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碧婉一愣,没有想到清溪竟然在这个地方等着她。
是啊,有人推自己时那姚妈妈在哪呢?姚妈妈身为自己的贴身麽麽是要站在自己身后时刻护着自己的。
周碧婉眸光微闪,却不知道怎么回答。
“清溪……”大夫人准备开口替她解围,清溪一个眼风扫过去,似笑非笑,像是在说:“不是说由我审问的吗?怎么,按捺不住了?”
大夫人握紧拳头,虚伪的笑了笑,就好像刚刚那个想要出头说话的不是自己似的。
周碧婉垂眸,“姚妈妈是怎么回事,碧婉也不清楚,许是姚妈妈没有注意到呢。”
声音轻柔飘渺,像是带着微微的不相信,和一丝的痛苦。
真是演得一手好戏。
清溪点了点自己的脸,笑道:“周姑娘说的我都要相信了呢,不过这地可真粗糙啊,这么厚的脸皮都磨得破。”
清溪这么一声感叹,带着无尽的羡慕,和一丝恰到好处的嘲讽。
周碧婉破掉的脸皮依旧红了一红,她将手虚放在自己的脸上,并不贴着,只是微微的护着,眼中有一丝的慌乱和微微的水光。
“三小姐说什么呢?碧婉知道,不该在大庭广众下说三小姐的不是,可是三小姐何苦要出言辱骂碧婉呢!”
清溪嗤笑,“骂你?你可真看得起自己。要不我说给你听?你的脸皮到底有多厚。”清溪停顿了一下,在周碧婉耳朵边轻轻的说道:“我说给你听啊,让你知道,你到底有多蠢!”
周碧婉抬头,眸子陡然睁大。
清溪勾唇,让菱歌拿起地上躺着的一双白色的绣花鞋。
“周姑娘这是还没出孝期呢,这双白色的绣花鞋可真好看。”
周碧婉的一只手不自觉的拧紧了被子,若是清溪给她一个痛快也就罢了,现在这心里不上不下的。
她不知道清溪是否真的发现了什么,若是自己被揭穿了又将会怎么样……
周碧婉的神色愈发的慌张,抓着被子的手用劲更大了一些,指尖微微发白。
周碧婉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按耐不住。清溪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这双白色的绣花鞋上面并没有什么泥土,所以很容易便看到了上边的磨损之处。”
这是大家都朝着菱歌手中的绣花鞋看去。
清溪伸出两根手指提着绣花鞋的边缘,众人便很清晰的看到了那双绣花鞋侧严重的磨损之处。
“若是周姑娘是被人推了一下向前栽去的,那么周姑娘应该因为惯性双脚前倾,也就是说,这双绣花鞋应该是前端有磨损,可是周姑娘的这双鞋明显是因为左脚踩着右脚因为重心不稳才摔倒的。”
清溪气定神闲的朝着周碧婉笑了笑,说:“周姑娘,你说我说的是也不是?”
周碧婉嘴唇发白,虽看不到她的脸是什么颜色的,但清溪想,一定是像糊了一层粉似的。
周碧婉这落汤鸡的模样,让朝月极为兴奋。
打落水狗落汤鸡什么的,怎能少得了她朝月呢?
朝月大声呼喊道:“哎呀,周姑娘,你怎么了,嘴唇怎么这么苍白?可是被吓的?”
周碧婉暗恼,但还是咬牙笑道:“朝月姑娘说什么呢,碧婉不过……是有些渴罢了。”
最后的几个字简直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朝月这下子更开心了,打击对她们小姐不好的坏人她就很开心,自家小姐明明是那么好的一个人,却老是被这些人视为踏脚石,一定是以为自家小姐太好欺负了些。
朝月又转了转眼珠子,笑了,“哎呀,周姑娘原来是渴了呀,是奴婢考虑不周了,周姑娘没说什么话都渴成这样了,那小姐肯定渴的更厉害了。”
说完,到了茶递给了清溪又问道:“周姑娘可要喝茶?”
没停顿一会,又轻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恍然大悟道:“哎哟,我都忘了周姑娘的脸受伤了呢,茶的颜色这么重,周姑娘喝得了吗?”
周碧婉这下子根本就笑不出来了。
大夫人皱眉,朝月这么做根本就是触犯到了她的威严,败坏安平侯府的规矩!
“哪里的野丫头,都不懂规矩的吗!主子还在说话那有一个丫头说话的份!来人啊,给我拖出去!”
清溪那里会给大夫人惩罚自己丫鬟的机会,护到朝月身前,“大夫人,她是我的丫鬟,要处罚也应该由我来。”
语气平静,但是大夫人还是从她那平淡的语气中听出了另一个意思,那就是“你算什么东西!”
大夫人因为这句话气的心肝疼。
清溪就有些无奈了,因为她说的真的没有什么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不得不说,大夫人真的是……想得太多!
老夫人适时开口,“怎么,她就不是侯府的丫鬟了!你母亲掌管整个侯府的中馈还处置不了一个小丫鬟了!”
清溪冷笑,“老夫人说的还真不错,就算大夫人掌管整个侯府的中馈还真的就是没有办法处置我的丫鬟了!”
“我的丫鬟就是我的丫鬟,和侯府没有半点关系,她们都是我从人牙子那里高价买来的,毕竟,侯府的丫鬟我可不敢用!”
说完眼睛朝门外跪的那些丫鬟看去,又加了一句,“什么时候也要把哥哥这里的丫鬟都给换了,谁知道会不会有那丧尽天良的人给我和大哥下毒呢!”
大夫人和老夫人真的是被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大夫人咬牙,“就算是你的丫鬟,她这么不懂规矩你岂能不罚!”
清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