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七月之后,冷萍就带着黄连对罂粟进行了采收。

冷萍对罂粟先进行割烟,然后去蒂头和种子,晒干醋炒成罂粟ke。

之前因为花儿的事情,冷萍答应了给司徒展宸八成,所以这罂粟ke也没有剩下多少,不过好在种子与割下来的烟膏都在冷萍的手里,今年继续再种也来得及!

因为罂粟的特殊性,这割烟与罂粟ke的炮制都是冷萍亲自动手,黄连也只是打了一个下手。

忙活的差不多的时候,冷萍就让曹大鼻子去华药行给华英送了信,让他通知司徒展宸来取药。

就在冷萍等着司徒展宸的时候,突然有人上门请医。

这一日,冷萍躺在院子里搭建的棚子下,吃着井里凉好的甜瓜,昏昏欲睡。

天气太热,房子虽然还没有盖起来,可是怕村民们中暑,冷萍也就让他们暂时停工。

就在冷萍快要睡着的时候,郝家的大门被人砰砰的敲响。

冷萍被惊了一跳,赶紧坐起身来,这会儿桃子已经小跑着去开门。

大门外,来的是阮家老宅的管家,站在门外问道:“这里可是冷姑娘的家?通报一声,就说阮家老宅的人来了!”

那管家十分的硬气,冷声吩咐桃子道。

桃子打量了那管家一眼,不悦的嘟嘟嘴,回身看了冷萍一眼。

冷萍的好觉被人吵了,心里正不痛快着,一听来人又如此的横,所幸就继续装睡,当做没听见。

“咱们小姐睡着了,怕是没空见你,你若是有事儿就告诉我,我可以转告!”桃子见冷萍躺着不动,也就明白,站在门口说道。

管家打量了一眼祝桃,有些不悦,冲着里面,故意将声音提高,“你难道没有听好?是阮家老宅的人!”

冷萍不耐的翻了个身,将后背对着门口,就是不打算醒。

郁梅在阮府老宅受的委屈,虽然没有亲口跟冷萍说过,可是冷萍也多少从下人的谈论中知道了一点。她欠阮籍与阮夫人的人情,可是没有欠阮家老宅的,若是来让她瞧病的,客客气气的也就罢了,如今一上来就狐假虎威,冷萍可没有那么高的兴致去搭理这个什么管家!

祝桃瞄了一眼,她是非常懂冷萍的意思的,也就说道:“咱们小姐睡觉死,听不见的,你跟我说也是一样的,若是老丈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我要关门了!”

那管家一愣,一下子将门挡住,径直朝着冷萍喊道:“冷姑娘你好大的架子,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咱们家阮爷对你的恩情了?”

那管家口里的阮爷就是阮籍。

冷萍也不想再装下去了,也就慢慢的起身坐好了问道:“是阮爷让你来请我的?阮爷回来了?周大叔哪里去了?”

那管家一愣,只得说道:“阮爷一家还在天城呢,不过请你的,阮爷的二叔,就是咱们阮府老宅的二老爷,二老爷这几日身子有些不适,想让你去瞧瞧!”

冷萍在躺椅上翘了二郎腿,“这位管家,你怕是走错门了,我这不是医馆也不是药铺,我又没正式挂牌行医,你们老爷不舒服可以去医馆、药铺,来我这里做什么?!”

冷萍之前打算开个药铺,因为手上缺钱没有成行,所以遇上这种不愿意诊治的病人,所以也就以此为借口。在现代医院的时候,她没有挑病人的权利,如今在这个古代,她却是有的!

那管家没有想到冷萍会不给面子,也就说道:“冷姑娘好大的架子,想来是因为相公中了状元,这脾气也大了,当年在咱们阮家药铺坐堂的时候,可没见这么大的架子啊!只是你别忘了,咱们府里的大公子可是翰林院执事,听说这郝状元就进了翰林院做编修……”

县官不如现管,如今这阮毅的大儿子阮勋正是郝仁的顶头上司,再加上冷萍之前在平安药铺做个坐堂大夫,这阮家老宅一开始就将冷萍定位为下人一样的角色,如今阮毅病了,正好是这郝家献媚的大好机会,所以这管家从一来,就是这样的心态。

冷萍懒得跟这种狗仗人势的人废话,伸着懒腰就向屋里走。

她想要补个午觉了。

桃子一见,立刻唤了大宝来。

大宝这几年见长,一米多的身量,呲着长长的牙,是个人见了都害怕。

那管家向后一缩,祝桃也就趁机关上了大门。

“嘿,这小妮子,还拽起来了,不就是个瞧病的么,还真当自己是根葱了!”那管家冷哼了一声,想要人再上前敲门,透过门缝就见大宝虎视眈眈的望着,也就犹豫了一下,赶紧跑了。

此刻阮家老宅中,阮毅歪躺在床上,神疲体倦,四肢乏力,面色苍白,夫人连氏忧心忡忡,不断的望着外面,见管家回来了,赶紧上前问道:“人呢,怎么不直接带过来?都这个时候了,还顾得上这么多的俗礼?”

连氏以为管家是来禀报求见的。

管家一顿,低声道:“老夫人,那冷萍狂傲的很,不肯来……”

“什么?”连氏一怔,脸上满是怒气,“你可真是出息了,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阮管家赶紧说道:“是那冷萍不识抬举,她……”

“闭嘴,如今老爷病着,是咱们求她,你要摆架子,治做她,也要等着老爷的病好了!”连氏怒声道。

阮管家低着头,这才说道:“那老奴再去请!”

“赶紧去请!”连氏怒道。

阮管家赶紧又出了院子。

阮家老二阮潮的填房胡氏在一旁听着,忍不住上前添油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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