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那魏公主和司宇宗便大驾光临瑾瑜居,山雨欲来风满楼,该来的还是来了。司慕语仍一动不动地坐在那藤椅上翻着《阴符经》,这书当真有趣。
“咳咳”司宇宗拍了拍书桌道:“慕语,跪下。”司慕语抬眼看了他一眼后又将目光投入手中的书上。这时魏长宁倒站不住了:“你这孩子好没礼貌,你将嫣儿推入湖中,如今一直高烧不退,你竟丝毫无悔过之意。”
司慕语合上书起身道:“所谓子不教,父之过,公主该责怪你身边的男人才是。而这司雅嫣竟只是高烧,我以为会冻死她呢!”
听及此话司宇宗怒斥道:“看来今日我不给你一些教训你就翻了天了,陈德雄,取鞭来。”说罢便将鞭狠狠地往司慕语背上抽,可司慕语竟丝毫不觉疼痛。一看才知,原是轻风以手接住了鞭子。司宇宗见状命人将轻风绑了起来:“现在,就是大罗神仙也护不了你这个逆子。”
便又挥下一鞭,毫不留情地落在司慕语的背上,她的素裙即刻晕出一条骇人的红痕,直蔓延到腰部。“小姐!小姐还是个孩子,你就往死里打,司宇宗你这个龌龊小人。”轻风挣扎着将押着她的两个府兵踢到在地。直道:“聒噪”,司宇宗即刻示意陈德雄将轻风打晕在地。
此时的瑾瑜居寂静地只听到司宇宗喘着粗气的声音,和鞭打声。一鞭又一鞭落下,司慕语终是一声不吭地站着,额头上更是布着满满的汗。
司宇宗见之更是气急,她这副死鸭子嘴硬的模样像极了她死去的母亲。又连着用十成的力气将鞭子招呼到她的身上,司慕语应着鞭声摔落在地,吐出一口污血。“哼!”司宇宗终于满意地将鞭子放下。
魏长宁见势即装作宽容大度的模样说:“夫君,再打下去怕是会出人命了,怕会遭人腹诽。我有一个好方法既可以宽慰嫣儿,又不需相爷动手。”
魏长宁睨了一眼司宇宗后,娇嗔着说道“那落霞轩委实小了些,我们母女二人住着本就窄小,嫣儿如今这样,可否换个宽敞的住处。”司宇宗点头称是:“公主所言甚是,不知公主心中可有选择。”
魏长宁扬起唇娇笑道:“这瑾瑜居就不错,大小姐也不过一人,住这岂不浪费。”司宇宗迟疑了会沉声道道:“慕语,即日起你便搬去落霞轩住,让你妹妹住这,也算是为你犯的错赎罪了。”
司慕语冷哼道:“莫不是丞相要食言,当日你可是当着众人面答应过我母亲,这正室之位绝不旁落。”司宇宗被她这句话回得哑口无言,魏长宁却一直摇着他的手臂,沉默了一会底气不足地说:“这正室之位一直空悬,何来食言之说。”
“这瑾瑜居本就是我母亲的住所,我才是嫡女,凭什么让庶女住这,莫不是丞相和公主欺我司慕语一人。”司慕语冷笑道:“哈哈哈哈,可笑可笑,堂堂魏国右相,堂堂魏国公主,做出背信弃义之事。可真是笑死人了。”
“罢了罢了,且先住着吧。”魏长宁的脸即刻拉了下来,嘴也撅得老高,司宇宗只得安抚她。
一把年纪的人,还这般惺惺作态,司慕语淡淡地说:“明明是半老徐娘,却还故作娇俏,实在令人作呕。”
魏长宁气地五官都拧到了一起,司宇宗拉住她道:“大小姐目无尊长,冥顽不灵,自今日起禁足瑾瑜居,无我命令不可踏出一步。”
司慕语挣扎着起身,缓缓地说:“还是多亏丞相教导有力,司慕语恭送丞相。”
“你......”司宇宗气呼呼地摔门而出。
看到他们都已走远后,司慕语爬起将门窗都关紧了,拍拍轻风的脸:“轻风,轻风”。
得不到应答,她只得自己将黏住血肉的衣服脱下,每褪下一点都扯着身后狰狞的血肉,疼得她拧紧了眉头。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后,终于将衣物悉数褪下,她也满头大汗,不知是累的还是痛出来的。司慕语侧身看着铜镜内血肉模糊的背,整整十道鞭痕,蔓延到了腰际。将手背过去看着铜镜小心地擦拭血痕,当帕子碰到伤口时疼地司慕语头皮都发麻,她转念一想突然大力地摁到最深的鞭痕。紧咬着惨白的唇,她要记住今日的痛。
“小姐。”轻风睁开眼后映入眼帘的是司慕语后背血肉模糊,皮肉都翻了起来。她本就清瘦,身上都没有几两肉,轻风此时只觉得心像是被人拿刀子剜去了肉一样。
眼中含着泪将司慕语扶到床上趴着,轻轻地用手帕擦拭:“虎毒不食子,这司宇宗简直是qín_shòu不如。”说罢眼泪便啪嗒啪嗒地落在司慕语的背上,疼的司慕语直打哆嗦。
司慕语扯动嘴角笑了笑,虚弱地从喉中说出:“轻风姨,怕是慕语未被鞭伤疼死,却被姨姨的眼泪疼死了。”
轻风赶紧把眼泪擦干,这咸苦的眼泪落到伤处无异于往伤口上撒盐啊。“小姐对不起,轻风糊涂,是轻风的错。方才我已捎信回山庄,最迟明日早上大小奶奶就会来,届时小姐便不用这么辛苦了。”
才这一句话的功夫司慕语竟已睡着了,只是这脸色的潮红似乎有些异常,轻风心下一惊。忙伸手去探,真是发烧了,这要是一直烧怕是。轻风不敢想,忙去端来一盆热水给她降温,此时的司慕语已烧得有些糊涂了,不断地呓语道:“娘亲!娘亲!你去哪,你不要慕语了吗?娘亲......”
看到司慕语这样,轻风恨不得能替她受了这罪。忙朝着西方跪下道:“大小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