真不敢想象要是王爷没钱,他们会怎么反对。
再说明妧和楚墨尘跟着王爷去了书房,王爷坐下就道,“给你冲喜时,你大伯父和三叔他们就对父王手里有那么多钱诸多怀疑,更是明里暗里在查那些钱的来路,父王不想多事,你要缺钱用可以私下说。”
楚墨尘两眼一翻,“父王到现在还认定那封信是我让人送来王府的?”
王爷眉头一皱,“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我了!”
楚墨尘否认,王爷不大相信他,只望着明妧,明妧点头,“的确不是相公差人送的。”
楚墨尘冷着张脸,王爷眉头皱成川字,没再多说,把抽屉打开,拿了一摞银票出来。
楚墨尘微微吃惊,提醒道,“那是别人的计谋。”
王爷看了他一眼,“你是我儿子,还能叫别人讨了便宜去?”
做爹的就是了解儿子啊,明妧羡慕。
楚墨尘接了银票,欠揍的来一句道,“银票到我手里,可就是我的了。”
王爷眼角隐隐抽搐,他有必要把话说的这么直白吗,自己的儿子,他还能不知道是什么德性?
楚墨尘坐着轮椅数着银票从外书院离开。
明妧不得不服楚墨尘和王爷的气魄,虽然王爷有钱,但十三万两毕竟不是笔小数目,在明知道是别人的阴谋算计的情况下,还用实打实的银票去配合,就不怕真出什么万一,这么大笔的银票打了水漂。
明妧提议用假银票,楚墨尘说起一件被明妧遗忘的事,那就是卫明柔,之前他们用假银票换了卫明柔铺子上的真银票,事情闹大,导致卫明柔铺子被查封了一段时间,还是卫明柔哭着进宫找皇上哭诉,说自己是被人给算计了,皇上看在她身怀有孕,再加上孙贵妃说相信定北侯的女儿绝对不是这样的人,皇上看在定北侯的面子上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