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郝氏正用帕子包着手指,她的手边有打碎的一个碗碟。

“娘,你的手……”郝仁赶紧上前紧张的问道。

这会儿冷萍也紧跟其后快步进来。

“别跑别跑,可要小心肚子里的孩子!”郝氏一见冷萍急急的进来,赶紧起身招呼道,生怕冷萍有个好歹,“这香叶也太大惊小怪了,我就是不小心打碎了个碗碟,捡起来的时候割伤了手,瞧她大惊小怪的,还惊动你们!”

郝氏一边说着,一边竖起包扎好的手指头来,“你们瞧,已经没事了,也不出血了!”

香叶嗫嚅道:“刚才出了那么多的血,老夫人也神不守舍的,香叶害怕……”

郝仁打断香叶解释的话,“香叶,你做的很好,老夫人上了年纪,再小的事情也是大事,这事儿不怪你!你先将破碎的碗碟收拾了!”

香叶赶紧应了一声,上前去收拾碗碟。

郝氏坐下来,待香叶收拾干净了,也就对郝仁与冷萍说道:“行了,你们都忙去吧,我没事儿!”

“娘,还是我帮您看看,上点药,免得感染!”冷萍说着,吩咐仲春去提药箱。

“哪里那么娇贵,真的没事儿!”郝氏说道。

冷萍却坚持。

待仲春将药箱提来,冷萍先给郝氏消了毒,又撒上秘制的云南白药药粉。

“幸亏伤口不深!”冷萍说道。

“是香叶大惊小怪,惊动你们!”郝氏说道。

郝仁低声道:“娘,我知道方才惹您生气不对,但是我只想知道一个真相而已!”

郝氏直觉的看了冷萍一眼。

郝氏再次说道:“萍儿是我的妻子,我不想有任何事情瞒着她!”

郝氏喘了口气,猛然站起身来死死的盯着郝仁问道:“仁儿,你一定逼死娘你才甘心吗?做娘的孩子就那么让你不舒服吗?为什么你总是异想天开受人蛊惑?既然如此,就让我死了也罢了!”

郝氏说着,一把扯开冷萍包扎了半天的手指,转身又将一个碗碟丢在地上,摸了那碎片就向手脖子上割。

冷萍没有想到平日里看着老实的郝氏,还有这样的烈性子!顿时吓了一跳。

郝仁赶紧上前拦住她,“娘,你这是干什么?我长大了,我有权利知道自己的身世,更何况,我真正的娘亲可能还活着,难道你真的打算瞒我一辈子?”

郝氏一愣,不敢置信的望着郝仁,“你说什么?你说大皇妃……”

刚一说完,她就知道自己说漏嘴,赶紧回身,满脸的懊悔。

“当今的惠皇后,我怀疑她就是当年的大皇妃!”事到如今,郝仁也不想隐瞒,将心中所怀疑尽数倒出,“如果我的亲生母亲真的活着,她一定很想我!”

郝氏不看郝仁,沉声道:“我看你是入魔了,这些日子你不回来,我日日的盼你回来,你一回来就说这些要我命的话,罢了罢了,你既然认定你非我的亲生儿,我又何必留在这个地方?我现在就走!”

这会儿,郝仁与郝氏的争执声也惊动了郝蛋与花儿,郝蛋跟花儿立即跑了过来,看到郝氏气急的模样,再看看郝仁,两人的脸上全是不解。

郝蛋与花儿来了,郝仁也就不好再问下去,只得闭口不言。

郝氏却下定决心要离开,要花儿收拾东西,

冷萍赶紧上前相劝,劝了半天,郝氏这才不说气话,答应留下。

郝仁与冷萍回到房间,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冷萍上前握住郝仁的手,“你这次回来似乎有些不同,其实你一早就怀疑你的身世,可是一直选择不问,为什么如今非要逼着娘说出来呢?先不说娘养育你二十载,说出你的身世只会让你与她之间生分,更何况娘一直希望你过平淡的日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之前我何尝不想过平淡的日子,只是如今眼看着天下就要大乱,司徒展宸翻出当年的旧账,要为旧主报仇,如果展翼所说没错,你以为凭司徒展宸的势力,我能躲多久?我的身世迟早要被挖出来!与其到时候被挖出来,被人打个措手不及,不如及早图谋!如今我就要当爹,我不想死,更何况司徒展宸想要帝位,却利用死去的人,如果那个人真的是我爹,难道我坐视不管吗?我还是人吗?”郝仁低声道。

冷萍叹口气,“你还记得上次我在天城,从山上摔下来的事情吗?醒来我问了大皇子的事情!”

郝仁点头,“我有些印象!”

“那次摔着脑袋,我似乎想起一些事情,我好像看到我娘在为司徒展宸占卜,她说那六皇子虽有朱雀主星在护,不过规格过小,就算是继位,也只是一只雀鸟,难以成大事,他的身边有一只凤凰,这只凤凰终究有一日会扶摇直上九万里!”冷萍压低了声音,“如果司徒展宸是那只凤凰的话,那这天下就是司徒展宸的!”

郝仁皱眉。

这次在边境,郝仁与司徒展宸打了个照面,司徒展宸很明显想置他于死地,带着五百多人伏击他,若不是查胡尔带着人暂时拖住他,他早就没命,后来他带着人退到死亡森林,在森林里转了七天七夜,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如果这天下真的要被司徒展宸所得……

“不管你是不是大皇子的遗腹子,为了自保,我们也要做好完全的准备!”冷萍低声道,“上次你失踪,我想要墨五去救你,将火炮的草图给了韩梁,如今你回来了,正好带着人将火炮造出来,以防万一!”冷萍低声到。

郝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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