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王世子觉得皇后本意是想挑起那些大家闺秀对明妧的厌恶之心,刁难明妧事小,那些大家闺秀丢了脸,爹娘兄弟肯定生气,虽然明妧住在行宫内,但人毕竟是他容王世子带到人前,带进宫的。
明妧的账,少不了他一份,而皇后处罚明妧,是给那些大家闺秀出气,赢得她们的好感。
只是皇后大概没料到明妧伶牙俐齿,皇上也护着他,再加上有孕在身,诸多顾虑,最后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试问她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后都这么多顾虑了,那些大家闺秀和大臣顾虑的能比皇后少吗?
那些人精似的大臣应该觉得这事最好就这么平息,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如今被皇后挑起来,反倒难堪。
感觉到一股冷意,容王世子侧过身,就和赵风的眼神碰撞上,赵风脸色铁青,脸上的怒气毫不遮掩。
明妧不生气,但是赵风和赵烈他们这些暗卫是很生气,他们世子妃和世子爷相濡以沫,琴瑟和谐,就因为容王病倒,需要大夫医治,就硬生生的把世子妃卷了进来,让世子爷悲痛了许久!
世子妃心地善良,北越百姓她也施手相救,被梁王府的人轰赶,还不许生气,就算生气,也是为那些可怜百姓做事,竟然还被北越皇后逼着给容王世子和梁王赔礼道歉?
要不是为了破坏北越和东陵的结盟,赵风早忍不住拔剑了,他想宰了容王世子!
看赵风和赵烈的充满怒火的双眼,明妧还真担心他们盛怒之下对容王世子出手,就算要揍,也要忍到他们离京之前揍,而且,她已经想好怎么给自己报仇了。
吃苦受罪最多的是她,这个仇,她要亲自报。
明妧转身道,“去梁王府吧。”
出了容王府,明妧叮嘱暗卫道,“这事不要告诉世子爷,也不要告诉我大哥。”
赵风望着明妧道,“世子妃,这事瞒不住世子爷的。”
连他听到这事都这么愤怒了,他实在不敢想象世子爷知道会如何的愤怒。
想到楚墨尘,明妧也头疼了,尽量隐瞒吧,能瞒多久是多久,希望能尽快离开北越这是非之地。
明妧坐上马车,容王世子送她出府的,小厮牵马过来,容王世子看着明妧道,“梁王府那儿,我去帮你赔礼。”
嬷嬷望着容王世子道,“犯错的是卫姑娘,一人做事一人当,容王世子帮她赔礼道歉,莫非这事背后世子爷才是主谋?”
容王世子眸光冰冷。
嬷嬷面不改色,她是皇后的人,奉命行事,有何惧之?
容王世子没有理会她,翻身上马,去了梁王府。
明妧坐在马车里,她是打算去梁王府的,不过赵风赶马车,直接把她带回了行宫。
再说容王世子去了梁王府,还没进去就被人拦下了,梁王只让人出来传了一句话,“如果容王世子是来找王爷说话的,那就请进,如果是替卫姑娘赔礼的,那便请回吧。”
不过,容王世子还是进去了。
屋子里,梁王正在喝茶,道,“容王世子怎么有闲情逸致来我梁王府?”
容王世子蹙眉道,“梁王叔才是好闲情,皇上把救济难民的事交给你负责,我怎么听说禅山寺死了不少难民了?”
梁王嘴角一勾,“看来你一直盯着难民,这是想寻机会抓我的把柄,还是想趁机和皇上告状,把差事抢过去?”
容王世子也笑了,现在就是把差事双手奉送给他,他也不会接了,好好一个差事被他给办砸了,成了烫手山芋还不自知,他奉劝最后一句,“如果我是王叔你,我不会让卫姑娘给我道歉,而是去向她赔礼,请她出面救治那些难民。”
梁王冷笑一声,散播谣言,败坏他的名声,还要他去给她赔礼,他还真是好奇了,大景朝镇南王世子妃到底给容王世子吃了什么i hun yao,人家镇南王世子追来了,两人在行宫双宿双飞,什么**汤也该失效了吧?
梁王想讥讽容王世子几句,又恐打草惊蛇,泄露他已经知道镇南王世子妃身份的事,他肖想镇南王世子妃是好事,最好为得到她不择手段才好,梁王淡漠道,“送客。”
容王世子见劝不动梁王,也就不劝了,他只是可怜那些难民,本来能活下去的……
这边,明妧坐在马车,掀开车帘,看到的不是梁王府,而是行宫。
明妧心下一叹,以她对北越皇后的了解,是不可能让容王世子代替她赔礼就算了的,不过既然回来了,明妧就下马车了。
这些天,明妧极少见卫明城在行宫,早上出去的时候,她还没起床,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差不多睡下了。
见明妧回来,卫明城道,“回来的正好,这些天,就不要上街了。”
明妧看着他道,“街上怎么了?”
卫明城摇头,“街上倒还好,只是禅山寺情况不妙,听说死的人越来越多,城内已经人心惶惶,担心是瘟疫。”
明妧虽然会医术,但她现在身怀有孕,卫明城不希望明妧涉险,楚墨尘就更别提了。
卫明城的话,明妧有些诧异,之前给那些难民医治的时候,并未发现有人感染瘟疫,要真是瘟疫,那情况就严重了。
不过这和她没关系了,就算她再怜悯那些百姓,她也不会送上去给人轻贱。
那些人毕竟是北越百姓,他们的皇子不爱惜他们,她一个随时可能成为敌国世子妃的人犯得着如此吗?
明妧坐下来准备歇歇,想到什么,明妧道,“不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