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些年来,她写给二师兄的信函,之所以没有得到回复,也是因为那个叫陈馨的女人吗?
云愫突然安静了下来,倒让躺在旁边的殷恒有些不知所以了,他很奇怪为什么自己会跟着云愫的心情一样,变化无常,她高兴的时候,他心里也会很愉悦。她不高兴的时候,他心里却会很烦躁。
云愫想了半夜,终于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马车已经在行驶的途中了,她睁开眸子,眸中寒光一闪而逝,坐了起来,握住身边用布包着的巨剑。
三师兄那幽冷的声音传过来,“还有三天的路程就到安县了,车上已经备好了口粮,我想我们没栈停车休憩。”
在野外也是一样了。
云愫哦了一声,没有说话。
惊蛰送进来的馒头,她默不作声的吃了,靠在车内,偶尔欣赏一下沿途的风景,一直很安静。
她突然没了活动,让惊蛰很不适合,惊蛰小心翼翼的问道:“殿下,你没事吧,好像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一直闷闷不乐的。”
云愫甩了甩扫袖,淡淡而道:“本王这两天心情不好。”
惊蛰愣了愣,赶紧说道:“要不奴才给你找几个美人来跳舞,让您乐一乐。”
“没什么新意。”
“要不然奴才去沿途的小镇找个说书的,说书给你听,让你解解乏?”
“没意思。”云愫心里烦躁,二师兄的身边怎么会有女人呢,不可能有啊。
“听说最近流行西游记……很新一个本子,殿下,您要不听听看?”惊蛰说道。
云愫轻哧,西游记还是她传出去的呢。
惊蛰觉得自家主子闷闷不乐,自己也心情也不好了。
谷雨发现惊蛰突然不缠着她了,也不经常跟她说话了,特别的不习惯,冷冷的瞟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赶车的男子,男子一脸的冷肃。
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奴才,主子一整天把自己关在马车里不说话,做奴才的也不说话。
还说好做彼此的天使呢,谷雨咬了咬牙,推了推身边的惊蛰,冷冷的说道:“云王爷没事吧。”
惊蛰淡淡的瞟了一眼谷雨,“应该是没什么事的。殿下每个月都有那么两天心情不好,脾气暴躁。”
“每个月?”谷雨一脸的疑惑,“每个月心情不好?”这是什么毛病,一个男子,怎么会每个月有心情不好,脾气暴躁的时候?又不是女人,每月都有月事。
惊蛰淡淡的应了一声,目视着前方。
谷雨见惊蛰又不说话了,心底也郁闷了,于是惊蛰心情不好,不说话,谷雨的心情也不怎么好。
樊京驾着炮车,也感觉到了这边气氛的压抑。
又赶了一天的路,已经到了一处密林当中,四处树木浓密,随行的护卫们很快就按队形站好的防护哨岗。
樊京去打了水过来,坐在谷雨的身边,说道:“你这两天没什么事吧,怎么看起来不高兴的样子?”
谷雨正架着锅在给主子们做热汤,不冷不热的说道:“能有什么事?我不是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不是啊,前两天,那个叫惊蛰的还整天围在你的身边献殷勤,今天一整天,也没见他跟你说一句话,你是不是说了什么伤害他的话,所以他就不说话了?”樊京好奇的问道。
谷雨冷哼,“我压根都没理过他,他突然就那样了,谁知道患了什么病?而且云王爷这两天也是一样的。”
樊京若有所思,“惊蛰是不是故意玩欲擒故纵啊?谷雨,你可别上了他的当啊。”
“我干嘛要上他的当?他是我什么人啊,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过我确实是觉得奇怪,怎么云王爷殿下,一直都坐在马车里不出来呢?”谷雨一脸的不理解。
而且云愫心情不好,惊蛰心情不好,那只关在笼子里的小怪物也曾经暴躁,在笼子里上串下跳的。还使劲的拿牙齿磨那笼子。
谷雨送上饭菜上来的时候,云愫看着饭菜发了一会儿呆。
三师兄挥了挥手,“都下去吧。”
谷雨拉着惊蛰退了下去。
三师兄俊逸的脸上,布着淡淡的寒霜,不紧不慢的说道:“你心情不好,因为薄倾城?”
云愫难得见三师兄会主动关心自己。
三师兄冷冷的一声轻笑。
五年前的事情,殷恒看得一清二楚,他淡淡的说道:“果然是为了薄倾城。”
云愫放下碗,伸手去拍三师兄的肩膀,手指刚刚触到三师兄的肩膀,便觉得指尖一抹刺痛,将手收了回来。
“可恶。”
三师兄淡淡的瞟了一眼肩处弹出来的小机关,“以后不要碰我,我不喜欢。”
“二师兄都让碰,你干嘛不让碰。”她看着手指尖被针扎出来一个小血点,不禁有些愤怒。
“在你的心里只有二师兄吗?”殷恒淡淡扫视了她一眼。
她依然是一袭雪白的锦袍,墨发不扎也不束,就这么随意的披散着,一张秀丽倾城的脸上,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浅笑。
就算不高兴,她的脸上总有淡淡的浅笑,让人觉得那抹笑意能融化冬日的冰雪。
殷恒一直不明白他那卜算出来的卦象到底寓意着什么。小师弟长似女相,卦象也一直都迷迷糊糊的模拟两可。他这个小师弟,到底有多少他不知道的秘密呢?
“其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