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月?万苍松一听这等托词不禁颔首笑了,今夜阴晴不定又何来月光可赏?蓝衣男子很是不悦的道:“哼!暗夜无月却妄谈赏月纯属信口胡言,还不滚出去?”
话音刚落两名随从便凶神恶煞的向着酒鬼逼近,这酒鬼一见这阵势非但未有丝毫胆怯,反而酒劲上头脖子一扬肆无忌惮嚷道:“哟呵,大爷我在太和县二十余年,还未曾见得你这等嚣张跋扈的。这红叶寺有一半都是大爷家出资修缮的!大爷我逛花园莫非尚要受尔等拘束?”
见这酒鬼如此嚣张,蓝衣男子背负双手冷哼道:“哼!休道半座寺院,即便是整个太和县本公子也不曾放在眼中!”
“哟哟哟,你是未将这太和县放在眼中,可是大爷我却未将你放在眼中!”酒鬼汉子毫不退让的揶揄笑道。
蓝衣男子没有想到这酒鬼汉子如此叫嚣,继而虎目盛怒沉声道:“掌嘴!”
“慢!”
久未说话的万苍松见如此下去定会引来事非,在这个关键时刻他可不想出现任何差错。他岂能不知缓过神的陈浩,定会想到这是一个蓄谋已久的圈套。而这个圈套的幕后黑手,是陈浩此刻急需知晓的。
因此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不想因为一时口角暴露行踪。见眼前的酒鬼不似有意进得此院,否则也不会在此诸多口舌。但是对于眼前的这个酒鬼,他还需要试上一试。若是此人是陈浩所派,那今日便是这酒鬼的死期。
于是面带和善的屏退随从,向这酒鬼拱手一礼:“这位兄台,方才多有得罪还望见谅,我家公子诸事烦忧故而心绪不宁。夜已深,兄台还真是雅兴有甚……”
说完之后万苍松便观察酒鬼的神色,而这酒鬼依旧面红耳赤的嚷嚷道:“还是这位仁兄说话中听,今日成某也直言相告,某家今夜进入此院不是赏月,而是闻到了酒香才寻味而来……”
“哦?呵呵!兄台说笑了,此乃佛门之地,岂能有酒荤?”万苍松不置可否讪笑道,随即便打量着此人,见此人虽衣着华丽但却形似不羁。
酒鬼一副怡然自得傲骄道:“兄台又何必蒙骗成某?成某一生所好便是饮酒,又岂会有错?近几日为求佛前还愿,故此在寺中吃斋念佛。寺内无荤尚且罢了,但若是无酒,成某实在是坐卧不安……”
说着便从腰间顺手摘下酒壶,颇为感叹道:“进驻寺庙之时成某也备了不少酒,奈何寂寞多惆怅,这酒量也就越发的大了,以至所储好酒皆已饮尽。成某无意间嗅到此院房中有酒,故此就来到了这里。此酒纯香溢远,不知是为何名?”
“哼!你这酒鬼不过是在这太和县混酒度日罢了,岂会饮过‘九酝春’!”蓝衣男子负手而立有些烦躁的冷哼道。
“九酝春?成某似有听说……”
“好了,这位兄台今夜已深,我等也要安寝了,你请便!”万苍松此刻也懒得盘问下去,于是便下了逐客令。
“既然有酒何不共饮,喂!你别拽我!”酒鬼正要说话,却被两名随从架了出去。
待院中安静后,蓝衣男子却眉头微蹙道:“先生何必与这乡野酒鬼絮叨!”
“小心使得万年船,为试探此人也只能如此……”
“先生认为此人是陈浩所派?”
万苍松轻摇折扇释然道:“方才万某是有所怀疑,然此刻看来,他不过是一个酒鬼罢了……”
……
昏暗的房舍内,一盏油灯忽明忽暗的闪动着如豆的光亮。房中杨安此刻正要入睡,突然房外黑影一闪,一个人影闯了进来。杨安先脖子微微一动,继而目露惊恐的转过身颤声道:“谁?”
“未曾想到,你这老儿老眼昏花,这听觉倒是灵敏!”来人一身黑衣,方脸浓眉正是莫邪。
待莫邪来到近前杨安才将莫邪看清,随后却是惊恐的跪倒在地乞求道:“大人请饶命,吩咐小老儿办的事,小老儿已在公堂上作了证。还请看在小老儿已是风烛残年,就大发慈悲放了小老儿……”
杨安悲沧的跪在身前哀求,仍旧未有打动冷若冰霜的莫邪,莫邪踢开杨安继而冷漠一笑:“正因你办的事已经办了,因此才来送你到极乐西天!不过你大可放心,莫某会将你的尸身送往陈浩府上,让他为你打造一副好棺材!”
杨安情知今日在劫难逃,于是便连滚带爬向门外抛去。然而本就行走蹒跚的杨安,又岂能快过莫邪的钢刀。莫邪冷冷一笑紧接着刀已出鞘,顺势便砍向杨安。
叮!
就在这时一支铁箭划破夜空,丝毫无差的正中刀背。由于铁箭的冲击,致使钢刀脱离了原有的轨迹,莫邪惊愕之余不由自主的钢刀脱手,刹那之间铁箭穿梭而过将钢刀钉在了墙上。
莫邪未曾想到情况会有变化,他更是没有想到一支箭矢竟然能够穿透钢刀。短暂的惊诧之后欲要上前擒拿逃跑的杨安,而就在这时又一支铁箭破空而来正中他而来。
噗!
一箭穿腿而过顿时鲜血如注,莫邪单膝不由的跪在了地上,看着逃出房外的杨安愤恨不已。
远处陈浩一身青衣站立风中,手中握着铁弓冷眼看着此处。随后转身对身后的岳梦琪轻声道:“这里便交予你处理!”说完便疾步消失在夜色中,如今他身有嫌疑不能露面,因此此事也只有交予他人处理。
岳梦琪目送陈浩离开后,便亲自处理这里的事情。一直以来岳梦琪在三女之中,是最有嫉妒的一个。这种嫉妒不是争宠也不是