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妻子三年前去世,他再娶,季月就不知道多倔,一声爸爸再也没喊出口。
这次喊他一声爸爸,却不知道是受了多少委屈和苦难。
季承均活了近四十余年,经历过大大小小多少风浪,求过人受过苦,再难再累再心酸他都不曾掉一滴眼泪,可是这简简单单的一声“爸”,却霎时间把他的眼泪逼了出来,止都止不住。
“爸,陈琳害我。”季月眼泪不住的掉,她却没有伸手抹一下。
她的手指紧紧抠在沙发上,似乎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然后被眼泪模糊的视线一眨不眨地盯着季承均。似乎他接下来的回答蕴含了她所有的希望和期待。
只一念生,一念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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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