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还在寻思着贺明师所说,心里如住进了一只小猫,抓耳挠腮让人有点坐立不安,贺明师的身份她不清楚,但这个人身上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正气,只看到他的眼睛,便觉得这是一个好人……但这年头会装蒜的人着实不少,谁又会知道他是不是演技太高,装出来的呢?

沈画终究没问出来,她预感,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可能对方也很好奇,于是双方都在等待,等谁忍不住先打破沉寂。

“贺先生?”岂料沈画没等来撬开贺明师的嘴,反倒是那些久等贺明师不到的人先凑了上来。

沈画和塞壬都朝着来人看过去,对方西装笔挺,不苟言笑,眉间有深深的沟壑,一双眼睛如黑夜中的利刃,第一眼,沈画对这个人的观感便不太好,总觉得这人很危险。

塞壬的反应——食物。

“乔先生。”贺明师也抬头朝来人看过去,但是并未起身。

“我不知道贺先生还约了人,失礼了。”被称作乔先生的男人淡淡瞥了沈画和塞壬一眼,视线在塞壬身上停留了几秒钟。

强者和强者之间是有气场排斥的,乔肇属于外放型,别人一眼看到他就知道他不会是一个好惹的对象,会本能的对他退避三舍;而塞壬则是属于内敛型,你不看他的话他的存在感几乎可以无视,他不看你的时候也还好,但一旦对上他的目光,没什么心理情绪的时候都好像要被他的眼睛给吸引,而一旦塞壬不高兴时,再与他对视上,是会叫人直打哆嗦的。

对于乔肇的话贺明师也只是笑呵呵的回道:“他们是我店里两位常客,刚好遇上就喊我一起坐下了,我正巧打算去跟乔先生说一下。”

沈画:“……”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她和塞壬就去过他店里一次好么,虽然喊他坐下是真,但他分明就没有跟人家解释的意图,现在还让她和塞壬背锅。

“看来贺先生今天是不太方便了,我改日再约贺先生。”乔肇居然也没发飙,甚至脸上还维持着比较高深的笑容。

“好。”贺明师不要脸的顺势接下。

乔肇身后还跟着两个保镖,走之前其中一名还多看了沈画一眼,又蓦然对上塞壬的眼睛,停顿一秒后立刻移开了视线。

在走过贺明师之后,乔肇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无踪,暗棕色的瞳孔中闪过一抹凌厉之色,整个人周身的气场也变得更加危险。

“老板,那个女人似乎是秦江海的女儿。”最后多看了沈画和塞壬一眼的保镖低声道。

“哦?”乔肇并不怎么在意的模样。

“老板,二十多天前,大小姐在月光城被人欺负,欺负大小姐的人中就有秦江海的女儿。”那保镖又道。

乔肇脚步微滞,面上闪过一抹杀气:“是她?”

保镖称是。

“我乔肇的女儿她也敢不放在眼里,可真是有种。”乔肇阴测测的说了一句,随即快步离开,并未第一时间下达什么指令。

……

“阿嚏……”沈画偏过脸去打了个喷嚏。

塞壬已经给她递了一张纸巾过去,并道:“最近降温,画不能贪凉。”

“我没贪凉……”沈画无语道,“我打喷嚏是有人在背后念叨我。”

“为什么念叨你会打喷嚏?”塞壬疑惑。

这个……要怎么解释?沈画有点傻眼的看着他。

对面贺明师看着两人呵呵的笑,换来沈画一记大白眼。

“《诗经》里有这样一句:终风且曀,不日有曀。寤言不寐,愿言则嚏。最后半句的意思是有人念叨的时候会打喷嚏。”贺明师不紧不慢的说。

沈画&塞壬:“……”

抱歉,他们俩对华国的文化其实都挺文盲的,不懂。

贺明师见两人瞪他也不继续教导文化知识了,也没有解释约了他的那位“乔先生”什么来头,而是将话题放到了“方彤军”身上。

“我父亲六十年前时在南城分局上班,那个时候没电脑,也没什么鉴定技术,无论是破案还是追凶都得依靠人力,方彤军……登记在案是失踪人口,不过真实情况是他带着一个女人私奔去了南洋。后来这个女人回来了,方彤军杳无音信。”贺明师徐徐道来,“沈小姐知道他带着私奔的女人是谁吗?”

贺明师的不按常理出牌让沈画的心情如坐过山车一样起伏不定,更别提让她安下心来吃东西了。

塞壬不悦的看了贺明师一眼,代替沈画冷漠的回答了他的问题:“洪韵。”

闻言沈画失手重重掐了塞壬一把,而贺明师表情也是一滞,显然是没料到塞壬和沈画居然真的知道一些内情,不由眼前一亮。

贺明师放下了筷子,说道:“我父亲跟方彤军有一点交集,不过交情不深,但方彤军曾经跟我父亲说他去南洋富贵之后一定会带着妻子还乡,但后来我父亲看到的是只身回来的洪韵,而且洪韵回来后没一个月就嫁给了秦老先生。”

“为什么你们会知道我祖母是当年跟着方彤军私奔的人?”沈画不由问道,从贺明师几句话中她大致可以猜测出贺明师的家庭背景,极有可能是跟司法机关有关的背景,而且可能来头不小。

贺明师嘴角划过一抹嘲讽的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当时的洪家虽然势力不小,但想掩住悠悠众口,也是不易。”

沈画皱眉,关于秦老太和方彤军私奔这事是三子查了很久才查出来的,当年秦老太身边伺候的人还有洪家的店里人基本都已经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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