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无听他这么说,心下还是一软:“你保证?”
“我发誓。”
“……好。”
二人没有耽搁,第二日一早就上路往七山去。行在魔界,谢子昂法力强胜,妖魔大多避道而行,因此二人都没有刻意隐瞒身份,腾云驾雾不出半日就到了七山。虽然身在七山,但是魅娥此人行踪不定,藏身之处又十分隐蔽,二人在偌大的七山里逡巡了许久,直到捉到只小树精,才问出魅娥所在。
两人依着小树精的指引,沿着三山的溪流向上,清溪泻雪,两岸草木阴胜,花香馥郁,鸟啭莺啼,他们离开七山不过数日,却恍如隔世。
魅娥藏在一棵老树的树洞里,那老树盘踞在溪水旁,周围鲜草艳花,草木高耸刚好遮住了洞口,清无也是在洞口看到了两只赤金蝶才猜到入口方位。
“子昂,你便在这里等我吧。魅娥虽然凶狠,但想来只对男子感兴趣,对我可能不会怎样。我和她先动之以理,若她真的与我动手,你听到里面的动静,再进来也不迟。”
谢子昂想了想,对她点点头。他身上法力太胜,那蝶魔未必是他对手,若是清无带着他进去,总有示威之嫌,如此倒不如清无一人与她周旋,若是真的动起手来,他再灭了那蝶魔也没什么不可。
清无看了他一眼,转身对那赤金蝶道:“在下天界清无仙子,求见七山魅娥。”
那两只赤金蝶听到此言,振了两下翅膀,飞进了树洞,清无等了一会,那两只小蝴蝶才飞了出来,示意她跟着她们进去。
树洞的洞口十分小,清无不得不拱腰低头才将将把自己塞了进去,没想进了洞没几米,眼前开阔起来,洞壁高耸,不见其顶,半空中悬着赤金色花盏,花心里点了灯,遍地赤红金蓝,一片花海,各色蝴蝶翩跹其中,蝶魔魅娥此刻正侧卧在深处一处石台软榻上,细细打量她。
“魅娥姑娘。”清无说到,算是行礼。
“我记得你。”魅娥换了个姿势,手臂拖着下颚,一副冷漠木然,“你杀了我上千只小蝴蝶。”
“魅娥好记性。”
“怎么,今日是来寻死的?”
“今日我来,是来向魅娥讨要一件东西。”
“哦?什么东西?”魅娥撇撇嘴,把玩着手里的鲜花,清无的话好似并没引起她的兴趣。
“你脖子上那块黑玉。它本属于玄燏,不料却被你偷了去。”
“你说,这一块?”魅娥坐起身,拿起脖子上的黑玉展示给她看,“这块小东西是我在赤炎山下捡到的,怎么就是我偷的?我捡到了,当然是属于我的。凭什么给你!?”
果不其然。魅娥此话确实印证了清无的猜测。“捡到的?看来,是清无错怪魅娥姑娘了,在下给魅娥姑娘赔个不是。”说着,拱手鞠了个躬。
魅娥见她还算有礼,按怒不表,接着道:“这玉与我有救命之恩,我不会给你。你要是不想死,就快滚。”
清无没动身,缓缓道:“魅娥姑娘可记得上次射杀你那男子?”
魅娥自然记得他,面目俊朗,气度不凡,如此男子世间少见,她生□□美男,怎么会忘记。“记得又如何?”
“那男子便是玄燏,那玉便是他的。我今日来,就是为他讨回他的东西。”
魅娥一听,双目一亮,“你说的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