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等舒曼说出口,钱顺子紧接着说出的话就让她只能咽回了到了嘴边的话,心里庆幸她还没说出口。
“我当时就跟她吵起来了,咱们好运时来哪个不晓得大姐你是托东家的福才活下来的,想当年大娘走了,你那爹丢下你就跟人跑了,你生着病要不是大东家见你可怜给你买药,让你在赌坊跑腿有口饭吃,你一个孩子家怎么活下来,大姐你逢人就讲这些,他爹的罗锦娘竟敢当着大东家的面这么说,大东家肯定也不信,可是她这么诋毁大姐你,小妹几个怎么忍得住?”
钱顺子说得唾沫横飞,舒曼要很努力才能忍住自己不往后躲的冲动,她现在纠结的很,又想这顺子多说点,又想她快些说完赶紧走。
“……我立马就跟大东家说了,我大姐可是发过誓的,这一辈子活着就是好运时来的人,死了就是好运时来的鬼,哈哈,大姐你不知道罗锦娘听了后那脸色有多难看,谁让她丫头前些时候还被东家寻了短处!她也不撒泡尿瞅瞅她自己那样,拿什么跟大姐你比?”
“大姐,小妹这次可立了功啊,你不知道啊,大东家听了我的话,露了笑脸,大东家多严肃的人啊,和声和气地跟我说也好久没见你了,明儿个请你去酒楼喝个痛快!还是好客楼啊!大姐!”,钱顺子说着就不由拍了拍桌子,“大姐,明儿个带着小妹一起吧,小妹给你们伺候着,保证你们能喝个痛快!”
舒曼听得脸都快黑了,喝的痛快?她现在只是不知道说什么,喝了酒连被人烧了都不知道吧。
开赌坊的人肯定不好惹,她现在不去,可能今天明天没什么事,可往后就难说了。
舒爸早些年是煤老板,手里也养了一些闲帮,加上舒曼她亲叔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流氓头子,她对这些人所谓的规矩也有所了解。
这世界上所有行业都有自己约定俗成的规矩,即使游手好闲的混混流氓们也有自己的规矩,甚至比其他任何行业都要苛刻。
用小叔的话就是,一入此行,别无他路。
原主这情况,除非她现在就逃离这个地方,否则根本退不出来,这根本不是普通的工作,你想不干就不干了。
去是肯定要去的,只是怎么去?
这个顺子带不带呢?
舒曼心里思索着,反问了一句,“你想去?”
她得让这个顺子再说多些话来,现在她了解的信息还是太少了。
“当然想去了,大姐!你这不是……那啥,哈哈,大东家这些年走南闯北,有几回回来咱们能见到人?就算见到人,几时有这机会能跟大东家坐一起?”
钱顺子自从听了大东家的话,就满心激动,要不她怎么肯冒着被申虎打的危险过来?
别的不说,就说她从小认识的英子就是得了大东家的赏识,跟着大东家出去闯了几回,现在三进的敞亮青瓦房都盖起来了,她家老爷子穿的住的都让家里老爹一见就逮着自己叨念个不停。
英子跟她比有什么强的?不就撞进大东家眼里了吗?
她就是缺这么个机会!
大东家从不做无用的事,突然说要请申虎吃饭,这明显是要重用申虎啊,她从开始出来混就跟着申虎,这些年对申虎可也算言听计从,这种好事怎么着也得让她沾沾吧?
再说了那小爷们要不是她眼尖发现了王六斤那丫头不对劲,申虎哪来的机会接触这么标致的小爷们?
“大姐,我的好大姐,大东家单独请你,那可是天大的面子,小妹也想沾沾喜气,小妹保证听到什么都会烂在肚子里,你还不相信小妹吗?跟着大姐这么些年,小妹何时让大姐失望过?是吧?”
钱顺子开始卖力地劝说起来,“这伺候人的活小妹最擅长,大姐放心,你带了小妹去肯定不会后悔的!大东家有什么事,你也有个人商量不是?”
舒曼听到大东家不常见到就已经意动了,这个顺子她只是犹豫了下就决定带着了,如果她有原主的记忆,她肯定不带,但她没有……
没有顺子在,她连大东家都认不出来不就是去搞笑去了吗?
“行了行了,说吧,大东家说在哪见?什么时候?”,舒曼漫不经心地说道,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钱顺子一点也不在意舒曼表现出的不耐烦,她高兴得都坐不住了,“多谢大姐!大东家说午时在好客楼见,大姐,是好客楼啊,嘿嘿,小妹跟着大姐沾光了,好客楼可不是想进就能进的,没点身份连大门都不能看一眼!”
“大东家可真是厉害,你看光咱镇子上,好运时来、好客楼,花好月圆都是大东家一手办起来的,别说咱镇上,在州里都是头一份,咱这个镇子来来往往行商这么多,她们见识可不少吧?谁来了不对咱大东家开的这三个赞不绝口?”
好运时来是赌坊,好客楼是酒楼,这个花好月圆如果她没猜错应该是青楼吧?
这个大东家确实很厉害,这三个产业哪个都是来钱最快的,做起来做好都不是个易事,如果真跟顺子说的那样,在州里都是头一份,那这大东家手里的势力可想而知。
这样的大东家专门见申虎,是为了什么?
这个顺子最开始进门说大东家一进门就问起申虎了,她又说大东家已经很久没来赌坊了,照顺子的话,大东家也很久没见到申虎了,那为什么突然要问起申虎?
而且,大东家说要请申虎吃饭,是在顺子说了一堆表忠心的话后,如果一开始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