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若影不由好奇:“你四弟每日里魂不守舍,与你们何干?父皇为何要迁怒于你们?”
莫逸谨轻叹:“前几日父皇让我代替四弟去监工修堤坝一事,谁知堤坝刚修好,翌日又遭遇洪水坍塌了,父皇便震怒了,还扣了我半年的俸禄。可是堤坝再次坍塌也不是我的事情。”“难道是莫逸萧从中作梗?”若影试探地问。
莫逸谨摇了摇头:“今日调查后的结果是因为之前有官员贪污受贿偷工减料,又在修好之后再次遭遇洪水,坍塌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可是父皇并不听这些,贪污官员被查办之外我半年的俸禄照扣,四弟则是罚他半月无需理会政事,让他自己在府上反思。如今许多事情都交给五弟去办了。”
说到此处,莫逸谨摇头轻叹,“我多么希望能和四弟换一换,没了这半年的俸禄,我可是要喝西北风了,所以以后……”莫逸谨看了看他二人笑言,“以后我可是要去三王府蹭吃蹭喝了。”
若影撇了撇嘴没好气道:“一个王爷没了半年的俸禄就哭穷?你随便变卖府上的一个花瓶就够你吃一年了。”
“一个王爷沦落到变卖家当,也不怕被人笑话。”莫逸谨端起茶杯轻哼道。
“死要面子活受罪。”若影轻哼。
可是自始至终都没有听到莫逸风说一句,若影不由地好奇,转眸看向他,果真见他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眸光涣散。
若影心头一紧,也不知道他是在想方才离开的柳毓璃还是在想莫逸谨的话。但是仅仅这般想着,她心里都不是滋味,轻哼一声拿起桌上的糕点塞入口中。
或许是吃得太急了,竟是突然呛到了,剧烈咳嗽得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莫逸风回过神后拿起桌上的茶水送到她唇边,一手在她背上顺着气,蹙眉责备道:“怎么吃东西总是这么急?”
莫逸谨看着他们二人,默默地收回了方才踏出去的脚,原本要给若影的茶水也只得顾自饮用起来。
好不容易缓过来,若影只觉得嗓子都有些刺痛,桌上的糕点也不敢再吃了,转眸看向莫逸风,又立刻收回了视线,伸手将茶杯推了回去。
“三弟,你究竟把影儿饿了几天了?瞧她刚才那狼吞虎咽的样,莫不是三王府也如此拮据?”莫逸谨再度开口时,又换上了桀骜不驯的笑容。
若影擦了擦嘴角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是啊,很拮据,所以二哥还是选择变卖家当吧,别随便到别人家蹭吃蹭喝的,你那食量可是会吃垮我们三王府的。”
我们三王府?莫逸风错愕地转眸看向若影,而后不着痕迹地勾起了唇角。
莫逸谨正要开口,若影突然想起了什么,不由问道:“不过……既然父皇要让四爷思过,为何今夜还要召见他进宫一同用膳?”
sp;莫逸风勾了勾唇角淡声道:“父皇自然是要以父亲的身份去教训自己最器重的儿子。”
若影闻言一怔,当她再次看向莫逸风时,发现他的笑容中带着苦涩和悲凉。
她低眸沉吟了顷刻,方想起莫逸谨说玄帝暂时不让他和莫逸萧处理政事,却将事情都交给了忠厚老实的莫逸行,独独没有想到他还有莫逸风这么一个出类拔萃的儿子。也难怪莫逸风会有刚才的反应,想来换谁都不太好受吧。
看来她刚才是误会他了,她以为他是在想柳毓璃,可是她却忘了他是一个龙子,他的事情岂止是儿女情长。
“对了,影儿,你上次为何会突然问我冰蚊针一事?莫非……”
若影脸色一变,立刻打断了他的话:“二哥,既然你近日心情不好,不如来三王府陪陪我家相公如何?今夜我让人准备酒菜,你们把酒言欢,莫谈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冰蚊针?”莫逸风一怔,转眸看向若影,“为何会突然问起冰蚊针?”
若影垂眸咬了咬唇,沉思顷刻,抬眸笑言:“只是听说,所以就好奇一问,难道你也听过?那你又是否知道中了冰蚊针之后要如何解毒?”
莫逸风轻抿了薄唇,见她如此模样也没有怀疑什么,只是淡淡回道:“我也只是听二哥说起过,似乎是四弟的师父研制的暗器,中了冰蚊针之人会痛不欲生,也无药可解,至于解毒,恐怕只有连四弟也未必知道。”
“你懂那么多,也不知道如何解毒如何取针吗?”若影抬眸试探一问。
莫逸风没好气道:“我又不是神仙,岂会样样精通,那东西见都没见过,如何知道取针解毒之法?”
“难道如果连四爷不知道的话就无药可解了?”若影心头一沉。
莫逸风摇了摇头:“四弟的师父早已因为四弟背叛师门而失踪了,所以这个世上也无人能解冰蚊针之毒。”
“啊!”若影手中一晃,热茶尽数倾洒在手背上,立刻被烫红了一片。
“怎么这么不小心。”莫逸风忙帮她擦去了手背上的热茶,而后又命小二取来了冷水,好一会儿才消了红印。
“做什么关心那些事,四弟从他师父那里盗回的冰蚊针听说也就几枚,难不成你连那东西都想要?”莫逸风看向她的手背,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