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初上山峦,娄夷族的余惊仍未消散,但这场亡魂作祟的灾祸总算是挺过来了。起先一直蒙罩在他们心里的那股幽惧之气也随着亡魂的退散而渐渐消除。
听到突然想起的游戏失败的声音,乔宥伦就知道自己出师未捷身先死了。顿时只感觉脑袋昏沉沉的,又听到了什么“卓、广陵、雷组成游戏团体”的声音,不过听不大清。还没等乔宥伦反应过来,它的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个类似黑洞的东西。突然,黑穴开始旋转。随着黑穴的转动,一股吸引力猛然将乔宥伦一把拉了进去。
“啊!!!!”
乔宥伦在一片晕眩中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又置身于原先那个民族中。“我怎么又回到这里了,那些人不会要找我兴师问罪吧,我又不是故意打败战的,谁知道这个该死的游戏不按常理出牌。”乔宥伦虽然在一边吐槽,但眼睛还是时不时瞄下周围,看看有没有人在一旁设伏自己。
“哎哎,那谁,别傻站着啊,快过来帮忙。”乔宥伦的后方突然传来呼叫声。
乔宥伦回头一看,是娄夷族的一个族民。“傻……站着?我?”乔宥伦有点怀疑地指了指自己。
“对对,是你,你过来,这里有一根木头,你把它抬到祭祀台那边,这些年所有人都深受那些隐兽的骚扰,对外在的一些事物都疏于管辖和建设,现在雨过天晴了,还得感谢拯救了我们的大恩人,我们就听从恩人的指挥,让娄夷族彻底恢复元气吧!”
乔宥伦听得云里雾里,什么隐兽,大恩人,自己不是刚刚闯关失败了吗
“不是,你说的是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你们不是要变相地抓我吧,我告诉你们啊,士可杀不可辱。不过……可不可以留我个全尸啊,你看我,纵横游戏那么多年,我的名声也不能一下子就没了……虽然我不慎失败了,我承认,是我出了那么一点小错误……”乔宥伦还在滔滔不绝地想着做最后的挣扎。
那个族民实在看不下了,看乔宥伦的阵仗还能说个三天三夜。“停!什么全尸不全尸的,这块木头就交给你了。”然后那人就走了。
“这就走了?木头,木头,哪有木头……”乔宥伦起初还没看见后边的木头,待回头定睛一看,乔宥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去,这哪里是木头,这是一棵树吧。”只见那个所谓的“木头”都差不多和自己的腰一样粗了,“我又不是鲁智深,哪有那么大的力气扛起这根巨木。”
耍完嘴皮子后,乔宥伦还是乖乖地去扛起了木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捣鼓到肩上扛住。“看来……如果……我……过不……了……实习,还……可以……去……去……工地里……帮忙……搬砖。”乔宥伦移动了一会,便累得堪比劳作了一天的老牛。
“听说族长受伤了”
“是啊,为了救弥儿意外受伤了。所以族长特地请求我们的恩人帮忙带领族人重建娄夷,看上去族长蛮信任她的。”
乔宥伦走在路上陆陆续续听见有人在议论一些东西,但是听不大明白,他也没有深究,只想快点完成任务。
多亏了臻水,如今葱郁的桃木林成排铺开,它们又重新开始庇护起民族。原本在周围虎视眈眈的隐兽已经全部退却,娄夷族这么多年悬着的惶恐与不安终于能够放下。大巫师曾预言,娄夷族的危机将会在一年之内解除。果不其然,随着桃木林的复苏,娄夷天空中笼罩的戾气也逐渐消失殆尽。
为娄夷族解决了如此大的危机,自回来始,左蔚首次在游戏中体会到了万众瞩目的感觉。接着,左蔚就接到了一个新的任务——接管一下民族的劫后整顿工作。因为族长意外负伤,她本人更是亲自嘱托自己。左蔚盛情难却,娄夷族民对自己也是毕恭毕敬,百般相邀,搞得自己如果不去干好像就里外不是人了。所以,左蔚被动地接下了这个繁琐的工作。
“你去看看那边。”左蔚对伏霓说。伏霓是族长的女儿,族长嘱咐她来跟自己好好学习学习。不过左蔚当场就跟族自己教不了她什么。但那小屁孩还是一口一个“姐姐”屁颠屁颠地跟了上来,现实中带了一个小屁孩,没想到在游戏里也要带个小屁孩,左蔚忍不住自嘲。
“好,姐姐你可以随便逛逛。”伏霓立马乖乖听左蔚的话走了。
左蔚忽然听到不远处好像有吵杂声,好像出了什么事。走过去发现一族民倒在地上血流不止,一把小刀直挺挺刺入胸口下方,大约在肚子位置。只见患者在地上哼哼地呻吟。
“怎么办?要不我们把他抬进屋里?”
“可是他流了很多血……”
“还是先把他弄进去吧,药师还没回来,这可怎么办?”
……
四周围几乎乱成了一锅粥,只见有两三个人欲上前抬起那受伤的人。
“不要动他。”
“不要动他。”
忽然有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说,左蔚放眼望去,一男子刚从人群中挤进来。本来乔宥伦看见大家都围在一起,就揣着看热闹的心态挤进来,没想到却碰上了这危急的情况,脸色一下正经起来。虽然自己是精神科医生,但是本科所学的临床医学知识还是没有忘掉。左蔚和乔宥伦互相望了一眼,似乎左蔚也感觉到了对方也是个专业人士。之所以制止他们移动伤患,是因为在搬运伤者途中可能会造成二次伤害。
“出血面积很大,刀身没入程度大约有一指长,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