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琤一时半会儿没搞清楚晓丛心里的想法,但真真受不了个孤寂的背影,这样的背影,他曾在弟弟身上见过千万遍,却从未走上前去给对方半分温暖。此刻,怎么能再错下去?徐琤上前一步,扶着晓丛的肩膀,将他转过来面对自己。可晓丛还是着头,不看他。他握住晓丛的双手,力道很大,像是要给晓丛补充身体里流失的力量一般。徐琤缓缓道:
“小虫子,我曾经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弟弟,跟你一般大。我总是认为他抢走了我的母亲。待他不好。我的性格你应该听同事们提起过,所以,我对他也是阴晴不定,甚至是冷漠的。如果,是我刚刚对卫祥的严厉冷漠让你觉得我性情起伏,给你带来了伤害,那接受我的道歉可好?”
晓丛慢慢抬头,道歉?你为什么要道歉呢?面对我的时候,不是一直都是耐心温暖,关怀备至的么。那些说你性子古怪的流言蜚语我从来没有在意过啊。我只是希望平凡普通的如同尘埃一般的自己,对你来说稍微有些不同。我只是不想与你单单是萍水相逢。这是奢望,不求你知晓,也不求你多给,保持这般便好。
“你没有。你很好。你不用道歉。”
“晓丛,我失去了一个弟弟。我不想再失去一个。我在英国长大,但我知道在中国,关系好的哥们会结拜兄弟。你可愿意与我结拜,做我弟弟?”
“弟弟与旁人不一样么?”晓丛还在纠结,理性让他接受现实,可角落里那个渺小缺爱的自己,无时不刻不在企盼着对方多给自已一份关注,一份爱。
“那怎么会一样!傻瓜,做我徐琤的弟弟,除了我,谁能欺负到你头上啊。你跟旁人不一样。”
你不一样。
不一样。
不一样这三个字如同圣光降临,福泽心田;晓丛福至心灵,像被圣光灌顶一般,立刻精神起来,眼中光彩瞬时绽放,两颊的酒窝也开了花。
“哥,哥,哥。”晓丛高兴的跳了跳。
“这才对,再敢叫我徐校试试。”徐琤又去捏他的脸,手感真好,捏上瘾了怎么办。管他的,反正是自家弟弟了。
“哥,你土死了,结拜什么的都多少年前的事了。现在,国内有别的形容词形容哥俩好。”
“怎么形容?”
“好基友哇。好基友,一辈子!”
“鸡?为什么不是鸭?”
“小鸡怎么叫?”哥,既然你误会这个基字,那可就不怪我咯。
“哔哔哔哔哔哔?”
“好朋友就得凑到一起说话吧,说的话得比旁人多吧,形容话多,t市有个专有词语是?”晓丛友情提示。
“哔哔?!我懂了,好鸡友,咱们是鸡友,那我是鸡兄对吧?”
“鸡胸,对,没错,”晓丛憋笑,“哥,你中文网络用语进步真快。”
“你怎么笑的这么开心?”
“因为有你做哥哥啊,鸡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