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一直没挤进去,这次终于有了机会,将一套小人书放在花儿的面前道:“花,我不跟你抢东西了,以后我们好好的过!”
郝氏一把将石头搂了过来掉了眼泪。
晚上,郝氏非要亲自下厨,给花儿擀了面条,又卧上两个鸡蛋,切了咸菜丝儿,撒上葱花,给花儿端了出去。
“花儿,快吃,快吃!”郝氏说着,将面条放在花儿的面前,又坐在旁边,伸出手来摸了摸花儿的脑袋。
郝蛋跟石头也围在桌边望着花儿,四只眼睛亮晶晶的。
花儿看了看大家,有些感动。
郝家三个儿子一个女儿,说起来郝蛋与花儿是最没地位的,郝仁与石头都聪明,能念书,郝蛋是老二,老二向来是不吃香的,花儿虽说是老幺,可是因为是个女孩,所以在家里常常被忽视。
石头以前也常常的跟花儿抢东西,每次郝氏做主,总会偏向石头。
所以花儿比石头懂事。
如今大家对她这么好,花儿就觉着心里酸酸的,眼泪啪啦啪啦的掉下来。
“咋了,哭啥?是因为面条不好吃吗?你想吃啥,你说,娘给你做!”郝氏赶紧说道。
祝桃也说道:“是啊,花儿小姐,夫人做不了的,我给你做,我做饭也很好吃的!”
花儿摇摇头,一再的打着手势说好吃。
郝氏不懂手语,急得不行。
冷萍在一旁瞧出来了,也就说道:“娘,花儿是感动的,她说面条好吃呢!”
郝氏这才点点头,又上前抱了花儿。
冷萍觉着眼角发酸,趁机进了自己的房间。
躺在炕上依着被垛,回来这么多天了,冷萍这才好好的舒了一口气。
花儿找到了就好,明日去城里买些菜回来,后天开春请乡亲们吃顿饭,剩下的日子她就要移栽中药苗子了!
一想到中药苗,冷萍这才意识到,她回来之后就没看过那苗子一眼,当即也就起身披上棉袄出了门。
黄连在暖棚里搭了地铺住,日夜的守着那些药材苗,如今不论是黄芪还是柴胡,都长势良好。
黄连似乎特别的惊醒,冷萍还没有靠近暖棚,黄连就一个起身坐了起来,警惕的望向暖棚外。
待看清进来的人是冷萍之后,黄连紧张的神情才放松,赶紧起身说道:“姑娘回来了?听说花儿小姐找到了?”
冷萍点头道:“回来了,没事,都很好,难得你挂念!”
黄连恭敬的站在一旁,跟着冷萍在暖棚里走着。
柴胡本应二月生苗,如今提前在暖棚里生长,已经有半尺高,等开了春天气转暖,估计很快就能开花,预计上市日期要比市面上的柴胡提前两个月的时间。
黄芪是多生年草本,一般种植两三年才能收获,所以黄连只是细心的养护着。
百合去年秋季播种时就选用的充分成熟的大麟茎作为母球,如今经过一个冬天,早已经成长为米粒大小的小鳞茎体,等一开春就能长出基叶,到秋天叶枯之时就可以采收。
这次的地才有一亩,又种了六个品种,所以一种只有一点点,如今到了春天,冷萍的手上还有十五亩地,她打算继续播种白芷与白术,集中几个品种,以后等有了条件再扩展。
冷萍走了一圈看了都十分的满意,回眸对黄连说道:“我这一走就是接近两个月,这些药材都多亏你照顾着!”
黄连赶紧摆摆手,然后又低着头不说话。
冷萍最关心的还是罂粟,之前冷萍并没有种过罂粟,这玩意在现代是违禁品,所以只是将它撒在最肥沃的地里,又吩咐家里人对它格外的小心些,如今瞧来,一片那罂粟棵竟然十分的健壮,叶子也丰厚,很是繁茂。
“今年就能收获了!”冷萍叹道。
此刻,一直站在身后的黄连突然问道:“姑娘种这东西做什么?这不是好东西!”
鸦片的确不是好东西,可是中医入药的是罂粟的ke,处方又名“御米壳”或“罂壳”,一般在夏季“割烟”后采收,去蒂头和种子,晒干醋炒或蜜炙而成。罂粟ke性平味酸涩,有毒,内含吗啡、可待因、那可汀、罂粟碱等三十多种生物碱,为镇痛、止咳、止泻药,用于肺虚久咳不止、胸腹筋骨各种疼痛、久痢常泻不止病症,是不可替代的药品。
至于那鸦片是采取果实汁液,它含有吗啡等生物碱,能解除平滑肌特别是血管平滑肌的痉挛,并能抑制心肌,主要用于心绞痛、动脉栓塞等症。但长期应用容易成瘾,慢性中毒,严重危害身体,严重的还会因呼吸困难而送命。
冷萍只打算给司徒展宸罂粟ke,而不是鸦片,鸦片她要留起来做重要用途用。
冷萍一听这话,转身问黄连道:“你认识这东西?”
司徒展宸曾经说过,这罂粟是生长在距离天朝十分遥远的一个海岛国家鸢国的国花,十分的珍贵,就算是那个国家的百姓也未必见过这国花,却不知道黄连是如何知道的!
“我在山上见过!”黄连赶紧说道。
冷萍突地想起了之前她也在太平村后面的山上发现过罂粟,只是可惜没有种子,这样一想,冷萍也就没有多加怀疑,点头道:“这罂粟若是用的好就能治病救人,若是用不好就能害人,世间许多东西都有这两面性。东西是似地,人是活的,没有有罪的东西,有罪的只有使用的人!”
黄连再次沉默。
在暖棚里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