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丘国的酷刑有很多,五马分尸,腰斩,凌迟,剥皮抽筋,这些东西听起来,见怪不怪。
经由国王口中,受这些酷刑的不在少数,尤其是这三年来,那些个谏言官多在此列。
不过,大袖一挥,嘴巴一张,是一回事,但若是瞪大了眼睛亲眼去瞧,又是一回事。
国王相较于普通人而言,见过的大风大浪很多,但饶是他心性冷血,亲眼看着一个猴子在自己的胸膛上切割的血淋淋景象,仍是让他感觉到浑身发毛,背生冷汗。
关键是这个切着自己胸膛的猴子,还时不时抬起头来,用一种怪异的笑容看着他,这更让他觉得如坐针毡。
比起身旁那位始终淡定自若的王后,国王在这一点上就显得怯弱了许多。
陈立有心要吓吓他,恶心一下他,所以切割自己胸膛的动作极为残忍,有横竖刀,也有掀皮刀,还有将刀插入那一层皮肉后,不断扭曲旋转,最后带出一大片血淋淋皮肉的方式。
等到胸膛里终于破开了一道大洞之后,他才停下了手中匕首,对那个已经将脑袋缩在王后身后的国王喊道:“陛下。”
“啊?怎么了?”国王声音发颤地回应了一声。
“我就要掏出心了,劳烦陛下回过头来,看看吧。”
“这……”国王面露犹豫。
陈立笑道:“陛下,挖心又不是什么稀奇之事,在您的比丘国不是很常见吗?何以如此畏惧?再说,您身旁这位美若天仙的王后,可都没您这般胆怯呢,这样的话,有损一国之君的威严啊。”
“你……朕怎么胆怯了?朕才不怕呢!”
陈立这番激将,着实让那国王恼怒,愤而回过头来,可是见到这猴子胸前破了一个大洞,里面挂着一个心脏后,顿时五脏翻涌,几欲呕吐。
“陛下,我要表演摘心的本事了,您可要睁大眼睛看看清楚哦。”
陈立语气玩味,尽管胸膛血淋淋,但他脸色没有丝毫的不适,依旧是平静如常。
“陛下,不用惧怕,臣妾不是陪着您看吗?来,咱们好好看,睁大了眼睛看,看看这大唐上邦来的使者,究竟是有什么不同之处。”
王后微微笑着。
国王闻言,脸色是纠结无比。
但先前就是他和王后要求人家表演的,现在人家表演了,自己又不敢看,岂不是闹个笑话?
最关键的是,若自己一国之君在人家使臣面前露了怯弱,那可真是丢了比丘国的脸面。
“好,朕便要看看,你是如何将你的心挖出来,然后再放回去!”
国王像是鼓足了勇气,坐直身子,便将那眸子瞪圆了来。
陈立见状,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笑意,然后缓缓伸手,探入自己的身体。
他轻轻一捏,血丝顺着他的手指缝溢了个满手,接着就看见他微微用力,往外拉扯,连接着心脏的筋肉被拉得紧直,直到了外头还没断去。
国王捂着嘴,强忍呕吐之意。
王后则收了嘴角笑容,面色凝重。
国王看不出端倪,可不代表她看不出这个猴子的本事。
“啵!”
突然,那筋肉崩断的声音传了过来,跟着就有粘稠血液弹飞了出去,也不知是陈立使得鬼,还是偏偏那么巧,那粘稠血丝无比准确的弹到了国王的脸上。
感受到血液的温热,和那股冲鼻的血腥味,国王再也忍不住,脑袋一转,就在桌子下呕吐了起来。
王后见状,眼中不由闪过鄙夷,然后冲一旁吓得战战兢兢的太监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帮陛下收拾?”
“喏!”
那太监恭恭敬敬答应了一声,连忙招呼两个宫女取来物件,将国王在桌子下吐的污秽清理干净。
等这国王喘着粗气重新坐起身时,一张脸已经是苍白无比。
可这事情却还没完,陈立等他起了身,便笑着说道:“陛下,我的心脏已经取出,您要不要拿过去看一看?”
“不用、不用……”那国王直接拒绝。
可一旁的王后却睫毛挑动,声音酥媚道:“陛下,臣妾倒是想看看。”
“啊?美人啊,这种东西有什么好看的,晚上会做噩梦的。”
“不会的陛下,心肝蕴含人之血气,咱们将这猴长老的心肝拿来看看,也好了解一下它血气何在嘛,再说了,过个三天,陛下您就要亲口……”
说到这儿,她停了下来,因为意思很明白。
国王闻言,是无语至极,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好吧,既然美人想看,那就呈上来看看。”
他说着,冲一旁的太监挥了挥手。
那太监闻言,脸色顿时成了猪肝色,可君王之令不得不从,不管他心里多恐惧,还是得颤抖着双腿走过去,然后在哆嗦着手,将那颗血淋淋的心脏给接过来。
战战兢兢端着心脏,走到国王身边后,将那心脏置于桌面,他连忙退回了一旁,如释重负。
“哟,这心脏还热乎乎的呢。”王后饶有兴致地打量着。
陈立回道:“刚取出来是这样的,放久了就会冷了,娘娘可以用手摸一下,它不但热乎乎的,还会颤动呢。”
“哦?”王后闻言,脸上不见惧怕,反而还真的伸出手来。
一旁国王见状,连忙说道:“美人啊,那等恶心的东西,何必要去摸啊?”
“陛下,不碍事的,我就想看看上邦的人究竟有什么不同,凭什么就能被称为上邦。”
王后说着,那芊芊玉手已经是摸到那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