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池拿出纸巾，擦去凌若烟脸上的泪水，柔声道：“放心吧，我一定会治好你妈妈。”
凌若烟愣了一下，泪眼婆挲的望向张小池。
只见张小池重新站到凌若烟身前，目光落在盖瑞医生身上，冷冷道：“盖瑞医生，回答我，谁允许你用电击疗法给我朋友的母亲治疗的？”
这时，曹医生冷笑着站出来说：“年轻人，你这问题也是真够可笑的，盖瑞医生可是我们医院的顶级主治医生，更不用说他还是医院的合伙人兼大股东。他决定什么治疗方案还需要你允许么？”
一时间，周围的医生全都笑出了声来。
“蠢材就把嘴老老实实闭上就行了，我是在问你吗！”张小池突然猛的一跺脚怒喝道。
曹医生瞬间吓得闭上了嘴，刚才门像中了一发炮弹一般被直接踹烂的情形还历历在目。
张小池淡淡道：“盖瑞医生，我没说错的话，患者是不仅是海马体和其他大脑记忆区受到损伤，还有躯体运动中枢受损导致的局部瘫痪。那么问题来了，且不说电击疗法对治疗失忆的成功率只存在理论上的可行性，成功率比中六合彩还低。电击疗法对运动中枢受损，不仅毫无作用，而且会有负作用，请问我说错了吗？”
“小池，你怎么对我妈妈的病情了解的那么清楚？”凌若烟吃惊不已。
张小池微笑道：“刚才和阿姨聊天，我用四诊法做了下初步诊断。”
“四诊法？望闻问切？”凌若烟目瞪口呆，用四诊法就能把脑科疾病判断的如此准确吗，不可思议。
张小池轻哼一声，望向一脸愠色，不吭声的盖瑞医生笑道：“盖瑞医生，怎么不回答下我的问题，若果我有说错的地方，还请指教，我回去好好补补课。”
盖瑞医生冷哼一声，说：“你刚才说的理论上没错，但是病人有病人的特殊情况。”
“那您倒是说说，是怎样的特殊情况？”张小池眯起眼睛。
盖瑞轻蔑的瞄了一眼张小池，冷笑道：“在医学院读了一些入门级的教科书，就敢跑到我面前说三道四了？我倒是想知道，你是哪个学校的，给你这自信。”
“北清大学医学院研究生在读。”张小池微笑道。
“呵，以为自己是北清大学的就了不起了？说出来不怕吓死你，盖瑞医生可是有宾夕法尼亚大学医学院的博士学位！”这时，旁边一名胖乎乎的男医生冷笑道。
“原来只要混得个名校的毕业证，就可以随便给别人治病，就算治死了，就说是不治之症就行了，盖瑞医生，你是不是这个路数？”张小池冷笑道。
“你胡说八道！臭小子，你可不要太过分了！”曹医生看不下去，破口大骂。
张小池懒得理会，只是盯着盖瑞医生说：“怎么了医生，还不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是心虚吗？”
盖瑞医生忍着怒意，咬牙道：“自以为是，你知道什么？这名患者的运动中枢受损严重，以现在的医学水平根本不可能治愈。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治好她的失忆症。
张小池冷哼一声，说：“骗子，治疗失忆症的方法有多种，而你偏偏选择一项尚处临床实验阶段，最为激进的方法进行尝试治疗，难不成，你是把患者当成了小白鼠吗！”
张小池的话让凌若烟心里一沉，惊的说不出话来。
“你……你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轮到你这个三流医学生在这里胡说八道危言耸听吗！”盖瑞医生气得吹胡子瞪眼。
“北清大学医学院的学生，居然也是三流了？那我就想请问一下了，您身后的这些一流医生，都是从哪些一流名校医学院毕业的呢？”
张小池话音落下，在场许多医生都傻了眼。他们确实都是从一流大学的医学院毕业的，但是北清是中国最好的大学，除了几名曾在国外深造过的医生外，哪有人的学校会比北清大学还更一流？
张小池冷冷道：“盖瑞医生，回答我，你的电击疗法对失忆症有多少治愈率！”
盖瑞医生一时间，眼神有些飘忽，显然十分不想回答张小池这个问题，皱眉道：“虽然治愈率并不高，但是也是目前最有希望的治疗方法了。”
“治愈率有多少？我只要一个数字！”张小池气势咄咄道。
“有千分之一！满意了吗！”盖瑞咬牙道。
“千分之一？！盖瑞医生，你之前不是这样跟我说的，你明明说很有希望……”凌若烟震惊道。
“我没有骗你，相比其他疗法，电击治疗确实是很有希望。”盖瑞医生狡辩道。
“为了这千分之一的治愈率，你要让我妈妈受这样的罪？”凌若烟目光呆滞的摇着头，自责不已。
张小池做了一个深呼吸，望向凌若烟说：“真实的治愈率，恐怕连千分之一都没有。”
“我要办理转院手续。”凌若烟一时间感觉心力憔悴，轻声道。
“什么？你可想清楚了，我们这可是帝都最好的脑科医院之一，转去别的医院治愈的可能可是更渺茫。”曹医生连忙说。
“我要办理转院手续，就现在。”凌若烟贝齿咬着嘴唇说。
盖瑞医生也沉不住气了，说：“还是在严肃考虑一下吧，电击疗法你若是想放弃的话我们院方可以取消，只是……”
“只是你们这帮庸医偏不了高额的医疗费和住院费了是吗？”张小池冷冷一句，直接道破了面前这帮人的心思。
“你！你放屁！”曹医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