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凄凉—一空荡荡的屋子里,除了少妇屁股底下坐的一把椅子以外,只在窗口的位置摆着一张长条木桌,窗户是那种木头做的方格子,上面糊着麻纸,却非洁白,而是黑黄的颜色,不知多久没有换过了。
正是隆冬,屋内却没有生火,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潮湿而又腐朽的气味,让早已习惯锦衣玉食习惯的叶凡心一点点下沉,身体也不停的打起了寒战。
倒不是害怕,只是有些失望——这该死的穿越。
自己从一介农村子弟,天知道自己吃了多少苦才建立了自己的公司,好不容易到了事业高速发展期,却莫名其妙的穿越到了现在。
穿越就穿越吧,别人穿越要么王孙贵族,要么名门弟子,再不济,也穿个富家公子哥,哪怕是庶子呢,总比现在这家穷的叮当响要强吧?
叶凡心中暗暗咒骂老天,不过,沮丧仅仅是片刻,很快,他骨子里的不服输精神便占了上风,心中暗暗发誓:“贼老天,不是玩我吗?老子还偏不信邪,非他***混出个人样来!”
叶凡在躺在那儿又是咬牙又是切齿的,身子也不停的颤抖着,把少妇吓的不行,匆忙将叶凡挣开的被子重新给他盖好,还使劲掩了掩。面露惭愧之色,柔声道:“你刚醒来,一时有些东西想不起来也是有的,莫要费神了,休息会儿,兴许醒来后就什么都想起来了呢。我去给你做点东西吃。”
少妇说着起身往门口走去,边走边小声自语:“唉,常保若是活着,何至于此呢?”
常保?福建都统?
少妇的声音虽轻,却仿似晴天一声霹雳,两个词语猛然涌上叶凡的脑海,震的他噌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焦急的问道:“你刚才说什么?那常保,可就是我的阿玛吗?”
少妇回头见叶凡漂亮的面目有些扭曲,颇有些狰狞的意味,不知道他究竟是犯了什么邪,吓的居然暂时忘记了悲伤,定定的看了他许久,这才轻轻的点了点头,道:“是啊,你阿玛可不就是钮祜禄常保嘛,怎么了善宝?你想起什么来了吗?”
叶凡其实并没听错,之所以再问一次,只是不敢相信而已,如今听少妇说的如此肯定,忍不住呆在了当场:“老子居然是他,老子居然是他,这也太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