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
清王回到了清王府,他推开门,一步步走着。
王府冷冷清清。
府内漆黑一片。
他很困。
很困。
可房里没有床。
他看了下四周,万般不愿的蹲下身,坐在门槛上闭眼睡觉。
很快就睡着了。
一直在做梦。
梦里。
是他的一生。
五月十八。
天未亮。
清王还在做梦。
一阵脚步声响起。
清王立刻起身睁开眼,只见一个人从夜幕中行来,那人一身红衣。
清王,“你来做什么?”
来人,“和你叙旧。”
来人陷入了回忆中,“那一年,烟花三月,你我一起遇见红戈。她却只喜欢你。哪怕你杀过她一次,她也能原谅。我总觉得,她还会再爱上你。”
清王,“这不可能!”
来人,“万一呢?”
清王,“绝不可能。”
来人,“未来之事,谁又能保证?”
清王,“那你想怎样。”
来人,“杀了你。”
清王,“你答应红戈,恢复我封号,封地,都是假的?你一直想要我的命?”
来人,“当然是假的。”
清王,“你这个小人!”
来人,“只有你死了,我才能相信红戈总有一天会爱上我。”
清王,“我可以死。”
清王,“但临死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来人,“问吧。”
清王,“我要你指天回答,父皇临终前,究竟将皇位传给了谁!”
来人,“传给你。满意了?”
清王仰天大笑,形似疯癫。
他笑着笑着。
眼角有泪。
脸上写满了愤怒。
还有不甘。
后来。
他的表情定格成一张狰狞的画,他的人变成一具尸体。
他的胸膛被一刀刺穿。
清王没反抗。
反抗有什么用呢。
来人是皇上。
是君。
而他也不想活。
他知道自己是穷途末路,再也没有死灰复燃的可能。与其如此,何苦做垂死挣扎。
意识不清晰的时候,他似乎看见了红戈。
喃喃自语,“红戈,对不起。”
皇宫。
一个绯衣男子出现。
出现在红戈的寝宫。
他衣服的颜色,很艳丽。
他长的很妖孽。
他出现的姿态,很嚣张。
他负手而立,看着红戈,简单干脆的下着命令,“跟我走。”
红戈摇头,“我不能走。”
绯衣男子挑眉,“你这胆子被我养的越来越肥了,我的话你也敢不听?”
红戈连连摆手,“不是。”
绯衣男子,“那你是,被猪油蒙了心,要欺师灭祖?”
红戈,“不是。”
绯衣男子,“到底什么事,快说。”
红戈,“我中了情人结。”
绯衣男子,“我当是多大点事,你先跟我走,剩下的我来解决。”
红戈点头,“好。”
他像大少爷般在前面走着。
她紧步跟着。
皇上刚出现就看见这幕,气极,“红戈,你还能不能守点妇道,昨天才成婚,今天就要跟人私奔。”绯衣男子似乎是听到笑话一样,看着红戈,“你还懂妇道?”
红戈,“不懂。”
绯衣男子,“我就说嘛,我可没教过你什么夫道妇道。”
红戈,“…”
绯衣男子指指南风的皇上,再看看红戈,“情人结,是他给你下的?”
红戈,“嗯。”
绯衣男子,“哦。”
一声哦之后。
他手轻轻的一挥,就在南风皇上身上下了毒,让人身体麻木,四肢动弹不得的毒。接着,他将南风皇帝体内的那只蛊虫引出来,种到自己体内。
红戈着急,“啊。你快吐出来。”
绯衣男子,“你是不是把脑子忘在猪圈了,这蛊虫一入身体,怎么可能吐出来。”
红戈,“可。”
绯衣男子,“可怎么样?”
红戈,“可它不是好东西。”
绯衣男子,“我把蛊虫引到自己体内,让你不再被他人控制,你想好怎么感谢我了么?”
红戈,“感谢?”
绯衣男子,“有一个词叫做挟恩求报,我很喜欢。”
红戈,“那,我给你养老送终。”
绯衣男子,“闭嘴。”
红戈,“好。”
绯衣男子,“跟我走。”
红戈,“好。”
南风的皇上虽然动弹不得,却还能说话,他看着红戈,“我曾救了你的命,娶了你,你却一意孤行,死活非要离开皇宫。如今我又娶了你一次,你还是要走。”
红戈,“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红戈,“我很感谢你。”
南风皇上,“那就留下来,陪着我一生一世。”
红戈,“抱歉。”
南风皇上,“为什么?”
红戈,“我不喜欢你。”
南风皇上,“我可以等,等到你喜欢我的那一天,朝朝暮暮,岁岁年年,我都愿意等。”
红戈,“你何苦。”
南风皇上,“我此生,非你不可。”
红戈,“我,非走不可。”
南风皇上,“你但有所求,我都应。而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我!”
红戈,“对不起。”
南风皇上,“你今天要敢跟这个人走,我立刻发通缉令。普天之下,将再无你容身之处。”
红戈,“你随意。”
绯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