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不好又怎么样,沈画的容貌摆在这里,不是传言里那又胖又丑的模样,背后还有个这么宠她的秦江海,要是能嫁给她家老三,躺床上数钱都能数到手软好吗?
这位也是忘了,自己曾经还信誓旦旦的发誓要是儿子娶这么个脾气糟糕的儿媳妇,她是打死都不依的。
“画画,我们也好久不见了,还记得徐阿姨吗?”徐沉凝心里悔得不行,但仍然抱有希冀,遂厚脸皮的打起笑脸同她寒暄。
秦江海脸上的笑容登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显然,他对徐沉凝很有意见。
沈画看着徐沉凝,点点头:“周夫人。”
徐沉凝:“……”
一个自称是阿姨,一个称呼她为周夫人,无形之中将关系给拉开了。
徐沉凝闻言顿时又气又恼,尴尬不已,面上的笑容都僵硬了,只能略求助般看向丈夫。
然而,周虞康像是没发现她的窘迫,只闲话家常般跟秦江海说:“听说秦越现在也懂事了不少?”
提到儿子,秦江海也有些感慨,一个人在短时间内的变化着实有限,可秦越的变化当真是肉眼可见的,就这么一个月的时间,秦越仿佛就成长了不少。虽然身上的坏毛病不见得都改了,但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起来,脸上扬着的笑容也不再是眼高于顶的纨绔笑容。闺女让他暂时别称赞,能不能彻底改好才是最重要的。
或许就像沈画说的,秦越虽养成了花天酒地狂放不羁的性子,但到底不是那种十恶不赦之人,把父亲气倒后罪恶感十足,至少他的良知还是在的。
秦江海和周虞康聊起来,徐沉凝有不甘,想主动跟沈画开口,但沈画左瞧瞧右看看,就是不看她,让她想找话题都没法切入。
至于周虞康为什么不给她台阶下,还是因为他从二儿子那里知道了徐沉凝做的那些事,几番催促沈画回国让她把当年的信物还回来也就罢了,沈画亲自登门她还给摆脸色看,还在小儿子面前诋毁沈画的不是,甚至在小儿子干混事污蔑沈画的时候火上浇油,他也是气得不行。
再看被教导的没个正行的小儿子,周虞康更气,但他也知道,儿子疏于管教,有一部分,甚至一大部分原因在他这个父亲的身上,因此,在得知秦江海那惹是生非的儿子有“改邪归正”迹象时,很想跟他取取经。
“沈画。”徐沉凝还琢磨着如何打破僵局呢,就听有人喊了沈画一声。
沈画闻声望去,看到一袭水蓝色长裙的滕凤,面上露出讶异来。
滕凤……碍事的裙子让她没法两三步就走到沈画跟前,而且穿裙子这事她是除非重要场合,不然打死不会穿,她一时盯着沈画和徐沉凝,倒也把自己这身装备给忘了,以至于看到沈画露出讶异来了,不怎么白的脸上忽然就红了。
真……羞。
“滕姐。”沈画很快将讶异收起,别说,滕凤虽然留着短发,皮肤也比那些个千金小姐要黑一些,但肤色很健康,身材也高挑,全身线条流畅,穿起裙子来倒别有一番味道。
滕凤很快也就把自己那么点不好意思给收了起来,大大方方的任她看,一旁秦江海和周虞康虽然对滕凤并不陌生,但到底隔了圈子,而且他们年龄上还差了一大截,所以这么近距离的见滕家这位掌上明珠,还是第一次。
难得滕凤相当给沈画面子,竟然喊了两人一声叔叔,可把秦江海和周虞康给惊了一番。
“爸,您跟周叔叔聊,我跟滕姐走走。”沈画道。
秦江海心情颇好的道:“去吧,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圈子,不过要注意安全,知道吗?”
“放心吧爸爸,我会注意的。”沈画说完,就同周虞康点头致意,然后跟着滕凤走人了。
结果周围看向她人越来越多,完全让人摸不着头脑。
滕凤轻笑:“是不是很好奇他们都都着你?”
沈画点头。
“那是因为你父亲以前参加宴会身边都没伴,这次难得有个女伴,大家都好奇着呢。”滕凤给她解释,至于现在目光更热忱则是自己的缘故了,那些人不认识沈画,但认识她啊。
听闻这话沈画却微微蹙起了眉:“我爸以前参加宴会都不带女伴,那如果是出席比较重要的场合呢?”
聪明如滕凤,她一下就听出了沈画话中之意,只道:“你爸爸的确不曾带你那位继母出席过什么场合,原因我就不知道了。”
沈画是秦家人,对自己父亲和继母的相处算是看在眼里的,他们并没有如正常夫妻那般,别说恩爱了,就是交流方面都没几句。与其说是婚姻,不如说是形式。
形式婚姻要了作何呢?这一切大概也只能归结于秦老太,沈画作为女儿,她或许是不忍看父亲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老来也没能个陪着说话的,但真要她以一个女儿的身份劝说自己的父亲跟继母恩恩爱爱,她又觉得对不起自己的母亲。
所以说,人真的是复杂又自私的。
只是,她也不得不承认,父亲此举很容易让人诟病,继母毕竟已经嫁给了他,但从来也没见他带着出席过场合,不知道的还以为父亲是嫌弃继母。可事实又如何呢?她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说不参加这些场合的是她的继母,不知是因为她的性格还是其他原因,她见到父亲更像是见到猫的老鼠,恨不得比谁都躲得快,因此,黑锅只能由父亲去背。
“女神姐姐,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滕凤见她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