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满十六岁。”
楚墨尘眉头拧的能夹死一只苍蝇,“七个月后?”
一刻钟他都忍不住了,还要他忍七个月,她要说十个月,他要怀疑她压根就是在敷衍他,偏偏又是七个月。
“为什么要满十六岁?”他问道。
明妧嗡了声音道,“当然满十七、十八更好了。”
“嗯?”
明妧呲牙,瞪他道,“我还小。”
楚墨尘想起他先前说有点小的话,顿时悔意丛生,现在反口还来得及么,“不小了。”
现在说不小,晚了,明妧一把将他推开,道,“我是大夫,十五岁及笄,身子都还没长开,就嫁人生子是件很危险的事,容易难产。”
这理由,明妧说的坦然,但是楚墨尘皱眉道,“大家闺秀都是十五岁及笄就嫁人,靖王府栖霞郡主还没你大,都快要生了,你真的不是在忽悠我?”
“谁忽悠你了?我发誓……”
明妧举出三根手指,楚墨尘把她的手握紧,艰难道,“七个月……太久了。”
明妧听出他话里的松动,加把劲道,“只是七个月而已,眨眼就过去了。”
楚墨尘躺在枕头上,用一种怀疑的眸光看着明妧,明妧就道,“不信,等你腿痊愈后,你可以问太医。”
楚墨尘不说话,这话不能轻易答应,否则就是给自己挖坑。
但是今晚,肯定是要辜负这良辰美景了,楚墨尘看着明妧被喜烛映照的娇美面孔,至少……她没有那么执意要离开……
楚墨尘看着她,眸光落在她那娇艳欲滴的唇瓣上,他道,“你忘了件事没做。”
“什么事?”明妧眨眼。
“仔细想。”
“……”
给她点提醒会死啊,其实也不用提醒,明妧就知道是什么事了,不就是谢礼么?
明妧亲上去,她是亲脸颊的,只是楚墨尘脸一侧,双唇相接。
明妧都猜到他会这样,只是没想到他会翻身把她压住,加深这个吻,在吻的她意乱情迷,不止身处何处的时候,他稍稍离开了点儿,眼里都是笑意。
第一次,明妧回应了他,只是他把再亲下去,他就该把方才说的话抛诸脑后了。
柔软甘甜,楚墨尘有些意犹未尽,就在他准备再亲下去的时候,明妧一个喷嚏打了,然后,他又悲剧了。
明妧身子一倾,额头好巧不巧的又砸在了他的鼻子上,再一次流了鼻血。
看着楚墨尘哀怨的眼神,明妧举手发誓,“我真不是故意的,肯定是有人骂我!”
楚墨尘能说什么呢,他现在只想赶紧止血,睡觉。
他随手一拿,好巧不巧拿的正是那方王妃让曲妈妈送来的元帕。
看着上面的血迹。
明妧,“……”
……
翌日,曲妈妈来取元帕的时候,明妧正坐在梳妆台前,雪雁帮她梳理发髻。
明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铜镜,铜镜里,曲妈妈把鸳鸯百子被和枕头翻来覆去的找元帕,可就是没找到。
昨儿的床是她亲自铺的,元帕摆的方方正正,不可能会丢,跑哪儿去了?
曲妈妈不死心,继续找。
床上没有,她就床下找,还真叫她在床底下看见了那方元帕,床底光线差,但隐约能看见一抹红。
曲妈妈脸上一抹老褶子笑成一朵菊花,世子妃就是脸皮薄,这元帕有什么不能看的,真圆房了,还得去定北侯府报喜呢。
见曲妈妈要钻床底下,喜儿忙道,“奴婢来吧。”
曲妈妈心情好,道,“我来。”
看着曲妈妈往床底钻,明妧把眼睛遮住了,她能不能溜之大吉?
曲妈妈高兴啊,王妃盼了许久,世子爷总算开窍和世子妃圆房了,血气方刚,蚀骨知味,要不了多久,王妃就能抱孙儿。
曲妈妈抓了好几下,才勾到元帕,然后从床底下爬出来。
本来曲妈妈是一脸灿笑,可真看到元帕上的血后,她脸上的笑容僵硬,眼珠子没差点瞪出来。
怎么……怎么这么多血?
曲妈妈转头望着明妧,明妧想死的心都有,这不能怪她啊,她真不是故意撞楚墨尘的,拿元帕擦鼻血也不是她的主意,只是流的鼻血有点多,就这么惨不忍睹了。
曲妈妈声音都打颤抖,“世子妃……你没事吧?”
明妧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头,眨着眼睛,怎么看怎么无辜,娇美的脸白里透红,气色红润,“我没事啊。”
“那这元帕……”
世子爷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她都没法想象世子妃昨晚遭了多少罪。
明妧恍然道,“昨晚相公又流鼻血了,一时间没找到别的,就拿它擦鼻血了。”
“鼻……鼻血?”曲妈妈的声音飘了起来,也拔高了几分。
明妧把羞赫压下,一脸坦然的点头。
没错,就是鼻血。
要是一两滴,她还能拿来搪塞王妃,可这上面的血真的是太多了,谁看了不心慌啊,她实在不忍直视,就塞在了床底下,谁想到曲妈妈还扒拉了出来。
曲妈妈把之前所有的同情和怪楚墨尘不懂怜香惜玉的话都收了回来,他怎么能拿元帕擦鼻血呢!
看着元帕上的血,曲妈妈额头颤抖,这叫她怎么拿回去给王妃过目?
再看明妧净白的脸,干净的眸子,淡雅的如一朵盛开的山茶花,曲妈妈打算问问她和世子爷圆房没有的话也咽了下去,只余干笑道,“没事,奴婢就回蘅芜院了。”
明妧轻点了下头,曲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