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泰文第一击落了地方飞机,也是第一次受到了嘉奖,他也清楚,这次莫名其妙地立下这么大的功劳,运气占据了极大的成分,带着唐老头子送给自己的朗姆酒,跟一众战友吃饱喝足之后,陈泰文踏上了去昆明的汽车。
唐老头子给了他三天的假期,让他好好安顿一下自己的亲人,介于陈泰文优异的表现,唐老头子决定在后期给陈泰文派遣更多更具挑战性的任务。
陈泰文的父母亲朋都在广东,昆明让他牵挂的只有宋澄和吴氏父女了,而宋澄已经离开昆明,出去散心去了,对于吴氏父女,陈泰文更多的是歉疚,后期应该不会有什么假期,所以陈泰文得去看看他们,送上一笔生活费,然后和吴老板喝个天翻地覆。
因为当初的争执,吴氏父女一度要离开安舍另找住处,经过陈泰文的苦苦哀求之后,吴老板也只能叹了一口气,云南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他确实没地方去,离开云南,他带着吴小姐根本就是寸步男生,别说日本人了,就是山林中的土匪都能轻易要了他们的命。
吴老板无奈,在陈泰文的坚持他,他们还是答应租下一处小院暂时住下来,当陈泰文来到这处小院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下午时分了。
“嘎吱。”
推开小院的门,陈泰文刚想要冲着院内打招呼,却正好遇见这间小院的房东正带着两个陌生人在看房子。
“咦,赵老板,你在这里干什么?”看到房东,陈泰文有些诧异地问道,同时内心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赵老板是个热情的人,见到陈泰文的第一时间,便带着那两名陌生人走了过来,对陈泰文说道:“原来是陈先生,吴老爷他们父女三天前退房走了,说是要去投奔他们的亲戚,这是吴小姐给您写的信。”
这封信很厚,从那娟秀的自己来看,正是吴小姐写的不错,听到赵老板的这个消息,陈泰文的心中无比失落,带着一箱朗姆酒,陈泰文独自来到了安舍附近的小河边。
在这里,他曾经跟宋澄并肩携手,慢慢散步,也在这里,吴小姐跟他坦露心扉,甚至表明自己根本不需要名分。
短短时间内,宋澄和吴氏父女都离开了自己,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刚到云南的日子,独自一人,无依无靠,现在甚至还不如当初,当初在学校,他至少还有写同学和朋友。
“泰文哥哥,离开你真的好痛苦,我感觉心口好疼。”
打开吴小姐留给自己的书信,陈泰文仔细阅读着吴小姐写给自己的信,信上面斑斑驳驳,很显然,在写这封信的时候吴小姐情绪不太稳定,泪珠一滴滴地掉落在信纸上,让字迹显得有些涣散。
“我和爹爹都很好,你不用来找我们了,我仔细想过我们的关系,我觉得,我真的很自私,我和爹爹的到来一定给你带来了不少困扰吧,拆散了你和你最爱的人,你很定很痛苦吧。”
“都说爱情是自私的,以前我也这样认为,但是我想通了,你是我第一个爱上的人,我必须要让你幸福,之于你,或许最大的幸福就是我选择出局,让你和你的挚爱相守一生。”
看到这里的时候,陈泰文的眼眶湿润了,他能感受到吴小姐在给自己写这封信的时候的心情,他何德何能,能得到两个如此优秀的女人青睐。
“我不能因为自己的感情而破坏一堆有情人的未来,我只盼着抗战能早些胜利,泰文哥哥可以平平安安,我也相信,我一定会遇到一个爱自己的男人,是的,我坚信!”
“信的末尾,我只想最后再喊你一次泰文哥哥,泰文哥哥,我真的很爱你,跟你在一起的这些日子,是我有生以来最幸福的日子。”
一张张信纸抽过,最后的一张信纸上,赫然有着一对红唇,这页纸也显得有些皱,可以想象,当吴小姐将这页信纸凑到唇边的时候,内心是经历了多么大的痛楚,甚至连抓住信纸的手都在莫名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