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不退,滴水不进,药不得入,一发病就来势汹汹,脸上全都肿了起来,第二日便呼吸不畅,似乎要封喉,许多大夫瞧了,也开了药,可是因为刘迎已经不能吞咽,全都束手无策。

刘迎生病的消息一传来,让一些人顿时乱了手脚,而与此同时,关于要撤换主考官的传言也甚嚣尘上,一时之间,那些想要通过走后门博取功名的人,全都不知如何应对。

冷霸天带着冷邺求见了刘迎几次都无果。

冷霸天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可是真正面对的时候,还是气的眼睛发蒙。

别人也就罢了,这刘焕,当年可是冷家老爷子一手提拔的,有知遇之恩,而整个刘家,一开始就是依仗刘焕起家。虽说人走茶凉,这冷霸天又是个不争气的,可是到了如今,也不能连面都不见的!

站在衙门前,冷霸天满脸的为难,如今云聂父子还在衙门里等着消息呢,这次不光是云聂的事情,还有云深,云深希望通过刘迎见见李言贞,好挽回上次的颜面。

“邺儿,这可咋办?”冷霸天习惯的向冷邺寻求帮助。

“这是爹自己闯出来的祸事,我能有什么法子!”冷邺也是恼怒。

他们几次都没有见到刘迎,云聂虽然没有明说,可是这些日子对他们已经不如之前客气,在吃食与照顾上,也大大的不如从前。

冷邺本就一直瞧不上云聂这个fēng_liú轻狂之人,若不是为了他的前程,他才不会跟在云聂的身后!

冷霸天懊恼的拍了大腿。

两人终究还是要回家。

后衙,云聂正在吃烧乳猪,见冷霸天与冷邺进来,连屁股都没有抬,继续啃着猪耳朵。

冷霸天与冷邺对望一眼,两人也就坐下。

“贤婿,大热天的,吃的这么油腻?”冷霸天笑道,瞧着那油滋滋的乳猪,不停的咽着口水。

“再过几日就要考试了,补补!”云聂含糊的说着,没有礼让。

冷霸天脸色有些不悦,也就起身说道:“那老夫先回房了!”

云聂点点头,突地想到了什么又道:“对了,求见刘迎的事就算了吧!”

冷霸天一愣,以为云聂知道了什么,立刻满脸的尴尬。

“刘迎这主考官要换了,见了也没用!”云聂抹了抹油花花的嘴。

一直没有说话的冷邺一愣,“换主考官?为什么?”

云聂得意的斜了冷邺一眼,“刘迎病了,而且是恶疾,说是什么喉痹症,别说吃饭,连水都咽不下,药石全都无用,能不能挨到秋闱开考还不知道呢,你说这主考官能不换?”

冷邺一愣,“真有此事?”

“我爹是县老爷,得到的消息还能有假?不过你可别出去乱说,这事儿咱们自己知道也就罢了!”云聂的态度十分的高傲。

冷邺虽然十分不喜云聂高傲的态度,可是却想知道关于这件事情更多的消息,也就赔了笑脸,仔细的问了。

“总之刘迎的确是病了,你们也别忙活了,我爹已经去打听谁是继任的主考官了,若是有了消息再告诉你们!”云聂将满手的油在冷邺的孺衫上擦了擦,又道,“今日夫子想了十个题目,你去帮我解解,我一会儿瞧瞧!”

冷邺一愣,皱眉。

“还不去?”云聂不悦的叫道。

冷邺只得转身,离开。

冷霸天还没有从这个消息中回味过来,一路上跟着冷邺,不断的嘀咕,“怎么说病就病了呢?而且一下子就病危?这也太蹊跷了!邺儿,你说这是不是刘迎故意散布出来的假消息?用来躲人的?”

每日前去求见刘迎的人数不胜数,刘迎装病,倒也能一劳永逸。

“要装病也不会说病危!”冷邺烦躁道,“咒自己死,有什么好处?”

冷霸天点点头,“也是,一个风寒也就够了!难道这刘迎真的要死了?死了好,这种忘恩负义之人,活该老天要收他去!”

冷霸天狠狠的咒骂了,又道:“可是如此一来,这云聂又恢复了之前目中无人的样子,你看方才,连岳丈都不喊,实在是太目无尊长了!”

冷邺不耐烦的将门关上,一下子将冷霸天关在了门外。

冷霸天差点被门撞了鼻子,可是这会儿也不敢惹冷邺,只得悻悻的摸摸鼻子,溜达着出门去。

方才他被那烤乳猪勾起了馋虫,这会儿也要出去吃一只解解馋去!

几位主考官前来里城,其实是带着御医的,御医姓胡,是名医世家的人,在宫里也是老资格,瞧好了不少妃子大臣的病,甚是得皇上器重,要不然也不会委派前来。

刘迎一病,胡御医就先去给刘迎瞧,可是刘迎的病来势汹汹,封喉不能吞咽,胡御医也没有法子。

后来李言贞又请了里城的夏利鸣。

夏利鸣的祖上也是御医,也是有来头的。

可是夏利鸣来瞧了一眼,连忙说无能为力,连药方都没有开。

李言贞又从临城——远城请了大夫,也是老大夫,很有名望,可是那老大夫也只是瞧了一下,听说连宫里来的御医都束手无策,自然也是摇头,说是无治,也要离开。

李言贞问道:“你连药方都没有开,怎么就说是无治?”

那老大夫叹气道:“病成这样,连水都咽不下,再好的药也无效!”

李言贞只得将人送走。

“老爷,照小的说,这些人就是怕事,连名医世家的胡御医都说无治了,这寻常大夫谁敢治?若是治好了,那就得罪了名医世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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