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画手里套着一双秦二少略眼熟的红色拳套,他认真翻了翻记忆,貌似是几年前他为了装逼让人弄来说是要练拳用的,但他对那些玩意都是三分钟热度,新鲜劲过,那些东西早不知道被丢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现在他的拳套被沈画翻了出来,而且某人明显的不怀好意。
“沈画,你不是想打我吧?”秦越语气古怪,忽而冷声嗤笑:“你该不会以为我会傻傻的站在这里让你打,还有,是什么给了你我连收拾你的能力都没有?”
沈画视线移到秦枫身上,对他道:“小枫,你先出去。”
“我不。”秦枫不乐意。
“听话。”沈画也不说太多,只两个字就不容拒绝,但在对秦枫时,她语气还是带上了些许宠溺。
站在秦枫身前的秦越不屑,“你让小枫出去,就不怕我动起手来不留情面,到时候收不住手了,你可别哭。”
秦枫闻言当下一脚踹在了秦越后腰,力道不大,秦越却站没站相,下盘不稳,险些摔个大马趴。
“我艹……”秦越怒骂。
秦枫冷冷的瞅了他一眼,对沈画说:“姐,不用客气。”本来他还想同情下自家老哥,顺便让他姐待会悠着点的,可他二哥绝对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竟还妄想对他姐动手,着实欠调教。
“别担心,姐有分寸。”沈画勾出一抹笑来。
拳套的作用是什么?为了保护对手,以沈画的力量以及受过的专业训练,毫不客气的说,她如果光着手直接出拳,十有八九能一拳把人打晕,要是打的位置比较敏感,甚至可能置人于死地,对待秦越,自己的亲弟弟,她是不会下重手的,但是调教一番却相当有必要。
秦越将进房间后升起的不妙压了下去,还在思忖到底该不该对沈画出手,打重了的话明天老头子回家他肯定吃不了兜着走,要是任由她出手,未免太过丢脸。
就这么短暂的时间,沈画已经到了他面前,一声招呼没打,一拳砸在了秦越的鼻梁上。
秦越怔愣片刻才被痛感包围,两管鼻血就那么直直的流了出来。
“沈画,你敢打我?!”秦越一张脸登时狰狞扭曲。
沈画轻笑:“夜,还很长,咱们慢慢来。”
“艹!”秦越怒喝一声,什么君子之风,什么自家老头统统被他抛诸脑后,现在,他只想揍人,哪怕这个人是他亲姐姐!
然而,想象与现实的差距永远让人摸不着边际。
蛮横的举着拳头就朝敌人挥舞,是当敌人是木桩还是傻子,难道敌人不会躲?
秦越一拳落空,紧随而来的是左眼前一黑,痛楚弥漫,神经紧绷,秦二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连揍两拳。
可就像沈画所说,夜还很长,她有的是时间慢慢“调教”弟弟。姑且不论秦越这桀骜不驯令人生厌的性子,单论他能对她出手这一点,即便没有落实也不容原谅。
沈画原本没想这么简单粗暴,就像父亲说的,他们是姐弟,没隔夜仇,可她就是忍不住,换成秦枫胡闹她最多言语教导,而且以秦枫的性子,只要她开口,他定乖乖应了。唯独秦越,真心被他们奶奶宠坏了,有几个狐朋狗友她也可不在意,但是如果那群狐朋狗友让秦越沾了什么不该沾的东西,她就不能坐视不管。
——今天下午嘉乐娱乐会所,她去到的秦越的包厢里的烟味不算浓郁,可对某些加了“料”的东西她异常敏感。
秦越可以张狂挥霍,但是绝对不能沾毒品!
具体秦越有没有沾上她尚且不知,但自包间出来,她便打定主意要亲自给秦越松松骨头,然后好名正言顺的“检查”。
如果秦越早知道沈画竟然是这种“专业”人士,自己的那点功夫在她眼里只是花拳绣腿,打死他也不敢招惹上这只母老虎。
故而最开始的时候秦越被揍还能怒骂几句,到后来只有求饶的份,他是竭力忍着哭着求饶,但抑制不住生理上的现象,眼泪簌簌的流,没一会儿就成了个泪人。
晚餐时沈画建议他少吃点,就因为她早在脑海中想好要揍秦越的地方,会把他揍吐的那种。
晚十一点。
沈画摘下了拳套,随意丢在地上,居高临下看着地上死狗一般的秦越,其实秦越的伤有多重,没人比她更清楚。
“别装死。”沈画踢了踢他。
“……你还想怎样?”秦越声音沙哑,气息犹弱,还隐隐带这些哭意,虽然很丢脸,不对,是非常非常丢脸,可他忍不住啊!
沈画不紧不慢说:“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没法离开香元山。”
闻言秦越身体陡然僵住,他咬着唇看向沈画,咬牙切齿道:“你是魔鬼,我是你亲弟弟!”
“哟,这会儿想起你是我弟弟了?”沈画面露嘲讽,“对我动手的时候也没想起我是你姐姐啊。”
“我是被迫还手……”秦越心虚又委屈外带尴尬和惶恐,全身哪哪都在疼,容不得他不改变对沈画的感观,就目前而言,他是不敢再跟她顶,否则谁知道这只母老虎会不会继续揍他?他一点也不想继续挨揍!
“可惜你就算还手也就这三脚猫功夫。”沈画冷笑,“女人玩多了,体虚是吧?”
一听这话,饶是自认脸皮极厚的秦二少还是忍不住臊红了脸,反驳道:“你别胡说八道!”
他刚一瞪眼就被沈画冷眼一瞪,忙缩了缩脖子继续装鹌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