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记得有人也给她买过一个玉簪,当时她拿着玉簪高兴得几乎恨不得睡觉都戴着,可是后来那玉簪被沾上了杀戮,她便没有再戴过,或许这也是天意。
就在若影失神之时,身子突然被人猛地一撞,她骤然回过神,原来是丁绍闲。
“霜儿,你怎么与他在一起?”丁绍闲冷眼睨了若影一眼后看向丁惜霜。
丁惜霜的神色微微一滞,转眸略带尴尬地看向若影,又将视线落向丁绍闲解释道:“是爹让我陪安大人逛逛集市。”
“爹是糊涂了吗?你一个姑娘家与他出双入对像什么样,以后还有谁敢上门提亲。”丁绍闲说得义正言辞,可是若影知道他根本就是厌恶她和宗正瑞,只因为他输在了她手上,又被她夺走了武状元之名,而宗正瑞又与她交好。
丁惜霜被他这么一喝,脸色骤然一红,但更多的是对若影表示歉意。
若影冲她淡淡勾唇一笑,而后看向丁绍闲道:“丁公子何须如此紧张,我与霜儿姑娘不过是出来买些东西罢了,这光天化日之下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又岂会毁了霜儿姑娘的清誉?更何况霜儿姑娘秀外慧中,想娶霜儿姑娘为妻之人怕是数不胜数,丁公子根本不需要担忧这些。”
“你住口!”丁绍闲原本就对若影有成见,见她还在一旁说风凉话,厉声喝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就算天下的男人都死绝了,我也不会将妹妹嫁给你。”
若影被他骂得莫名其妙,忍不住蹙了蹙眉道:“丁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除了在武科举上我胜了你之外,我可不记得有得罪丁公子的地方。”见丁绍闲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若影冷嗤道,“更何况……若是天下的男人都死绝了,岂不是也包括了丁公子你自己?无缘无故何须这般诅咒自己。”
“你……”丁绍闲顿时话语一滞,一口气憋在胸口像是堵了棉花般难受。
若影也不愿与他多说什么,更何况他出现了更好,后面的事情她也就有办法解决了。
她转身就要离开,谁知肩膀一紧,她拧眉侧眸望去,见一双大手扣住了她的肩,即使没有转头也知是丁绍闲。
丁绍闲见她顿住脚步,绕过她身子走到她跟前,看着她的眸色带着浓浓的狠戾,就连说话都带着咬牙切齿:“你以为凭你的本事就能胜得了我?若不是你当初耍了手段,武状元根本就是属于我的。”
若影眸光微闪,想到了比试那日丁绍闲的确是有些异样,但是她也没有细想,因为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当上武状元,随后做御前侍卫,最终得到那颗夜明珠。但是经丁绍闲这么一提醒,她也觉得当初的一切太过巧合,大将军之子任向尘被宗正瑞打败,丁绍闲又败在她手上,最后宗正瑞在关键时刻突然顿住了动作。
思来想去,她总觉得有一双无形的手在将她推向武状元之位,可是那个人是谁?杨大人?丁尚书?宗侍郎?还是莫逸风?而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怎么,没话说了?”看着她这反应,丁绍闲更是觉得当初的怀疑得到了验证,当下气得恨不得将她捏碎。
若影吃痛地抬手甩开他钳制住她肩的手,抬眸淡淡凝着他道:“随你怎么想。”
“想走?”丁绍闲眸光一寒,突然对欲离开的若影伸出了一掌。
丁惜霜吓得脸色一变,若影脚步一点,迅速避开了他的一掌。她不得不承认丁绍闲的确是有些本事,若是真的与他单打独斗,怕是她并非是他的对手。
“住手!”
就在两人交手中,一声厉喝让二人生生止住了动作。
“绍闲!你这是做什么?为何要对安大人动手?”丁尚书上前便拉开丁绍闲开始怒斥,随后又朝若影审视了一番后问道,“安大人没受伤吧?”
“没事,告辞。”若影故作气恼地拂袖而去,在转身之际却是长长松了一口气。
身后传来丁尚书不停数落丁绍闲的声音,还有丁惜霜的劝阻声,她浅浅勾唇,看来以后有理由拒绝丁尚书去丁府了。
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刚与丁尚书分开,就碰到了杨大人,也不知道杨大人是不是早就等着了,否则怎会这么巧?最后在难以推辞之下,她只得去了杨府。
戌时,若影带着虚浮的脚步回到了安府,正欲回房,却听身后一道清冷的声
音响起:“去哪儿了?”
若影扶着门框转眸望去,随之迷离着眼眸道:“去杨大人府上小坐了片刻。”
“小坐?片刻?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安谦然上前质问,言语中带着一丝愠怒,而当他站在若影跟前之时,剑眉蹙得更紧,“你喝酒了?”
“盛情难却,只是小酌了几杯。”若影笑着转身进了房。
安谦然紧抿了薄唇随后跟了上去,见她倒头就趴到了床上,他的脸色更是黑沉了几分:“谁准你喝酒的?”
若影闻声不悦地蹙了蹙眉:“你怎么跟他一个样?”
安谦然话语一滞,他当然知道此时若影指的“他”是谁,也正因为知道,所以他的脸色更是难看了几分。
“你知不知道你一旦饮酒过量身上的药性就消失了?”安谦然气恼地将她从床上拽起,若是药性消失,后果不堪设想。
若影感觉头昏昏沉沉的,被他这么一拽,更是失去平衡地倒在他怀中。
安谦然只感觉身子一僵,垂眸看着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