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是要我穿绳带起来?”青九疑惑看着彩雀。似乎有那么一瞬,彩雀点了点头。
青九在衣柜包袱里翻出一段绳来,穿起贝壳打个绳结。
“仙尊是要我戴上吗?”青九边问边套在脖子上,又盯着彩雀等待它的确认。
彩雀飞起绕着青九环视一圈,落在茶桌上眯眼打盹去了。青九摸了摸贝壳,便塞进了衣领内,心里猜测着这个贝壳的来历。
是谁让火凤带来交给我?
会是我的生身父母吗?
想到这个可能,青九双手附在领口,感受着贝壳的温度。
寂寞又孤独的少年呀!
多么渴望获知哪怕一丝丝的线索,能让他按图索骥追寻到亲情。
彩雀眯眼看了他一眼,轻扇着双翅落在他手背上。丝丝暖意传来,青九忽然很想放声一哭。
却终究忍住了
当青九服下第二粒药丸,周身似乎都健壮了些,就连神识也可以尝试着凝聚起来,不再刺痛难耐。
第三粒药之后,完全康复了的青九一身轻松,拓书时感觉自己神识也壮大了许多,意识海也更加清明。
“我是因祸得福吧!”青九安慰着自己,幻儿每日都来陪他待上半天,十几天时间也不算漫长,况且自从彩雀常伴左右,青九感觉自己已不再孤独。甚至觉得,彩雀也许就是家人留给自己的守护之情,自己其实并不孤苦。
生活就是这样,只要你心怀希望,就能乐观勇敢的走下去!
青九的心又轻松了几日。
直到这日黄昏,他遇到了一个人。
周幽,出现在青九的必经之路上,阴狠的眸子里闪着饿狼一般的光。
青九并不认识他,只是见他来者不善,便有些想躲。
周幽却早在心里恨毒了他,因想惩戒他却被反噬,神识重创直接影响修习幻术,只怕近几年都要不得寸进。
不等青九开口,周幽突然发动,甩袖间一柄短刃在手,直冲青九胸口而来。
青九从未习过武,不懂如何招架,但性命攸关不能等死,正想掉头逃跑,却见眼前火光一闪,再看清时周幽已然满身是火。
周幽也呆愣了一瞬,哪里想到这个弱鸡似得少年还能喷火?
下一瞬,当他看清青九肩头站着一只雀鸟,内心料想原来是它,立即幻化抽身,丢下衣服熊熊燃烧在侧。
还不待周幽再出手,彩雀张口对着他,又是一喷!
周幽暴跳着再次抽身,穿着里衣闪到一旁,毫不停留,挥刃便刺向彩雀。
青九呆愣着,周幽刹那间飞身而来,彩雀怒了,不退反进!
迎上刀刃的却不是雀鸟,而是一个炙热无比的大火球。
短刃好似纸片般,瞬间燃尽,火球正面撞在了周幽的身上。
伸展双翅的火凤发出刺耳的啼鸣,朝着周幽面门啄过来。
周幽被压制的措手不及,这火凤的炙烤岂是一般人受得,就算他一瞬间便开启了保命的法宝,也仅仅来得及护住心脉,整个人烧了个面目全非。
青九呆愣愣看着这一幕幕变化,又见火凤要啄到这歹人的头上,赶紧大喊着冲上去阻止,火凤这才停止了攻击。
周幽直接一头栽倒,已人事不省。
火凤无辜的看着青九,渐渐收敛炙热化成彩雀,重又站回了青九肩头上。
所有事情发生在顷刻间,青九不知如何是好,愣了片刻,便大声呼救着往誊阁奔去。
又是抬人又是寻医,等到夫子赶到时,庄幻儿也急急赶了过来。
两人便一起鉴证了这个头发烧光、满脸炭黑、衣衫零散、狼狈无比的周幽!
夫子斜眯着眼看了看青九和彩雀,不用问也猜了个大概。
夫子捋顺着胡须叹道:“戾气如此之重!害人即害己呀!上次看他重伤未愈未做处分,反倒放纵了他。”
幻儿又是气愤、又是心疼、又是后怕,眼泪一对对儿扑簌簌的掉下来。
青九的内疚油然而生,原来这个冒失的歹人就是幻儿大师兄,上次反噬还未康复,这就雪上加了霜。
真真是应了那句:自作孽不可活!
等到幻儿带了伤重不醒的周幽回去,一干人等都散尽,夫子语重心长的对着一人一鸟嘱咐道:“孩子!下月是稷下三年一度的盛事,好好准备着吧!”
“是!夫子。”青九恭敬的应声。
几日后。
整个稷下逐渐热闹了起来。
三年一度的内门弟子大选在即,全城的学子都在筹备,还有源源不断从外地赶来的求学者和权贵子弟们。
三贤六院创立至今,每三年遴选一次内门弟子,稷下对外门学子接纳包容,但想入内门却不易。
夫子、墨子、庄周三贤从不轻易收徒,所谓可遇不可求。
这大选,选的内门弟子皆按六院规制,夫子掌管的魔学院和武学院讲求身体素质,对魔气有抵御力和武学造诣的学子才有机会;墨门掌管的机关学院和文学院要求悟性和神识;庄门掌管的幻术学院主要看神识和想象力;至于天机院则无人知其规则和偏重,属于稷下最神秘的学院。
选拔方式也不似江湖门派般比试场斗,而是面谈和梦测两大环节。每位学子只要过得面谈,便可参加入梦测试,两关皆过者,便会被自动分至相应学院。
所以这大选前的准备,也不过就是调整心态和身体,争取保持个最佳状态去参加而已。
外门学子们纷至沓来,热闹非凡。
内门弟子也同样紧张筹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