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竹,救我啦~”半天未得回应,慕心颜用还算不疼的右手扯着缠裹在身上的被子,再唤道。
楼璟翊行步在她头前站定。
慕心颜毫无形象地躺在地上,拧着脑袋顺脚往上看去,待见清是“sè_láng”时,周身一惊,“怎么是你?!你来干什么?!我可告诉你啊,别想趁我陷于危难之际欺负我,我……”
慕心颜边警告边奋力挣扎,可周身散架般的疼痛让她总是落败,最后好不容易于地上坐起了身子,只觉左肩疼痛异常,抬右手抚上,又似乎有些黏腻,遂侧头看去……
见那方殷红,她面色惊愕,再看右手掌心,“血……血……血……”
胸口闷气一提,再倒过去,幸得楼璟翊眼疾手快,蹲身扶住了她,才不至于砸倒地面上。
“看你打得挺欢的,怎么?这会儿怕血了?”楼璟翊也不再捉弄她,将她抱起躺放在床上,然后捡起被子给她盖好。
慕心颜并非晕血,只是被自己受伤了这一“噩耗”惊吓到了,闻得楼璟翊之言,她皱眉,“什么意思?什么打得挺欢?还有为什么我会受伤?为什么我会浑身这么疼?不会是你……对我……对我……对我做了什么吧?!”
小说里都说女人的第一次会很疼,就是自己此刻这般周身都疼,该不会是这sè_láng……
“就你这货色,本王从哪里下口?”楼璟翊很嘴毒地打断慕心颜的乱想。
“你!”得此鄙视,慕心颜气结,本是伸手不满地指着他,可瞬间又收了回来,“臭流氓!”
只能这么忍气吞声地小声咒骂道。
可声音再小,还是被楼璟翊听得一清二楚!
突然,他双手撑于她身子两侧,立于床前压身逼近,“再敢骂本王臭流氓,信不信本王把你扒光了送到妓院去!”
危险逼近,慕心颜本能地抬双手作挡,“对……对不起,我……我我我不骂了,不骂了……”
实力悬殊太大,小女子能屈能伸,她忍!
可心里也不知将臭流氓骂了多少遍!
见她此刻又乖巧得如猫咪一般,楼璟翊唇角斜杨,冷哼,站起身来,离去,再未有一言。
危险离开,慕心颜终是松了一口气,可还是搞不懂,自己好端端的,怎么会受伤……
对了,是那日被黑衣人围攻!
她记得当时有人一剑刺破了她的肩头,然后她的头就如要炸了一般地疼,再后来发生了什么,她却是不记得了。
待会儿等锦竹回来,问她就知道了,慕心颜没心没肺地盘算着,然后就忍着疼痛,百无聊赖地在床上等着。
锦竹熬药用了一个时辰,当她端药进屋见慕心颜已经醒来时,又是惊又是喜,又是哭又是笑,好一阵折腾后才想起姑娘该喝药了,便将药喂给慕心颜喝下。
待她放下药碗后,慕心颜紧忙拉过她的手,追问着刚刚所有的疑问。
锦竹也不隐瞒,将发生的事前前后后一字不落地说了一遍。
慕心颜是越听越惊,到最后目瞪口呆,嘴巴张得都快塞得下一个大鸡蛋了。
怎么可能!她会武功?还能杀了那十几个黑衣人?还跟楼璟翊打了?
说书呢吧!
见慕心颜一副根本不相信的模样,锦竹叹气,“一会儿你就不会不信了。”
“什么意思?”慕心颜不解。
“在你昏迷期间,翊王爷和四皇子都来询问过你的过往,不过师傅临行前曾叮嘱过我,不可将你在寒邪山的经历随意告知他人,我便拒绝了,我想等你醒了,他们也肯定会问你的,到时你就知道我刚刚说的都是真的了。”
锦竹替慕心颜掖着被子,说道,心底却又有了担忧,“只怕经过这一闹,世人又该拿此大做文章,肆意宣扬你是血眸灾星了。”
以前在寒邪山还好,毕竟四下无人,且十几年来已是习惯了,可那日是在闹市区,不知有多少人将这一幕看了去,经道听途说一传播,指不定会传成什么样呢!
看锦竹这认真的样子也不像开玩笑,慕心颜亦有些担心了,“对了,此刻外面天象是正常的?还是通红如血?”
“正常啊~”锦竹回道,但立马意识到了与以往姑娘血眸犯作之时的差异之处,“对哦,这一次这天地通红的异象怎么这么快就消散了?”
好像那夜姑娘晕倒之后,那异象也就散了。
遇到奇怪的穿越就算了,可竟还撞上这么……“有病”的身份和诡谲的身象,慕心颜只觉得烦躁。
她可不是个喜欢摊事儿的主,可这老天好像明显是要搞事情啊!
“对了,那十几个黑衣人不会真被我杀了吧?”杀人可是要偿命的,她害怕!
“那倒没有,”锦竹摇头安慰道,“只是被你打得命悬一线,还好我给他们喂了师傅留下的药丸,应该死不了。”
后来她也去打听了,说那些黑衣人第二日天亮前就消失了,想来是醒来后离开的。
“锦竹,以前师傅都教过我些什么?教过我武功吗?”她慕心颜是自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之人,根本不会什么武功,唯一的可能,便是这个时空的慕心颜会!
“教过呀,”锦竹点头,“师傅教给你的东西可多了,什么韬文略武,医药毒理,琴棋书画,诗酒花茶,都教过你的,你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
没想到这个时空的慕心颜竟会这么多东西,此时的慕心颜简直是惊呆了,却只能摇头,她的脑海里,多是她自己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