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心里有鬼的几个人登时脸色更难看,先前那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的廖董擦了把额头上的汗,“大小姐这是说笑了……”
“说笑?”沈画抬眉,“真是抱歉,我这个人有一个优点,就是从来不会说笑。”
“那您的意思是?”陈董觉得目前情况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意料,而且他也小看了秦江海的一双儿女。
沈画看了秦越一眼,秦越会意,摆出了他纨绔的架势,人往后一仰,双腿交叠架到了桌子上,不疾不徐道:“本来我们是能心平气和一起开个董事会,商量下今年的目标,不过各位大概也是安逸久了,所以坐不太住。枉我父亲平素里信任各位,没想到我父亲只是小小的感冒居然能让诸位联合起外人群体而攻之,还妄图刮风我秦时的股份,你们真是当我父亲死了还是我们真那么愚蠢的被你们三两句话给糊弄过去?”说到后面,他的声音已经夹杂了冷意和杀气。
在座众人是没将纨绔子弟秦越当一回事,可今非昔比,纨绔子弟也有翻身的一天。
有心理承受能力差的,直接一拍桌子,怒吼道:“我们不干净,你们秦家又能干净到哪去,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
他一出口,立刻就有人附和,没有人愿意自己的把柄没人抓在手里,这就好像是头顶上悬着一把剑,随时都会掉下来。
大不了拼一把,就赌这对姐弟只是装腔作势,也赌他们是背水一战。
可惜,这些人终究还是想得太简单,也真当觉得沈画和秦越太年轻,沈画和秦越能在短短时间里查到这么多东西,查出这群社会败类,难道真的只是偶然?
“不见棺材不掉泪。”沈画对他们的评价只有这一个。
说完,沈画和秦越便起身离开。
众人一脸茫然,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还能有什么意思,证据确凿,自然是该逮捕的逮捕,有赵风华和滕凤的帮忙,公安厅那边打通关系就方便很多,而调查这些证据,是沈画花了大工夫和大价钱让三子所在的团队用尽最大的力气查到的,其实东西还不全面,但配合公安厅那边调查,已经足够把他们送进监狱。
对此,公安厅甚至想给沈画和秦越颁发好市民锦旗。不过,如此倒是衬得国家法制部门有些无能……其实就是人民公仆太过耿直,所以有些事情不好明面上来,沈画却没这个顾忌。
秦氏股东大会上大清洗当天下午就震惊了整个圈子,被逮捕的那些人无不是社会名流,而且无一例外不是秦氏股东,这样一个坏蛋荟萃的股东大会,难道秦江海就是个例外?很多人立刻又生出了这等想法。
……
“你真是作死啊,一下把这么多人得罪,真不怕被宰是不是?”滕凤虽然知道的沈画目的,但她只以为沈画是想让那些人妥协然后吐出一些有用的消息,而不是直接把人全部一网罗给丢进牢里,这得得罪多少人,活着都不耐烦了吗?
沈画叹息:“不这么做不行啊,他们没打算给我们活路,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耀武扬威。”
“我赞同你这么做。”甄妮依旧在陆家,但自从有了沈画赠送的通讯器,她就能时常参与话题来,“既然他们都是被那些东西威胁,与其让他们被背后的神秘人抓着把柄在秦氏捣乱,倒不如一劳永逸,直接把他们送进监狱。”
说起来也必须这么做,秦江海或许已经有些察觉股东的情况,前几年里有些股东将股份转让,查来历是清清白白,而且也那些股东股权转让也不是经常,而是偶尔转一两个,然后就有一两个新面孔出现在股东大会里。
秦江海没在意,秦越却敏锐的察觉了异样,他在这方面似乎有着天生的优势,沈画也没怀疑他,立刻着手让三子去调查,结果越查越惊心,整个秦氏仿佛被一张无形的大网笼罩,除了父亲秦江海还独善其身外,其余的人一步一步被替换成了傀儡,而幕后的黑手则是想用这些傀儡,一步一步瓜分秦氏。
真正让人觉得棘手的应该是那个早在五六年前就布下这张网的幕后之手,陈董是六年前第一个进秦氏的古董,廖董是第二个……五六年下来,这群人就盘踞在了秦江海的身侧,他们之中任何一个突然脑子一热都有可能对秦江海造成威胁。但他们并没有,能好好的安逸的活着,没人想去监狱里度过下半生。
“应该能从那些人的口中问出些什么吧?”滕凤喃喃道。
“难。”甄妮却毫不客气的否定了这个猜测,并解释道:“从幕后那个人能从六年前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布下这张网,而且没有引起秦伯父的怀疑,足以让人相信他是个心思缜密之人,不会轻易留下任何可寻的线索。”
沈画苦笑:“如果能留下线索倒好了,我就不会只有董事会那些人的把柄,当时就把他给一把揪出来了才是。”
“这次你把他们连根拔起,幕后之人一下失去这么多手下,会不会狗急跳墙?”滕凤沉吟。
“我就怕抓不到他!”沈画一点也不喜欢这种被野兽盘踞在身侧却无能为力的感觉,只要它露出一点点破绽,就能斩草除根。
一时间滕凤和甄妮都没有说话,两人都觉得秦家这个事有那么些跟写小说似的,什么阴谋诡计居然还能维持五六年或者更久,这得是多大仇恨?
良久,甄妮才再次道:“六年前秦家还没能有今天的成功,不过已经有了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