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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越皇帝一直在头疼,要不是北越皇后要明妧来帮北越皇帝看看,太医早把煎熬的药端来给北越皇帝服下,缓解他头疼之症。
这回因着明妧,北越皇帝多吃了不少的苦头。
不过这些苦头也没有白吃,服下药后,不出半盏茶的功夫,北越皇帝的头疾就缓解了不少。
太医心惊胆战,惶恐不安。
不是医治头疾的药也能让皇上头疼之症缓解,莫非皇上的头疾真的是余毒未清导致的?
一刻钟后,皇上的头就不疼了,半个时辰后,感觉是前所未有的好。
以前就算脑袋不疼时,也偶尔有脑袋发胀之感,现在那种感觉完全没有了。
北越皇帝龙颜大悦。
北越皇后看明妧的眼神晦暗不明,她望着皇上道,“臣妾恭喜皇上病愈。”
北越皇上脸一沉,怒上心头,“太医院一群太医,还比不上一个姑娘?!”
太医膝盖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请皇上恕罪。
太医是真惶恐啊,吃朝廷的俸禄,拿朝廷的饷银,连皇上头疼是余毒未清导致的都不知道,错当成寻常的头疾医治,药吃了一堆,效果一点没有,他们怕皇上气头上把他们拖出去砍了啊。
北越皇帝还真有把太医院的太医都砍了脑袋的心,那些药苦兮兮的,没人愿意吃。
就因为太医学艺不精,北越皇帝多受了多少的罪,如果只是受罪也就罢了,更重要的还是贻误病情,要是没遇上明妧,只怕等到身亡那一日都不知道病因是什么?!
太医连连求饶,北越皇帝要太医院上下杖责三十,罚俸半年。
北越皇后帮着求情道,“皇上息怒,您才刚病愈,还要观察些时日,后宫那么大,若是太医都受伤了卧病在床,有个头疼脑热,还得去宫外请大夫来。”
北越皇帝怒气未消,他的毒解没解,他是最清楚的。
北越皇后知道北越皇帝的性子,很难让他改主意,便给明妧使眼色。
明妧在心底翻了一记白眼,有没有搞错啊,她救容王,北越皇后对她冷眼相待,救了北越皇帝立功后,又要她出面帮那些太医求情。
她能说她也很恼太医院的那些太医吗?
要是他们医术高超,容王也不至于病这么久还不痊愈,容王世子也不会把她劫持来北越。
不过明妧恼归恼,但最起码的理智她还有,太医院的太医基本就是这个时代医术最高超的了,她能医治容王,也是因为有这些古代大夫不断的摸索和总结经验。
她不能站在巨人的肩膀上逼视他们,这不公平,若是他们生活在现代,指不定在医术的造诣上远胜过她。
明妧到底心软,她望着北越皇上道,“皇上的病确实隐晦,我也是碰巧知道,因此责罚太医院上下,惩罚过重了。”
北越皇帝对明妧极有好感,不知道为何,第一眼瞧见她,就觉得打心眼里喜欢。
容王世子是他看重的皇长孙,明妧一个女子,无权无势,帮不了容王世子什么,按理他应该厌恶她才对,偏偏,他瞧着她很是顺眼。
这也是为什么把明妧的座位安排在安南郡主对面的缘故。
明妧帮忙求情,北越皇帝看着她道,“太医院误诊,就这么轻易饶了太医院?”
明妧想了想道,“就这么饶了太医院确实说不过去,不如让这些太医半年之内,每逢休沐之日便去街上义诊,造福于民?”
北越皇帝深深的看了明妧一眼,然后望向太医道,“卫姑娘替你们求情,朕就饶了你们,以后休沐之日就去街上义诊。”
太医心头一松,连忙道谢,先谢皇上开恩,再谢明妧帮忙求情。
北越皇后眉头拢的松不开,没想到明妧会用这样的方式惩罚太医,街头义诊是好事,可进了宫,做了太医,身份就区别于那些大夫了,去街头义诊是自降身份的事,对太医们来说的确是受罚了。
三言两语就把受罚变成一桩利于百姓的好事,北越皇后眸光从明妧小腹处撇过。
若非她怀了身孕,容王世子当众承认孩子不是他的,她没有嫁给容王世子的可能,否则以她的聪慧和善良,没准儿皇上真的会破例赐婚。
安南郡主走过来,道,“外祖父,您身子好些了吗?”
北越皇上笑道,“朕已经好多了。”
安南郡主望向明妧道,“谢谢你帮我外祖父治病。”
安南郡主语气温柔又不失甜美,朱唇贝齿张合间说着感激的话,但她眸底并没有丝毫的感激。
明妧心累的慌,不喜欢她就不喜欢,何必装出这样一副样子来?
先前对她针锋相对,这会儿又向她道谢,是想借她之手告诉北越皇帝,她的喜好是随着北越皇帝变的吗?
她可不是她讨好北越皇帝的垫脚石,明妧刚要说话,结果被北越皇帝抢了先,“朕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北越皇后福身告退,连她都要退下,何况是其她人了。
出了北越皇帝的寝殿,北越皇后看着安南郡主和明妧笑道,“本宫还想说和一番,让你们能化干戈为玉帛,没成想你们已经和好了,卫姑娘第一次进宫,你多陪她去御花园逛逛。”
安南郡主爽快的应了。
明妧是嘴角狂抽不止,她什么时候和安南郡主和好了?
北越皇后的眼神是有多不好?
不知道安南郡主为何针对她,明妧一脸为难道,“半个时辰前,我就该去给容王诊脉了,已经耽误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