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儿,你就是太善良了。”莫逸谨无奈,伸手接过紫秋手中的清粥后抬手示意她下去,而后舀了一勺粥送到她唇边,“就算他没有杀人是事实,他终究还是强抢民女,这一次又伤了你和柳蔚的千金,这条命算是保不住了。”
“二哥也没办法吗?”若影眸色一沉,很是失望,每当想到他最后跟她说的那些话,她到底还是狠不下心见死不救。
莫逸谨轻叹:“把粥喝了再与你说。”莫逸谨最终还是没能忍心拒绝若影的苦苦哀求,在她喝完粥后便答应了她,她苍白着脸色会心一笑,可是这笑却是这般虚弱无力,他不由地心头一缩。
走出月影阁,便看见莫逸风一动不动地坐在院内的石凳上不知在想些什么,莫逸谨一看见他便沉了脸色,阔步上前坐到他面前,落座之际质问道:“怎么不进去?”
莫逸风闪了闪眸光,伸手握住面前的茶杯淡饮了一口,沉声道:“影儿她……没事了吧?”
“没事?”莫逸谨忍不住拔高了嗓音,却又怕房中的若影听见,又努力压抑着心头的怒气,“影儿现在半条命都要没了,你居然还敢问是不是没事。”
前几日因为得知若影小产,他当天便要赶去看她,可是因为礼法不许,他便只得在自己府中干着急,没有看见若影也不知道她的情况,问莫逸风又是只字不提,莫逸谨只道是他在自责,便也没有多责备,可是今日看到若影这般模样,再加上莫逸风不敢走进房间,他便心头生疑。
“那天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想应该不是你和四弟去救人这么简单吧?是不是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莫逸谨追问。
莫逸风手中一顿,看了他一眼,缓缓放下茶杯,转身朝门口看了看,莫逸谨道:“她已经睡下了。”
他眸光微闪,沁凉薄唇抿成了一条线,而后点了点头,静默顷刻,他终是开了口:“影儿就是当年的那个小女孩。”
“什么?”莫逸谨一怔。
当年莫逸风跟他说这些话时他还一直说肯定是莫逸风在做梦,没想到竟然是真的,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劲,抬眸问他:“那柳毓璃又是怎么回事?”
“我前几日问过母妃,请她回想一下当年之事,母妃说我昏迷醒来之日她和四弟都去了景仁宫看我,只是当时毓璃先走了进来,而母妃和四弟说了几句话后才让他进来,可是当时我们并没有看见他们两人的任何一个。”莫逸风说到此处,眼底闪过一丝阴霾。
“难怪柳毓璃知道你和那小女孩之间发生的事情。”莫逸谨沉吟了顷刻,蹙眉问道,“不过这和我刚才问你的有何关系?那日你和四弟去救人,为何是柳毓璃先被救出?你竟然把影儿留在那cǎi_huā贼手上,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说到最后,莫逸谨忍不住低吼了起来。
莫逸风抬眸看向莫逸谨,眸色黯然:“你还记得我昏迷的那一夜,瑶华宫失火了吗?影儿也是在那一夜出现的。”
“这又如何?难不成还是影儿放的火?推算一下,
那个时候的影儿不过五六岁,她还有这能耐放火烧人又逃离宫中?”莫逸谨气恼地反问。
莫逸风转眸看向天际:“是啊,那时候的她不过是五六岁,她又有何能耐进宫?又有何能耐在宫外出现?”
莫逸谨原是有些不耐烦,可是一听莫逸风这般说,顿时没了话,迟疑了顷刻之后支吾道:“你是说……”
“听说当夜被抓住并且被当场刺死的刺客是飞鹰门的人。”莫逸风道。
一听到飞鹰门,莫逸谨突然想了起来,那日回帝都之时桐妃让他与她同乘一辆马车,便告诉他若影是飞鹰门的人,让他去查一下还有没有飞鹰门的余党,她怕那些人对若影不利。当时若影的母亲被当场毙命之后若影在飞鹰门眼里便失踪了,而后飞鹰门一夜之间惨遭灭门,飞鹰门的人可能会以为若影母女是叛徒,而后会对她们不利。
他当时也的确是派人查了好几日,可因为拿不到飞鹰门的名册,所以根本无从查证,而且若影在三王府已经有一年,根本没有嫌疑人出现,更何况在三王府也算是安全之地,他也就放心了。
可是现在莫逸风突然提及此事,他不由地疑虑丛生:“那个刺客是影儿的母亲,可是当时影儿还小,也无人知道她的存在。”想了想,莫逸谨有些没了耐性,“三弟,你究竟想要说些什么?说了半天我也没有听明白。”
莫逸风轻叹一声:“当时虽然无人知道影儿的存在,我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把影儿救出去的,可是现在父皇知道了。”看着莫逸谨惊愕的目光,莫逸风又继续说道,“那日得知影儿和毓璃同时被掳,父皇让我无论如何都要保住毓璃的安全,不得有丝毫损伤。”
“就因为这样你就先救了柳毓璃?你让当时同样遭受生命危险的影儿如何想?你让她以后怎么面对你?你又如何向影儿交代?她才是跟你同床共枕的之人,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她?”莫逸谨气得站起身冲莫逸风一阵怒吼。
当日若不是玄帝拖着他议政,他早就冲上山去救她了,哪里会让她承受这些。
莫逸风摇了摇头:“二哥,难道你还没明白吗?父皇已经知道了影儿是当初杀害习嫔和婉公主的杀人凶手的女儿,他怎么可能放过她?那日父皇警告我,必须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