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当晓晓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她一摸身边,屠强不在,已经起床了。她赶紧也穿上衣服,悄悄地打开房门。她看到屠强妈正在厨房忙碌,屠强爸在一旁帮忙,屠强在客厅打扫卫生。看到她起床,屠强朝她笑笑,问她:“睡醒了,睡得好吗?”
她说:“睡得挺好的,你起来也不叫我,一起起来做家务多好。”
屠强说:“怕你累着了,让你多睡会儿。”
晓晓到厨房跟两位老人问了早安,就出来帮着屠强一起做起了家务活。两人在说说笑笑中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做完家务,两人一起漱洗,看到两人亲密无间的样子,两位老人乐得合不拢嘴。
吃完饭后,两人商量着出去玩,屠强问晓晓,是想在城里看看还是走远一点去山里看看。晓晓想了半天,说:“那还是去山里看看吧,晚上回来了再在城里转转。”
屠强笑着说:“你可真有精神,晚上回来还转呀。”
她说:“你不知道女人在逛街上是最有精神的吗,不管多累,只要说是逛街,立马就有了精神,嘻嘻!”
他笑骂她一句:“小贫嘴。”然后给外甥打电话,让他在家等着,他们一会去取车。大姐家住在离城边不远的地方,他们走过去正好。外甥听说他要用车,说给他送过来,他说不用,吃完饭正好散散步,自己去拿车,省得进城又堵车。
打完电话,俩人告别老人就出门了。马路上车来车往,马路两边是人头攒动。国庆节是一个很重要的节日,是仅次于春节的第二大节日,所以城里的人很多。屠强小心翼翼地牵着晓晓的手,慢慢地往前走。他对晓晓说:“这么多的人,感觉比北京的人还多。你可要跟紧我,小心丢了就找不着了。”
晓晓白了他一眼,说:“那是你得看紧了,小心把我给弄丢了,人家是不会还给你的。”
他紧紧地捏了捏她的手,说:“放心,不会把你给弄丢的,就是把我自己给弄丢了也不会把你给弄丢。想起小时候,最喜欢过节了,那时还住在农村,最羡慕城里人的生活了,但是只有过节放假了才可以跟着大人们进城。那时候的人其实没有这么多,城也没有现在这么大,但是在我们的心里感觉那就是一个盛大的场面,城里的人多,车多,东西也多。”
她说:“我也时常怀念小时候,感觉小时候的东西都是那么的美好,有时就是同样的东西,可是怎么也感觉不到小时候的那种感觉。这可能是一种心理作用在作怪吧,其实东西还是那种东西,只不过当时留给人的感觉太好了,所以到以后再怎么样的感觉也达不到那种境界。”
“其实人有时只是生活在自己的意识之中的,只认定自己意识之中的东西才是最好的。你看现在人们的生活是多么的美好,比起我们小时候,无论是物质还是精神,那是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是我们为什么还时常怀念小时候的生活呢,可能就是这种状况吧。唉呀,好了,我们今天怎么说起这么深奥的问题了,这个问题就此打住,我们只要感觉现在是幸福快乐的就行。”
她笑着说:“是你自己,像个大演说家一样,滔滔不绝地讲个不停。”
屠强拉下了脸,看着她,说:“小娘子,居然敢取笑本相公,看为夫如何修理你!”说完就把她搂入怀中,想要亲她一口,却被晓晓灵活地给躲开了,还朝他做起了鬼脸。
在这打闹之中,很快就到了大姐家的楼下,李蒙正等在那儿,看到他们就把车钥匙递给了舅舅,然后自己就转身回去了。
上车后,屠强在琢磨去哪里玩,他们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最近几年被炒作出来的问津书院,传说是当年孔子讲学,路过此地,遇到一座小庙,感觉口渴,于是让学生去找人家寻口水喝,喝完水后,孔子在此歇息了几天,并在此传道授业,自此,这座庙就被后人称之为孔庙,这种传说一直只在民间流传,官方未见有认同之声,直到二十一世纪,新的区委区政府领导看到此地具有文化和旅游的潜力,于是开始探寻和挖掘有关这方面的资料和遗迹,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将这一方水土做成了一篇大文章。现在此地算是成为了鄂东文化的一张名片。另一个可以去的选择是报恩禅寺,寺院现座落在青龙山的南麓,道观河水库的北岸。寺院原址本在城西的仓子埠集,后来被毁于战火,新寺由当代高僧本焕大师捐资兴建,1989年破士动工,1994年完工。本焕大师,祖籍本地,出生于清光绪三十三年(公元1907年),俗姓张,学名志山,22岁在报恩寺出家,1930年到武昌宝通寺受戒,同年6月去江苏扬州高旻寺拜来果法师为师,在此修行7年。1937年2月,他不辞辛劳,发大愿朝拜五台山,后住碧山寺,1939年9月荣任该寺第三代方丈,在此苦修10年期间,用指血抄写了一部《普贤行愿品》,共19卷,计20万字。德高望重的本焕法师,是现代禅宗泰斗虚云的嫡传大弟子。
屠强觉得这两地都值得去一看,让这小丫头感受一下传统文化之美。想到这儿,他轻抬离合,稍踩油门,汽车就奔城外而去,出城之后,一路向东,五分钟后,汽车就上了106国道,顺国道向东南方行动。鄂东的田野里,农作物还是一片绿油油的,晚稻在葱郁地成长,棉花地里绿的叶,紫的杆,白的花;还有田边地头间或搭配种植的芝麻,绿豆,花生,高梁等等农作物,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