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一座豪华别墅前停了下来, 徐应秋心中微讶,但他面上没有显露出来。
邱费泽走上去, 不停按着门铃, 大喊:“凯凯,开门!”
“是我,邱费泽, 你赶紧开门!”
不多时,门后“咔嚓”轻响, 微微开了道缝,露出一双圆圆的眼睛, 在见到徐应秋的那一刻瞳孔紧缩:“他是谁!”
邱费泽无奈道:“他是徐老师, 教心理学的徐老师!”
“他来这里干嘛?”邱费泽这么一说,唐凯凯有了点印象, 但他还是没有放松警惕。
徐应秋上前一步,嘴角轻扯:“我来看望一下你,听邱同学说你最近情绪有点焦虑, 还缺了不少课, 怎么?不欢迎我?”
似是被那云淡风轻的笑容所迷惑,唐凯凯也觉得是不是自己小题大做了,不由抓着门后退了一步,有点尴尬地抓挠着脑袋:“进来吧。”
等两人进来后,唐凯凯又恢复了原有表情, 眼睛机警地扫视着外面, 最后“嘭”的一声, 关上大门。
“哇,你是把超市都买下来了吗?”徐应秋终是没能掩饰好讶异,这别墅占地面积非常广,原本该空旷的大厅,此时密密麻麻堆满了食物,有零食也有泡面,还有不少压缩饼干,看起来就像超市的储备仓库。
一个敞开的房间里,甚至还堆满了桶装纯净水,徐应秋顿时头疼了,他开始怀疑自己给唐凯凯梳理情绪的可能性,这已经发展为被害妄想症了吧?
邱费泽也满头黑线:“我记得我来那会,你这还没有这些东西。”
上了几道门锁的唐凯凯,一脸得意:“厉害吧,我这是未雨绸缪,而且我跟你说,这里绝对比超市齐全多了,楼上还有,吃个几年都管够。”
“你疯了吗?你哪来那么多钱买这些?”邱费泽不可置信。
“啊,你说这个,我妈还在那会,给过我一张卡,说是她的私房钱,我能用的全用了。”唐凯凯沾沾自喜道。
邱费泽和徐应秋对视了一眼:
你能解决吗?
不,我觉得悬。
尽力行吗?
不,我真觉得我治不好他。
两人同时转头看向唐凯凯,他顿时一个哆嗦,“怎么了,你们这样看着我?”
徐应秋沉声道:“唐同学,我认为我们需要坐下来好好聊聊。”
长相讨喜的圆脸青年窝在沙发里,抱着一条腿,可怜巴巴地看了徐应秋一眼,再看邱费泽一眼。
徐应秋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桌上堆满的充电宝,开口道:“说吧,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
他这个举动不太像是被什么变态追杀,更像是避难。
唐凯凯下意识就想反驳,但他看见邱费泽的瞪视,又妥妥的萎了。
半晌,他才无奈地开口道:“我说了你们也不会信的,一开始我跟很多人说,甚至上网到处说,没一个人相信。”
邱费泽脸更黑了,“你又想说你看见丧尸的事?”
徐应秋诧异地看着他:“你知道?怎么没跟我说?”
“我能理解你们,换做谁,都不会相信的,只会觉得我有精神病。”唐凯凯叹了一口气。
“那天,我们去了一个小镇子,镇子在举行钢管舞比赛,放眼过去都是美女,那一对对奶……啊不好意思我跑题了。”
接收到邱费泽仿佛看死人的目光,唐凯凯畏缩了一下,继续说了下去:“很多游客慕名过来,旅馆都爆满了,我们就打算在车上凑合一晚,没想到也因此躲过了一劫。”
“大概是半夜,我们两辆车八个人,全被几声尖叫给吵醒了,还纳闷着,就见着一个满身是血的女人跑了过来,她指着来的方向大哭大叫,嘴里说的本地话,我们听不懂,刚想用翻译器跟她交流,就看见她身后那个方向又跑出来一个人,也是个女人……”
说到这,唐凯凯咽了口唾沫,眼里带着恐惧。
“就在那女人跑出来没几步,身后又突然跑出几个人,衣服上都是血,他们朝着那个女的扑了过去,就这么按在地上,活生生把她给吃了。”
“我们当时就吓傻了,后面还是奇哥喊了一句,才都反应过来,回了车就想开车走,但是那几个人被奇哥的声音给引了过来,等到我们启动车的时候,那男人的脸就贴在我那窗户上,我看得清清楚楚,那不可能还活着!”
唐凯凯的声音异常激动,他跳了起来:“他整张脸都被啃得能见骨头了,绝对不可能是个活人!”
徐应秋皱眉,他看向了邱费泽:“这就是你跟我说的变态凶手?”
邱费泽顿觉尴尬,但他眼珠子无辜一转:“你相信吗?你不觉着他是撞见了命案现场受刺激?”
这倒是,徐应秋心里是更认同这个说法的,怕就是看多了丧尸片,被这种类似的凶杀场景一刺激,才产生了诸多的想法。
“后来我们立刻去警察局报警了,但是警察局里就一个当值的,其他人全去看钢管舞了……”
说到这,唐凯凯一脸不赞同,“太不是东西了,竟然玩忽职守……”
“打住,你继续往下说!”徐应秋不耐烦听他长篇抱怨,急忙催促道。
“后面那女的留了下来,我们觉得不太妥,就做了个简单的笔录,趁那个警察不注意干脆走人了,回到市里,当晚就买了机票回来了。”
徐应秋觉得不可思议,“你们就这么走了?”
唐凯凯乖乖点头,“奇哥说,要是继续耽搁下去,说不好要被强制逗留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