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尘——“风羡表哥,万一那林平之在舅父回来之前又作恶,该如何?”宁九心有不甘,一路走一路劝。
蓝晨阳却始终不松口。
宁九拗了半天,怕把他惹生气了,只得放弃。
又在血墨林窝了两天,她才忍不住偷偷溜出去,一个人去了金哲城打探消息。
“听说了吗,那林平之看上了一个散修,叫成梦竹,那姑娘长的确实水灵,是金哲人,只是平日里很少出现,这一出现,就被林平之碰了个正着。”
“可不嘛,听说林平之已经带着人把那成姑娘绑了回去,可怜哦,又是一个好姑娘要被林家那不落教的花花公子糟蹋了。”
“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那林氏谁能管的着啊,他们有钱有权,就奴役我们这些平苦百姓,造孽啊!”
宁九坐在凉茶棚内,本意就是出来打探消息,却不成想会听到这些,当即就眯了双眸。
这林平之看上谁不好,偏生要看上小竹子。
宁九这些年在金哲城混了脸熟,到处都是朋友,这成梦竹就是其中之一,成梦竹是散修,修仙之路免不得要比宁九这种接受大家教学的人多走些歪路。
宁九与成梦竹一见如故,立下约定每次见面,她就教她仙法,算是知交好友了,出来就听到好友被林平之那毒瘤绑走,宁九等不下去了,如果在等,小竹子会和其他被绑回去的女子一样落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当天夜里,宁九就瞒着蓝晨阳自己潜入了林府,一路兜转总算找到林平之的卧房,却听得屋内有女子哭泣,还有林平之放肆的笑声。
宁九眯着双眸将窗户纸破了个洞,眼前的场景却让她瞳孔骤缩。
成梦竹赤身被绑在床榻上,满脸的怒气和屈辱,另一名女子也赤着身,却被绑在木头做的十字架上,白皙的皮肤上到处都是鞭痕,而那林平之正赤着上半身扬起鞭子还在抽她。
还有一名女子却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发丝凌乱,充满事后痕迹,已经没了气息。
宁九这些年,除的是行凶作恶的邪祟,见过的场面在如何震惊也不如今日这般,心跳如擂鼓,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的外溢。
这其实并不是她第一次见识到人性,只是见的多了,心里那股信念就控制不住的在放大。
翻身进入室内之前,宁九掩了面,为了不给蓝氏惹麻烦,她连能辨别出身份的落凰刀都没带出,只是抬脚将林平之踹翻在地。
成梦竹见有人到来,先是惊喜,后是担忧,她并没有认出这是谁,只是对上那双眸子时,觉得有些熟悉。
林平之惨叫一声被宁九一脚踹倒在地,瞪着她吼:“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宁九没理她,替两人松了绑,给她们披好衣衫,压低声音道:“没事吧?”
成梦竹穿好衣衫摇头:“你来的很及时,我只是被这恶心的人看了身体而已。”
宁九笑看了成梦竹一眼,倒是没想到小竹子想的挺开,若换做别的黄花姑娘被看光了身体,早就闹着要去死了。
点点头,便对另一个姑娘道:“别出声,等一下带你出去。”
那姑娘忍着身上的痛泪目兮兮点头。
宁九这才走到林平之面前,嘴角突的勾起一抹邪笑,她蹲下身直接上手开揍,成梦竹见她揍的爽,活动筋骨后也加入了进去,将刚才受到的屈辱通过拳打脚踢一并还回去,两人下的都是狠手,林平之只能不停的惨叫哀嚎。
因为他的特殊癖好,所以一旦到了晚上,他的住所周围几丈都不会有人在,这便是她们揍的带劲不怕被人发现的原因。
等揍够了,宁九满意的看着林平之那颗猪头,才道:“林平之,如若你在做如此伤天害理之事,金哲城在传出你强抢民女,就不止是挨揍这么简单了,我便让邪祟将你林府包围,把你林家所有人都吃个干净,这些年你害死的人不计其数,我想她们很乐意前来找你复仇,别怀疑,我是个修士,这点事情还是很容易办到的!”
林平之趴在地上连连磕头,嘴里哭着喊着不敢了不敢了。
宁九凉凉的居高临下着看了他一眼,和成梦竹一起带着那个受伤严重的姑娘走了。
第二日一早
“家主,家主。”林家仆役跌跌撞撞的冲进大厅,满脸惊恐。
林长山放下手中茶盏,皱眉:“如此慌张成何体统!”
仆役大惊失色的跪倒在地:“家主息怒,家主息怒,是,是公子不见了!”
林长山愤怒的将衣袖一甩:“哼,孽子!不在府中定是又跑出去花天酒地了!”
仆役趴在地上惶恐的摇头:“不不是,家主,小的刚才去找公子,却发现公子的卧房里全都是血,地上还有一截断指!!!”
那仆役说着,就从怀里颤抖的掏出用手帕包住的一截断指递到头顶。
林长山猛的站起身靠过去,看到那节断指上熟悉的扳指时,眼前一黑,几乎要背过气去:“快,快派人出去找,快点!!!”
林府乱了,很快便有消息传出,说见过蓝氏的宁九昨夜里抓着林公子出了林府,很久后一个人回了血墨林。
这个消息,意思不言而喻。
没过多久林家仆役就在林府外不远的地方找到了面色苍白死状凄惨的林平之。
林长山气急,悲愤之下当即就带人围上了血墨林,要蓝氏交出宁九,质问清楚。
“你们是何人,为何闯入血墨林。”
看守入口的六名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