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当然不能同意!尤其是老爸,要是叫他知道老四打算拿自己当诱饵,怕是要打断康庆的腿!
别人家普遍重男轻女,男孩子能给家里传宗接代延续香火,女孩子迟早要嫁出去,那是给别人家养活的。
他们家却不同,喜庆和安庆是爸爸的亲闺女,各种捧在掌心里千依百顺。乐庆和康庆就跟垃圾堆里捡来的孩子,从小摔摔打打千锤百炼的长大。
老三的话一出,康庆果然条件反射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腿,缩了缩脖子,沉默了好半晌才识破他姐的险恶用心,却又不得不认命的跳进亲姐挖的坑里。
“说吧,你有什么好办法,需要我付出什么代价?”
“呵呵呵,一辈子两姐弟,老四你说这话太伤我心了,这么见外干啥呀?我是你亲姐,哪要你什么代价!”
“没代价是吧?那成,既然没代价,爸爸那里你就多担待着点,到时候你跟爸爸说是你自己主动要求出来做诱饵的,爸爸肯定舍不得惩罚你,最多数落你一顿,要是被他知道这主意是我出的,绝对得打断我的腿!”
康庆太了解他家老爹了,女儿是掌心宝儿子是砖缝里的草儿!用他老人家的话说,就得多踩踩经受经受挫折,才能茁壮成长!
康庆识趣,可不敢反驳老头这明显缺心眼的教育观,前车之鉴,以前老二反驳过,结果呢,呵呵呵,被收拾的服服贴贴,打那以后再也不敢提老爸偏心,只疼女儿不爱儿子了!
“哎呀你小子这么狡猾,居然顺杆子下!不行,亲兄弟明算账,该咋样还是咋样,这次我帮了你,算你欠我一个天大的人情,以后是要还的!”
“人情?还天大?老三,别跟我说你不想抓住黑玫瑰,打从她放出风声要跟你一决高下,咱妈满世界找她,为了啥你难道不知道?这一次如果能够顺利让黑玫瑰落网,咱妈也可以睡个好觉了。”
“一码归一码,我想抓是我想抓,你求我帮忙是你求我帮忙,直说吧,欠我一个人情,以后我让你干啥你都得帮我,答不答应?”
顾安庆梗直了脖子趁机敲诈,康庆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心里默默祈祷将来自己不要后悔
康庆在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越发的成熟稳重,但在亲姐姐面前,他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流露出孩子气的一面。
“三姐,张静怡割腕是因为我,我不想欠她,这个忙,你必须帮!也别给我谈条件,反正我不管,你是我亲姐,你不帮我谁帮我?”
“噗嗤……哎哟,老四,我怎么听着你这语气里有撒娇的意思?”
“滚,谁撒娇了!”
“滚?你让我滚?那我可挂了哈!”
“别呀三姐,我都急死了你能不能别逗我了?”
“哈哈哈……好吧,不逗你了!”安庆终于收了玩心,在电话那头,脸色一点点严肃起来。
“幺儿,遇事不能急,爸妈从小就教咱,没事的时候防着事儿,事来了就不能急,一点点解决,这世上没有被事情难倒的人,只会不够冷静的人。”
幺儿,祖奶奶喜欢这么叫康庆,小时候他体弱,祖奶奶常常把他抱在怀里满脸慈祥的哄着:幺儿幺儿多吃饭,才能快高长大。
康庆长大十八岁,只见过父亲流过一回眼泪,祖奶奶去世那天,一贯顶天立地的父亲哭的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一样,久久不能平静。
逐渐长大以后,家里人也很少这么叫他了,但那是最亲密的称呼。
顾康庆毛躁的心,一点点平静了下来,他“嗯”了一声,开始跟自己的姐姐商议更详细的后续事宜。
安庆挂断电话就起身收拾东西,弄到一半爸爸端着杯热牛奶路过她房间,门没关灯又亮着,敲了两下门就进来了。
“安儿,还没睡呢?早知道也给你热杯牛奶了。”
爸爸说着低头皱眉看着手中那杯牛奶,安庆不用问都知道那是特地给妈妈热的,妈妈事业干的红火,压力也大,睡眠不是太好,爸爸只要在家,睡前肯定送上一杯温热的牛奶。
安庆叠起手中的衣裳,笑着说:“好了爸爸,我不喝牛奶,像我们这么年轻的小孩子啊,一沾床倒头就睡,哪里需要什么热牛奶!”
老爸越来越别扭听到“年轻”两个字,这要是换了乐庆或者康庆敢在他面前这么说,少不了要被拎到院子里去比试比试到底年轻有多厉害的。
但是换了是安庆,邵明磊只是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头,下意识的捂住了头顶长出的一两根白头发,并没有对女儿怎么样。
“安儿,你大晚上收拾衣裳干啥?”
“先收拾好,明天一早我准备出去一趟,保不齐要多长时间,正好,妈妈不是还没帮我物色好学校吗?那我还不得趁上学前这段时间好好出去放松一下啊!”
安庆说着丢下手里叠到一半的衣裳,跑过去抱着自己老爸的胳膊腻腻歪歪的撒娇。
“爸,求您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