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如果没有门路的话......”汪姓男子摇了摇头,一脸关切地看着安姓男子,“虽说这是个机会,但现在朝中乱得很,那些大们人都不是好相与的,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你此去京城一定要小心行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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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平回客栈时,青萝他们正好准备吃午饭,此时饭菜已摆上桌。
“冬平大哥回来了呀?快来吃饭吧!”青蓉眼尖,正好看见低着头进门的冬平,忙招呼道。
“不用了,我在外面吃过了,你们先吃吧。”冬平抬头看着大家摆了摆手回道,又朝床边的青榆走去,关心地问道:“榆哥儿,现在还难受吗?”
青榆正躺靠在床头,有些百无聊赖的样子,看到冬平过来,一下高兴了起来,“我没事,已经好很多了,刚才大姐还给我吃了碗粥。只是大姐不让我下床,正有些无聊呢。对了,冬平哥,你上午去哪里了呀?”
“我上街去转了转。”冬平笑道,刮了刮他的鼻子,“叫你贪吃,这下受到教训了吧。”青榆不好意思地躲了躲。
“那街上有什么新鲜事吗?说给我听听呀冬平哥。”听到他这话,青榆一下来了精神,拉着他的手瞪大眼睛紧紧盯着他不放。
冬平失笑,看来这小子是真没事了,现在还有精力来关心为些,想来很快就了下地乱跑了。昨天晚上他上吐下泄的,可是把大家吓坏了,还好店里的伙计帮忙,半夜把大夫找了来,不然他们人生地不熟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街上哪里那么多新鲜事,我是出去谢那位帮你请大夫的伙计了。人家半夜起来帮了大忙,请他出去喝茶听书了。”只是一到茶馆那人就被家里人叫走了。只留下他一人在茶馆坐了半天,还听到了个不知是好是坏的消息。
“那说书先生讲什么故事了呀?你说给我听听嘛。冬平哥。”青榆有点撒娇地继续追问,躺在床上大半天了,大姐二姐都紧张兮兮的,他无聊死了。
“说书先生说的是高祖传呀,话说当年......”冬平干巴巴地讲了一遍他所知道的高祖传说,至于茶馆老板所说的,他是一句没有听进去。
“这样呀。”青榆有些失望,怎么冬平哥说得还没自己知道的多呀。
“榆哥儿。你要是想知道什么新鲜事,我一会吃完饭后出去给你打听去。要不,我就去茶馆坐一天,看看有不有新故事听。”昨天被冬平教训了一顿,今天上午冬生都呆在客栈陪着青萝姐妹俩哪里都没去过,早就不耐烦了,现在见青榆有些失望的样子,忙安慰他道。
“好呀,那冬生哥你快点吃吧。”青榆眼前一亮,盯着冬生一幅争不可耐的样子说道。请冬平轻舒了一口气。
终于不被这小祖宗缠着讲故事了。
饭后,冬生叫来小二收走桌上的碗筷后,看冬平没有反对。就飞快地出了客栈。
“冬平哥,你刚才回来时是怎么回事呀?”看见冬生走后,青萝叫了冬平在窗前坐下,刚才冬平回来时就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直到这会还愁眉不展的。
“我......”冬平欲言又止。
他在犹豫刚才在客栈里听到的消息要不要告诉小姐。
小姐才刚刚十三岁,所经受的磨难已经是许多人一辈子都不曾受过的,先是落水大病一场,再来是三房的人算计她,然后又得知老爷出事。来京的路上又磨难重重,差点连命都没了。为了怕大家担心。却还天天一幅高兴的样子,发生这些事。别说是小姐了,就连自己这个大男人都有些受不了。
如今好不容易安稳下来,榆哥儿却又不巧病了,小姐身体本就差还要照顾他,看着青萝眼下的青影,冬平长叹了一口气。算了,这事还是先不说吧,等打听清楚了再说,不然免得到时候空欢喜一场。
冬平想了下,说道:“我刚才回来时,看到官府在张贴告示,金凤楼一干嫌犯的海捕文书,王六与锦娘都在上头。”
青萝听了心底一沉,果然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这个王六真是阴魂不散,“他也来天津了?”
“应该是他在平安镇逃走后,就直接到天津来的。他先走十来天,也比我们早十来天到的天津,恰好遇上锦衣卫的人封楼,趁着混乱他又逃走的。”
“我们明日一早就启程吧,小姐。”想到这事,冬平心里始终不放心,再说住在客栈里不出门也不是办法,何况这客栈的费用也老贵呢,住一天都赶得上旁的店里住三天的钱的了。
而到了京城就不同了,京城乃天子脚下,这些人不会胆大包天的跑到京城去撒野的。
“好,青榆今天也休息得差不多了,明早上路应该没有大碍,一会就交代小二把马车收拾好,明日城门一开就走。”青萝点了点。
敲门声响起,青蓉去开门,见门外是何小君,便迎了她进来,“大姐,何姑娘来了。”
见到有女客来,冬平借故去了隔壁。
“何姑娘来了,快请坐!”青萝站起身,迎向她。
“宋姑娘,我听说宋公子病了,我这里有些藿香丸,就送过来看们你用不用得上。”何小君并没有坐下,把一只小瓷瓶放在桌上,身上还是穿着那身白衣,脸上虽然笑着,但还是掩不去悲伤,“另外,我们马上就要走了,这次是特地来跟姑娘告辞的。原本我与姑娘一见如故,应该好好聊聊的,可惜亲人去世要赶紧回乡,此一别后,恐怕再没有相见之期了,姑娘要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