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丁婆婆扩大业务,客流量显着增加之后,桂花巷的街坊邻居们也都知道当年那个神秘有本事的丁婆婆又重出江湖了。
这不,丁婆婆忙完一拨客人,正监督着于微时画符的空隙时分,陆阿嬷和几个老邻居串门来了。手里还拎着时令水果。
于微时简直是大开眼界了。
陆阿嬷上门几时还带东西了,别是有求有人吧?
果然,没说几句闲话,街尾的王大娘就猛使色给陆阿嬷。
陆阿嬷期期艾艾的,老脸蛮是纠结。
于微时还想看热闹,被丁婆婆挥手:“小微,你去前店看着点。”
“哦。”于微时收拾笔和纸,起身去了前店,把后院让给这帮老邻居们。
前店此时冷清,没有顾客。
于微时迅速把耳朵贴到板壁上,窃听后院动静。
“丁婆婆,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对吧?”陆阿嬷开口了。
丁婆婆很高冷的回一个字:“嗯。”
王大娘拍着手,笑的干巴巴:“对吧,咱们桂花巷一向就是团结友爱励志向上的。那个,丁婆婆,你隔壁边大婶最近几天不太好,你看……”
丁婆婆平静问:“边大婶怎么不好了?我这几天忙,都不知道她不好了。”
“哎呀,她呀,不晓得撞什么了,生病了,医生看不好。在屋里说糊话了。”陆阿嬷还是干脆。
“医生看不好?那是严重了?”丁婆婆语气还是一如往常。
其他几个邻居加入游说中:“丁婆婆,你看,是不是瞧在多年邻居面上,能开一副安神符吗?边大婶实在不太好了。”
“对对,我们去看了,躺床上,瘦的哟,一个劲说糊话。”
“好像撞鬼似的?说什么有人要杀她,拿着刀呢。”
“这个症状,医生也没办法,边家也急死了。”
“就是就是,一看就是撞了邪。”
丁婆婆听明白了,不解问:“真撞了邪?那在哪撞的呀?”
“不知道呀。边大婶也没去哪呀?”
“不对。上次去小寻修理铺闹过,隔天就糊涂了。”
“哟,不会是小寻……”
陆阿嬷赶紧跳出来维护房客:“放什么屁!我家租客不是那种邪门歪道的人。他要是那种人,能赔边大婶医药费吗?”
“是是,不管小寻的事。”
“对,小寻一看,就是正派人。”
话题歪了,王十娘马上正回来:“行了,闲话少说。丁婆婆,你这不是有安神符吗?能讨一张不?”
丁婆婆不紧不慢:“讨给边大婶呀?”
“是呀。你看,这几十年邻居,虽然有些小摩擦,边大婶嘴有些不饶人,到底也是近邻……”
丁婆婆直接:“怎么边家不来人讨?”
静默片刻,陆阿嬷短促笑了一声:“他边家,怎么敢来?”
边大婶和陈芳算计寻呈翼,还把于微时也捎带上,两家当时就闹的不太好看。
但凡边家要点脸,也不敢厚着脸皮来讨符吧?
“所以你们就来了?”丁婆婆好笑的问陆阿嬷:“没想到陆阿嬷也来了?”
陆阿嬷弱弱的苦笑:“还不是老边亲自来求情,我不看僧面看佛面罢。”
边大婶的老公在桂花巷,人缘还是可以的。
“都求到你那去了。怎么就没想过来求我呢?”丁婆婆也极短的笑了声。
求不相干的人,偏绕过她,这是心虚还是心虚呢?
王大娘听出点味道,马上擅自保证:“行,我这就跟老边说去,让他们自己来求情。”
“嗯。”丁婆婆也不客气,淡淡以对。
王大娘一听这话,就知道有门了。
她马上就告辞出门,跟边家通风报信去了。
于微时正襟危坐在柜台练习画符,眼皮掀掀,装做没偷听的样子。
边大婶撞邪了?
隔墙相望,她竟然一点信都没听到?
心里没有同情,只有淡淡的欣慰。
她悄悄掏出手机,发信息给寻呈翼说了这件事。
寻呈翼那边秒回:早知道了。
于微时一呆:你早知道了?这几天那天忙……
还没编完,寻呈翼信息进来:听陆阿嬷说的。
好吧,于微时了然。
陆阿嬷也是个活动广播站,那张嘴的传播速度,仅次于边大婶。
过了几分钟,王大娘和隔壁边大叔和边仲景一块进店来了。
边仲景手里还提着些礼物,看到于微时,面色有难堪神色一闪而逝。
于微时轻点头掠过边仲景,跟边大叔打招呼:“边大叔。”
“小于呀,你忙。”边大叔也挺不好意思的冲她温厚一笑,快步去了后院。
于微时心知肚明,装做不知,低头继续画符看店。
‘叮’有信息进来。
寻呈翼问她:今晚有空吗?
于微时回:有吧。
寻呈翼秒回:看电影去吗?有米国大片首映。
于微时迟疑了下:看电影的时间没有。
寻呈翼:没空?你有什么其他活动安排吗?
于微时实话实说:安排了失联家长见面,时间不定。也许很快就搞定,也许要拖一阵。
寻呈翼:又是失联?怎么回事?也在海市失联?
敢情他也觉得最近失联比较多,略感意外。
于微时轻轻笑了笑,把杜经理夫妇咨询的事跟他提了一提。
寻呈翼发送信息:在景点失踪,警察也调了监控,找人的难度比较大啊。
于微时叹气,回他:杜夫人梦到女儿血淋淋的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