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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大景朝使臣的接风宴,安南郡主坐的位置是离北越皇上最近的,足见一斑。
明妧能坐在安南郡主对面,大家不免揣测明妧是什么身份,若说是容王世子的准世子妃,那该坐在容王世子身边才对,却偏偏单独一桌,难道是故意避嫌?
可容王世子带回来的女子有身孕的事,大家也有目共睹了啊。
那些去大景朝接容王世子的大臣都见过明妧的,容王世子为了给容王治病,不惜挟持了镇南王世子妃,如今镇南王世子都找来了,他们真不敢相信会有什么后果,要命的镇南王世子和世子妃还装不认识,不知道他们小夫妻是要闹哪样。
只盼着这把火别烧到他们身上才好,他们人微言轻,容王世子要做什么,他们是真拦不住,他们是劝了的,但没用。
安南郡主乖巧伶俐,颇得北越皇帝的欢心,北越皇帝一脸笑容道,“快坐吧。”
安南郡主福了福身,转身朝座位走去。
等她坐下,就看到了明妧,对面而坐,不注意到才怪了。
安南郡主晚来一步,还不知道明妧的身份,她皱眉道,“我以前没见过你,你是谁?”
居然坐到她对面,想来身份很不一般了。
北越皇后笑道,“她是你容王世子表哥带回来的姑娘。”
“原来无极表哥带回来的人就是你啊,”安南郡王语气绵长。
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居然也能和她平起平坐,安南郡主一脸不爽。
习惯了众星捧月,如今被人分去一半,心底很是不痛快,别说她还不是容王世子妃,就算是,她凭什么坐在她对面?
安南郡主心底有意见,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还真不敢提出来。
很快,就有舞姬上来表演,舞姿动人,或清丽婉约,或妖媚惑人,勾的人目不转睛。
酒过三巡后,北越皇帝看了看楚墨尘,然后望向容王世子道,“前些日子,无极你向朕请奏要认一义妹,嫁与镇南王世子,此番镇南王世子来,也是顺便提亲的?”
楚墨尘脸黑成锅底。
一个让他恨的咬牙切齿的黑锅非但没扔掉,还越背越大了。
他双眸冰冷的看着容王世子,他若是敢乱说话,后果自负。
容王世子还真不敢,再者他当初也是受菱月蒙蔽,他实在没想过菱月易容成镇南王世子妃会被恒王觊觎,失了清白,还怀了身孕。
菱月毕竟跟了他好几年,他必须要给菱月一个交待,只是这样的交待或许她并不乐意。
容王世子起身,望着北越皇帝道,“皇祖父,是孙儿弄错了,菱月怀的并非镇南王世子的骨肉,而是大景朝恒王的孩子。”
北越使臣眉头拧的紧紧的,怎么会是大景朝恒王的孩子?
当初他们可是亲眼看见菱月易容成镇南王世子妃的模样的,易容术之高超,足以以假乱真。
北越皇帝眉头皱的分不开,北越皇后趁机落井下石道,“容王世子,这联姻可不是儿戏,前几日才说是镇南王世子,转过脸又成大景朝恒王了,镇南王世子在这儿,大景朝恒王可不在,女儿家的清白名节,可容不得你如此儿戏。”
北越皇后一声比一声凌厉,未嫁先孕也就罢了,菱月腹中怀的是镇南王世子的孩子已经闹得人尽皆知了,现在又说是恒王的。
她倒是好奇菱月此行去大景朝,到底与多少人有染,以至于珠胎暗结了!
容王世子皱眉道,“菱月怀身孕一事,她不愿意提半个字,是臣猜测的,见了镇南王世子才知猜错了,好在皇祖父未曾下旨,还有挽回的余地。”
“猜测?”北越皇后气笑了,“这么大的事,是能凭着猜测就能请旨的?!”
北越皇帝看了皇后一眼道,“这事容后再议不迟。”
换了一群舞姬上台跳舞。
一宫女从一旁走到安南郡主身后站好。
她抬头正好看到明妧,明妧没有注意到她,这大殿内宫女少说也有二三十个,她看不过来。
但那丫鬟看到明妧却是身子一震,那不是镇南王世子妃吗?
北越皇后看向安南郡主,笑道,“安南郡主不是要跳舞助兴吗?”
“我这就去换舞衣,”安南郡主甜甜一笑。
她要起身,宫女忙扶她一把。
去了大殿后换衣裳,进屋后,宫女道,“郡主,坐在您对面的是大景朝镇南王世子妃。”
安南郡主眉头一皱,声音下意识的拔高了几分,“怎么可能?!她不是容王世子要娶的世子妃吗?”
宫女摇头,她去过大景朝,虽然没有和镇南王世子妃当面接触过,却是见过她几回的,绝不会认错,再者要真是容王世子的心上人,为何不同坐一桌,还要分开坐?
这分明透着古怪。
只是镇南王世子居然让镇南王世子妃住在容王府,这一点有些令人匪夷所思,莫非容王世子和大景朝结盟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见安南郡主不信的样子,宫女道,“镇南王世子妃医术高超,自打容王世子回京后,容王的病情就好转了,定是镇南王世子妃出手相救的。”
安南郡主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来,“我待会儿就去戳穿她。”
她手搭在架子上,准备拿衣裳,宫女忙道,“郡主不可。”
安南郡主眉头皱的紧紧的,“有什么不可以的?”
宫女凑到她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安南郡主的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你是说她才是……?”
宫女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