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季月本来还在胡思乱想着,面前就突然出现一个阴影,遮挡住了她前方的阳光。
她有些愕然的抬头,就看到那个刚刚她看到的和昨晚上那个华国少年一起的那个女孩站在她面前。
眼前人身高比她高了大概两三厘米,长的很漂亮,但眉眼中没有那种骄矜的神色,神色平静冷淡,眼睛定定的看着她,似乎在等她回答。
季月一看就知道,她和自己不是一个圈子的。甚至说,不是同一个层次的。
但不知怎么的,总感觉有一种似有似无的压迫感。
季月想归想,但口中还是应了一声,“你好。”
容静看着她,努力勾了勾唇,让自己显出几分亲和来,“你是之前和我弟弟一起的吗?华国人?”
季月点点头,又有些迟疑的问道,“你……说得是那个……”
容静朝着容离的方向看了一眼,“是他,我是他的姐姐。”
季月愣了一下,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止住了,“那……”
她的神情有些茫然和不知所措,她并不知道容静来找她做什么,心里却有着隐隐的心虚和不安。
“很抱歉过来打扰你。”容静道,“因为一些原因,我想过来问问你关于我弟弟的事情,希望没有给你带来困扰。”
容静话说的极为礼貌。她看着季月,心里翻滚的情绪被她控制得一丝不露。
她不知道如果之前的绑架如果对眼前这个女孩造成了心里阴影她该怎么办。
她不能去揭开别人的伤疤,也下不了手去为难一个受害者。
但是阿离的事情,如果她不追究,阿离什么都不会告诉她。她就会什么都不知道!
容静站在原地,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垂下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唇色发白。
“很抱歉……”容静突然出声,打断了季月刚刚开口还没说出口的话。
她拢了拢手指,转身就走。
阿离不想她知道,那她就不知道好了。
但那些人她迟早会让他们付出应该的代价!
“等等。”女声急促的声音没能止住她的步伐,季月急忙上前两步拉住她。
话说起来也不是很长,除去一些乱七八糟的带有不少主观情绪表达语。容静很快就听懂了。
她看着季月,神情自然,即便听到最可怕和最不堪的猜想和描述也不曾变了脸色,冷漠平静的令人意外。
“谢谢你能告诉我这些。”容静在她说完后开口。
她说完后就打算要走。
“你……等一下!”季月喊住她,有些迟疑到难以开口,“你能不能让你弟弟过来一下……或者,我过去也可以!我有话想和他说……”
容静停住步伐,她看着季月,脸上却面无表情。恍然间觉得她的眼睛就像一口深渊,幽暗可怕、择人而噬……
却见她突然一笑,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你如果想见,那就尽管想好了。至于我弟弟,他恐怕不想再看到你。”
她面上虽然笑着,但眼神平静无波。
季月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摇头辩解道,“不是的,其实我只是……”
我只是想和他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道歉的话就不必了。”
刚刚她说的话不可避免的带上了主观意识,所陈述的事实也倾向于她自己。
这很正常,但是容静并不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孩,这么容易就相信她的话。
如果真的是她所说的所谓的不小心,那么阿离不至于如此。
而阿离既然没有告诉自己事情的经过,那必然是他自己受了委屈,他不想说。
说她护短也好,说她不明是非也好,说她没有同情心也好。总之,她看着眼前的人委委屈屈的样子,她心里却坚硬如铁,没有丝毫的同情怜悯。
唔,也或许,她本来就是一个没有心的人呢。
她微侧了侧头,视线和不远处的秦淮安相交了一瞬,又移开,抬脚离开。
警察很快赶来了,容静不知道秦淮安又做了什么,只是对阿离问了问话,做了些笔录,就放了她们离开。
不过,对于秦淮安的手段,她从来都不怀疑。
即使他现在还未成年。
但却已经能看见他往后的影子。
容静垂下眸子,静默了一两秒,又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男人。
“许叔,你真的决定了吗?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的。”容静开口道,“缅甸的势力错综复杂,他们做这行做了十多年,水更是深的很,你……”
“静丫头,”许从天突然笑了,他伸出手来揉了揉容静的头发。“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怎么认识的?
在警察局,
缅甸的警察局。
吴钦貌基那个家伙供出了两个人的名字和住址。
当天下午她就去堵人,等到快傍晚才等到一个喝得烂醉揽着个女人正摇摇晃晃走回来的男人。
她把那醉成狗的男的按在地上揍了一顿,然而一个小喽啰根本就不清楚运送所谓货物的路线和目的。
而那个半路被吓跑了的女人却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拨打了报警电话。
于是她被带到了警察局。
于是就碰见了逮着一对带着孩子的夫妻就拼命说人家是人贩子的许从天。
她由于是未成年于是就被言词教育了一番,不过她坚持说是自卫反击,最后也没有怎么样。
因缘际会,在警察局里互相认识。
后来两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