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玉蓉,小挽和司青不见了!”
见两人面色煞白,神情严肃,封煜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忙查看四周,果然不见了另外两人!
廖玉蓉也猛然从自家的欣喜中转到目前这问题上来,司青是她的贴身丫鬟,她怎能不担心?
木瑜提议道:“要不咱们四个人分头去找?”人丢了当然得找。
封煜抿唇稍作思索,摇头道:“不行,这里是荒郊野外,你与玉蓉还是女子,怎么能分开找人?”还是封煜思虑周全些。
“也是”木瑜看了一眼玉蓉,又想到自己,其实其实她觉得自己一个人是可以的吧,毕竟自己有功夫傍身,可是玉蓉就不能一个人了。
“我记得他们俩去了灌木林那边”这时,玉蓉提醒道。
锦年一听,立马抬脚往灌木林那边去,随后木瑜、封煜和廖玉蓉三人也都跟了去。
灌木林处于西南方位,那里全是一从一从比人还高出一些的灌木,里面杂草丛生,偶尔还能看见里面有小动物跑来跑去的,走到这里,山势趋高,一座规模不小的山丘矗立在前面。
四人绕过这座山丘,来到了灌木林里面。
这些灌木枝杈繁多杂乱,顶上有绿叶覆盖着,正值生长期,长势甚为茂盛,可惜杂草太多,很难供人行走在其间。
幸好木瑜今日穿的是一套白色劲装,走起路来不是太难,为难的是玉蓉,她习惯穿着裙装,走在这杂草丛里颇为艰难,封煜便伸出援手拉了她一把,而锦年则是紧跟着木瑜的步伐,他倒是不惧这些。
这里多有十分细小的飞虫,在半空中成群结队飞来飞去,还有不时从草叶子里冒出来的虫子,木瑜看见了一脚踩死,甲壳虫黑乎乎圆溜溜的身躯被踩扁进泥土中,不知是六根还是八根的脚疯狂挣扎、动弹着,眼看着就要翻身得脱魔爪,后面紧跟着的锦年便两手拨开两旁斜伸而出的枝叶一脚再次踩了上去,可怜的小甲虫再次陷进泥土里,这回不知是六根还是八根的脚不再挣扎、动弹了。
四人刚走进来,差不多适应了这里,便张口呼喊着小挽和司青。
木瑜喊小挽,玉蓉喊司青。
锦年也帮着喊两个丢失的人。
只有封煜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确保几人安然无恙。
只是
木瑜和玉蓉喊了半天没有人应声,越往里走越觉得前面的路途像是无穷无尽似的,怎么也走不到头。
就这样,他们一边走一边喊,一边走一边找,直到终于走出了灌木林,依然没见着一个人影,其间还遇到了几只小兔子。
而灌木林尽头处,却是一方横断而成的陡坡,陡坡一路往下直到下方地面皆有林木和野草。
封煜站在陡坡上,望着下方的一丛野草出神。
他自己率先往陡坡去,走到那侧边的一丛野草前,观察了一番,只见这里的草丛歪七扭八,泥土上很明显有人的鞋子滑下去的摩擦痕迹。
很显然了,这里有人走过。
木瑜见他发现了什么,问道:“怎么样?”
“他们很可能走过这条路,我们继续往前走。”
“嗯!”三人一齐点头。
于是便下了坡,进入到下方森林里去。
这里的林木枝繁叶茂,犹如一把把绿色的大伞一般紧密地一个挨着一个地遮盖在头顶上方,将阳光遮挡住,因而脚底下的小草便是低矮的体型,一丛丛柔软坚韧得不可思议,就连脚底下的泥土也湿润柔软,木瑜双脚踩在上面,觉得很舒服,与大自然更觉得亲近了很多。
树林里栖息着很多鸟儿,见有陌生人闯进来却无动于衷,想来这里几乎是没人来过的,或者也不曾有过人类伤害它们。
前面,是一条天然开辟出来的小路,这里树木稀疏了很多,阳光便有了机会渗漏进来,只有一个树干上满满缠绕着藤条的参天巨树独自生长在这儿,孤独地吸收着天然的养分,因而茁壮如此。
林间寂然如脱离了红尘俗世,幽幽芳草兀自盛开着,自在地生长。
却是在那颗参天巨树盘根错节冒土而出的树根上,有着一小块鲜红的血迹。
木瑜一眼便瞧见那特别的地方。
“这里有血小挽和司青一定来过这里。”木瑜的眉头紧紧皱着,看这情形,莫非她俩遇到了什么危险的东西?是人还是猛兽?
“这是司青的簪子!”而在树干的另一边,玉蓉在草丛里发现了司青的发簪。
看到簪子还有血迹,玉蓉担心得快哭出来。
“一定是司青受伤了”玉蓉拿着那根不起眼的簪子呢喃道。
越是担忧得紧,就越是害怕自己害怕的事情会发生在那个人身上,担心你的人一定会往最坏处想,而不是往好处想,这是人之常情,他们即便不想你受伤害,可还是控制不住。
木瑜也很担心:“我怎么觉得是我们家小挽受伤流血了”她眉头紧皱,心绪复杂,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
封煜却在另一边观察着地上的草丛。
他发现脚底下的草丛有一连串的两只脚趾的脚印,地上的泥土表层有被翻过的痕迹。
锦年好奇地走过来,一眼便看出:“这是山猪的脚印。”
沿着脚印一直往前,发现是通往前面的树林,那边树林依然茂盛,杂草依然比较多。
“她们往那边去了。”
于是四人又继续往前走。
幽深繁茂的密林中,到处都有小虫子小动物,几乎没见到大型野兽,兴许很快便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