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过头了,先坐下,坐下再说。”甄妮笑着拉她入座。
沈画还一脸懵圈,甄妮这模样有点渗人,滕凤那简直是个大杀器,沈画正思考着滕凤是不是要替甄妮报仇呢,就听滕凤道:“总算今天不要吃狗粮了。”
沈画:“?”
“塞壬先生今天没跟你一起来,滕姐很满意。”甄妮给她解释。
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不然呢?”滕凤反问她。
我只是以为你是替甄妮撑场子,来揍我一顿的。
说起甄妮的红眼睛,其实也是跟沈画有关,她昨天给甄父挖的那个坑让他头痛了许久,但本着宁愿让女儿遭点罪也不让家族被带累的原则,他让甄妮给沈画当助理,好好“赔礼道歉”,弥补他异想天开做的蠢事。
甄妮会把眼睛哭红,不是因为沈画挖的坑,而是在自己的亲生父亲眼中,自己的地位比家族差的远,是可以说丢弃就丢弃的那种。她也是寒了心,一时间没能缓过神来,哭了一整夜,把眼睛给哭红了。
早上跟滕凤出门她就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跟滕凤说了遍,滕凤碍于甄柏易是甄妮父亲,勉强算个长辈,所以不好骂他,只好拐着弯说沈画够机智,虽然结果对甄妮来说残忍了点,但憋久了更让人难受,还不如趁早发泄发泄。
故而沈画到的时候滕凤其实是在安慰甄妮,还说了个笑话把甄妮给逗乐了,见到沈画后敛起笑容也只是因为她不想把自己的形象彻底弄崩。
得知滕凤不是想揍她之后沈画松了口气,转而对甄妮道:“我那里是真缺个助理,你要是不介意可以过来。”
沈画挑助理,要么是像塞壬那种完全可以不做事的,要么得是她信得过的人,因为她的工作会接触到一些技术问题,助理秘书都是能接触的,不过通常情况下她并不怎么喜欢找助理,与其成天疑神疑鬼,她还不如自己解决。
甄妮的话,也许可以培养一下,虽然不怎么专业对口。
听到她的话甄妮戏谑一笑:“昨天说的那么严肃我都当真了,今天就打算打包去工作了呢,原来秦大小姐只是随口一说啊。”
沈画:“……”
“暂时去沈画那里也不错,不管是让你父亲以为你是去‘赔罪’还是真入了秦大小姐的眼,至少能暂时离开你家的漩涡中心,不至让你成为你父亲和弟弟相争的牺牲品。”滕凤心有戚戚道。
甄妮眸色黯然一瞬,转瞬即逝:“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还牺牲品呢。”
滕凤撇撇嘴,心道:你那叔叔的女儿攀上了陆家,你父亲不着急才怪。
这事儿没人比甄妮更清楚,但她也不提,只歉疚的对沈画道:“沈画,又要麻烦你了……”
“都是朋友,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沈画忙道,“再说了,你当我助理我肯定是要你做事的,才不会把你招进去当花瓶。”
“噗嗤……”甄妮直接笑了出来,戏谑道:“就我还当花瓶呢?跟你站一起,我明明很自惭形秽的好么?”
“我有这么美吗?”沈画故作惊讶,还拿手机当镜子照了照。
有她这一插科打诨,甄妮心中的郁结是真消散了不少。
滕凤看到甄妮这样,也不由多看了沈画两眼,比起她见过的那些千金小姐,沈画的脾气是真不错,不会逢迎,也没有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待人真诚,至于怎么看出来的,滕凤表示,她滕家人自有一双识人的慧眼。
“沈画,你下午有事吗?”滕凤看了下时间,就聊天一会儿的功夫就快到中午了,也该吃饭了。
塞壬不在,她自然没事。
“那要不下午跟我们去骑马,现在天气凉快下来了,去放放风不错。”滕凤道。
“骑马啊?我以前没骑过可以学吗?”沈画听到这两个字也来了那么点兴致,她在瑞士最多也是滑雪,马还真没骑过。
“当然。”
下午的行程就这么定了下来,中午她们就在这间意大利餐厅用的餐,看到洋葱沈画不免想到了塞壬,人鱼的口味是比较清淡的,也不喜欢各种“加料”,而在意大利南部,那里的人民几乎都挺重口味,沈画也曾让塞壬“尝试”洋葱,结果就是被嫌弃的不行。
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吃到美味新鲜的食物,北极那么冷要吃什么呢?
滕凤带沈画去的是一个马术俱乐部,同样是会员制,滕凤拿出的是白金会员卡,进入之后就有专人简单的介绍,而后是换衣服,带护具,滕凤显然是个老手,她不需要护具,但新手沈画和虽不是新手但同样技术一般的甄妮都被强行塞了护具。
之后挑马又是一个讲究,滕凤自己就有一匹马养在俱乐部,一年的开销差不多得三百万,她平时闲着都会来溜一圈。她的马是匹黑色的高头马,身体健硕,皮毛发亮,看着就很威武。像沈画这种新手,肯定是不能骑性子太烈的马,因此驯马师给她挑的是一匹性格温顺的红色母马,个头比滕凤那匹小了一截。
初次上马背,沈画还有那么些紧张,驯马师告诉她道:“双腿岔开,不要太用力夹马肚,跑动起来的时候把重心放低一些,以便保持平衡……”
沈画一一照做,身下的母马的确很温顺,在慢悠悠走了两圈后,驯马师让她可以稍微跑一跑,轻轻夹一下马腹即可。
说实话,马颠起来时的感觉并不舒服,总感觉人随时会被颠出去似的。但当马跑起来时,微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